第二天早上季允澤醒來，他看了一眼邊，蕭桐羽已經不在了。

熨燙好的西裝襯衫，領帶，還有子，已經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床頭。

季允澤坐起，過窗簾的隙照在男人實的上。

他緩緩地了個懶腰，轉頭瞥見床上坐著一只柯基的玩偶。

這是蕭桐羽帶過來的吧？

季允澤抓起玩偶，饒有興趣地觀察起來。

的，香香的，表傻傻呆呆的，有點像蕭桐羽。

他捋了捋頭發，拿著玩偶笑著站起了。

……

洗漱完畢走到樓下餐廳，季允澤看到蕭桐羽坐在餐桌前，專心致志地盯著手機猛敲字。

“蕭書，在看什麼？”

“在算賬，”蕭桐羽沒有抬頭，“我的工資有限，我買的這些吃的喝的，季總是不是該把錢給我？”

“為什麼不用那張卡買？”

“我不想用，我覺得那樣算不清，我不想欠季總。不如我每個月整理一下花費，然后季總一起轉給我？”

季允澤沉默不語。他不停地拍打著手里的柯基的頭。

蕭桐羽抬眼看到這一幕，頓時喊了出來：“季總，你干嘛拿我東西？”

“蕭書，這個像你的，歸我了。”

蕭桐羽手就要搶過來，卻被季允澤一個轉擋住了。

蕭桐羽急了：“季總，我給你買個別的，這個不行，這個對我來說有重要的意義。”

季允澤臉一黑：“什麼重要意義？姓林的還是姓莊的送的？”

“不是的，我出生的時候家里就養了一只柯基，養到十多歲。后來爸爸媽媽去世，林家不愿意養它，就只能把它送走了，于是我就自己存錢買了一只玩偶…”

聽了蕭桐羽的話，季允澤眼底波微轉。

隨即他狡詐一笑道：“那正好，歸我了，蕭書想要逃跑，我就剪了它的腦袋。”

蕭桐羽：“！！！”

本來還以為季允澤會可憐可憐，誰知道又自作多地想錯了。

這個男人，除了有錢長得帥以外，就是個十足的混蛋。

蕭桐羽怨恨地起，放了一盤早餐到季允澤面前。

牛油果加香腸和蝦仁蛋開放式三明治，還有granola加酸，香煎蘆筍和番茄。

一盤紅紅綠綠的，看上去特別有食。

沒好氣地說：“季總慢慢吃，當心噎著。”

“蕭書不吃？”

“我吃過了季總。”

蕭桐羽說著倒了一杯水，從口袋里拿出兩粒藥片塞進里。

季允澤皺了皺眉頭：“你吃什麼藥？”

“腦震的藥和避孕藥。”

“避孕藥？不是讓你扔了？”

蕭桐羽咕嘟咕嘟把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還好沒有扔，檢的時候醫生說我是易孕質，不然季總又要給我一百萬去打胎了。”

說完，轉上樓去換服了。

季允澤盯著的背影，雙眸深沉無比。

剛才，他差點想說“懷孕了就生下來”。

……

勞斯萊斯行駛到季氏門口時，一個悉的影引起了蕭桐羽的注意。

他手里提著一袋東西，站在大門的角落里，安靜淡然地著來來往往的上班人群。

在這個熙熙攘攘的早晨，那張棱角分明的帥氣臉龐顯得清冷又寂寞。

是林嘯。

蕭桐羽知道，一大早的在季氏門口，林嘯一定是來找的。

季允澤也看到了他。

那雙深邃而幽暗的眼神中，讓人到了一波濤洶涌的醋意，仿佛一瞬間就能把他吞噬掉。

“不好意思孫司機，能在這里停一下嗎？我先下車，你們開去地下停車場。”

“蕭書，你要干什麼？“

季允澤刻意低嗓音，帶著一怒氣。

“季總你也看到了，林嘯找我。”

“不許去。”

“為什麼？林嘯來找我說不定有事呢？”

“他能有什麼事？“

“不是季總，不久前公安局的劉警找我和林嘯一起去看些資料，和我爸媽的車禍有關，我想也許…”

季允澤住了蕭桐羽的手：“我說了，不許去。”

想到蕭桐羽喜歡了林嘯很多年，季允澤就一陣怒火中燒。

即使他知道現在兩人已經形同路人，他的眼里也絕對容不下他們倆站在一起。

勞斯萊斯已經停靠在路邊，后座的兩個人就這麼在車里僵持著，這讓前座的吳延和孫勛很是尷尬。

蕭桐羽對季允澤一向是言聽計從的，但是一旦涉及到了父母的案子，就會變得特別強。

把手從季允澤掌心出來，眼神異常堅定。

“季總，我去去就來。”

……

看到一大早蕭桐羽就從季允澤的車上下來，林嘯吃了一驚。

“林嘯，你找我？”

林嘯點點頭，遞過手里的一個旅行袋。

“我爸說你的房間要重新裝修一下，改造一個小書房，我就空把你沒有帶走的東西整理了出來。”

“哦，謝謝你，但其實我沒帶走的也不需要了。”

“你看一下吧，有些東西有意義的，比如你高中的一些獲獎證書，還有你給你的柯基娃娃買的小服。”

一瞬間蕭桐羽心底里有些微微。

覺得也許在某些方面，季允澤還不如林嘯。

林嘯以前是沒有心，即使現在有心，卻也為時已晚。

畢竟人生不是時機，沒有倒回去的可能。

而季允澤，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心。

不，也許他有心，但卻從來不屑放在上。

連一點點同都不愿意給。

蕭桐羽接過了行李袋：“謝謝你林嘯。”

林嘯搖搖頭：“不用謝。對了桐桐，你和季總…”

“我和季總沒什麼，我還有不到一年就辭職了。”

蕭桐羽臉上的表有一落寞，林嘯知道他們應該是有些什麼。但是他不方便問，即使問了，也不會說。

“嗯，”他目閃了閃，角溢出一苦笑，“還有桐桐，蕭叔叔和李阿姨的車禍，我可能…有點眉目。”

蕭桐羽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真的嗎？！你告訴劉警了？！”

“還沒有，其實我也不確定，但是你放心，我會繼續盯著的。”

看到蕭桐羽那充滿期盼的小臉，林嘯暗暗下定了決心。

如果車禍真的和自己的父母有關，那到時候，他絕對毫不留，六親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