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沒有走，誰允許你先走的？還有，這都是你想要的，擺臉給誰看呢。”

顧婉盈迷茫的眼睛眨了眨，自己有給他擺臉嗎。

“皇上要選秀，臣妾也和你一起選了，皇上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說到這里，忽然頓悟似的，“確實是臣妾大意了，忘了恭喜皇上了。”

接著鄭重其事的恭賀：“恭喜皇上喜得佳人。”

鈺昭的臉就像是打翻了的墨硯，低斥一聲：“皇后！”

顧婉盈心里輕笑一聲，卻是低下頭來，咬咬，“皇上果然是得了新人忘舊人，幾位秀剛選中，皇上就開始對臣妾不滿意了。”

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令鈺昭心頭。

無論表面上再怎麼裝著不在意，心里還是不希自己選妃。

殿空闊，帶著些回音，他低低的聲音顯得有些不真實，“只要你愿意，我們還可以回到以前。”

“臣妾滿心滿意的想和皇上一輩子恩下去，臣妾也一直陪在皇上邊啊！”

是啊，為什麼呢，跑不掉，會一直陪著自己，可是自己就是心里過不去那道坎，不允許心里有著別人，還有事瞞著自己。

這樣，會讓他覺，就像是一張軀殼守在自己邊。

就因為這樣，才用選秀來，可是選秀完了，還是這樣，仿佛了自己自己。

“朕不敢說對你多好，不能說所做所為有多合你的心意，可是朕也是拿出一片誠心，來對待你，對待你的家人，你為何要這樣傷朕的心？”

從他的心里，他們之間本就不是對等的，他對自己好，對家人好就好像是一種施舍。

“皇上，臣妾就沒有付出嗎，臣妾就沒有對皇上，對皇上的家人好嗎？”

“你對朕的母后和姨母確實很好，可是你也殺了云瑤，你為了別的男人殺了朕的妹妹，朕都說了不去追究你，只要你肯將那個男人告訴朕是誰。”

“皇上明明知道云瑤算計臣妾，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和別的男人之間發生什麼，明明就是你想選秀，一定要說是我對不起你。”

他想選秀？

說的也對。

鈺昭不帶一緒的眸子仿若深潭一般凝視著前方：“既然皇后那麼了解朕的心思，那麼你說朕應該先寵幸哪一個才好？”

顧婉盈冷眉一揚，一雙冰凌凌的眸子視著他：“你寵幸誰，就寵幸誰，這個和我有什麼干系？”

鈺昭一雙幽深瞳眸有異樣澤翻涌：“你曾經說過，只要朕了別人，就不許再你，你既然心里不喜歡朕，卻還不愿意朕寵幸別人，到底是對朕的占有還是因為嫌棄朕？”

之前再怎樣，也沒有表現出看不上他吧，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不討自己喜歡。

“皇上呢，你對臣妾是發自真心的喜歡，還是占有？”

著實沒想到這個時候不答反問，鈺昭如實答道：“真心的喜歡也是占有。”

顧婉盈怒視著他，眼尾泛紅，“如果是真心的喜歡，你還選秀？”

“顧婉盈，你為什麼不想想拿什麼來回應朕的一片真心呢？”

“你的真心早就給了別人，還殘留下多給我？”

“別人？”他低喃一聲：“你說孟馨嗎，朕早就對深惡痛絕。”

“那是因為你有足夠對深惡痛絕的理由，而臣妾呢，臣妾有做過傷害你的事嗎？這麼多年你讓我寸步不離的在你邊，我一直如此，就因為離開了你一會兒，你就和我鬧起來了。你曾經都是怎麼對待孟馨的？”

“進宮當了寵妃，你去戰場上一路開疆拓土手握重兵，利用你滔天的權勢，將從先皇那奪回來，七年的時間，的兒子都當上了皇帝，可你卻一直沒有婚，就連我都是孟馨指的婚。”

“以前的事不要再說了。”

“憑什麼不說，你沒理了，就不想讓人說了嗎？”顧婉盈帶著些許憤怒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孟馨一次次算計我，你輕輕放過，哪怕是要我和孩子的命你都沒舍得讓死，你對那麼包容，為何對我那麼苛責呢，到底是誰陪著你睡，為你生下孩子？”

其實顧婉盈本不在意這些事，不在意他這個人，今天說這些就是趁此機會扭轉局面，帝后失和只能怪他，不能怪自己。

不知道為何，說出來這些的時候，的心也沒那麼平靜，聲音也是發的。

是啊，誰也不是木頭人，怎麼也不能說一點也不在意，至也要為自己到不公吧！

鈺昭抿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說的每一個字都有道理，無法反駁。

“當了先皇七年的寵妃，為先皇生下皇子，你都沒有嫌棄，還對好，對兒子好，我在最好的年華嫁你，第一次給了你，生的兒子也是你的，你卻口口聲聲說我對你不忠。”

“鈺昭，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父皇母后都沒這樣罵過自己，之前也從未這樣對過自己，鈺昭臉上一陣燥熱，又無法發作。

見眼圈泛紅，眼里卻沒有一淚，或許本不愿意提之前的事，或許知道這些是自己的忌，這麼多年來，從未提起過一個字。

如今，是真的惱了。

“我承認，當初先皇故意將從我邊搶走，我覺到奇恥大辱，我帶兵攻下城池，壯大勢力，都是為了一洗前恥，那時更沒有娶妻的心思，對于服侍先皇生下皇子的介懷，遠遠比不上你對別人好的嫉妒，即便我知道你和別人并未發生什麼。”

“那是因為孟馨早就不是你的，而我才是你的私有，或者說從你心深，你喜歡的人被別人搶走，你更要看好你的正妻。”

“盈盈，我這般張你，和沒有一點關系，只有你才是我的妻，不是，無法和你相提并論。”

顧婉盈自嘲的一笑：“是我無法與相提并論吧，如果不是毒害母后，或許這個皇后之位你都得給。”

鈺昭聞言，面一下子白了，忙不迭的說道：“不是這樣的，當初進宮赴宴之前，我就和你說的很清楚，會將孟馨母子手里的奪過來作為害你的補償，為了讓你當皇后，我才決定去奪帝位。”

“你說的這些我都記得，你那時讓我著你的心口，告訴我在用心喜歡我，你問問你的心，你真的在用心喜歡我嗎，你不覺得你對我的真心和比起來的可憐嗎？”

竟是這樣認為的。

篤定的語氣，令他心里劇烈翻涌，慌無措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