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紙條不是唐楓寫的,一定是有人知道自己殺了云瑤,還知道自己和唐楓的關系。
他在利用唐楓對付自己。
這個人能在帝后之間耍這些手段,一定是鈺昭邊的人。
鈺昭比較謹慎,在他跟前伺候的也是跟在邊多年的,而這次狩獵,除了宮監,跟在他左右的還有一些侍衛或者和他之前上過戰場的心腹。
這幾年在鈺昭邊,除了云瑤這件事,手上可是干干凈凈。
唯一擔心的是,漣瑞曾經給鈺昭下毒,唐楓起了不小的作用,唐楓得知這個消息后,又通過珅哥哥告訴自己。
這件事關系著母后的死,如果鈺昭知道這麼多人提前知并算計的話,不要說唐家和趙家滿門的命,說不定他連他的皇后也不會放過。
敢篤定對方一定還不知道知道,若是抓到這麼大的把柄,早就到鈺昭面前告發了。
既然有患,那麼最大的威脅不是別人,而是鈺昭。
將繡夏了過來,問道:“本宮在這里所用的東西,比在宮中的時候,都是多出哪些人經手?”
繡夏答道:“宮外不比宮里,娘娘所接的東西,尤其是吃的,都先由皇上的侍衛查驗一遍,奴婢們再查驗,才能送到娘娘邊。”
很顯然就是鈺昭邊的人在搞鬼。
皇上的侍衛,個個都比較年輕,而且還十分的神。
查出來是哪一個被人收買與作對。
皇上不是非要說出一個男人嗎,實在不行找個巧妙的機會,將火引在那人上。
他的皇后對他邊的侍衛那麼好,鈺昭知道后還不得發瘋。
不過,一定要做的妙些,只燒別人,千萬不要把火燒到自己上。
顧婉盈悄聲吩咐繡夏:“將能接到本宮東西的那幾位侍衛悄悄查一下。”
先找準小范圍,再從中排查。
只琢磨這些事了,倒把鈺昭給忘了,一直到深夜的時候,鈺昭都沒有回行帳。
恰巧這時哥哥讓人傳話說皇上在大帳醉酒,讓去勸勸他。
顧婉盈起去了大帳,守在大帳門口的侍衛宮人全部被趕了出來,皆是面如寒蟬戰戰兢兢。
走進來,就聞到帳濃重的酒氣,喝的爛醉的鈺昭伏在桌案上,一只手攥著酒杯。
顧婉盈蓮步走到他邊,喚了一聲:“皇上……”
鈺昭一下子將拉懷里,他醉眼朦朧,像是被一層薄紗籠罩,看著的目充滿了迷惘。
口齒含糊不清:“盈盈,這麼多年的夫妻,你就真的沒有過我嗎?”
顧婉盈凝神著他,聲音清清淺淺:“你呢,你有過我這只金雀嗎?”
鈺昭擺擺手,“不是玩,也不是金雀,是我用心對待的人,我寵了那麼多年的人。”
顧婉盈嗤的一笑:“既然你只寵不,為何還要在意我不,我整日被你困在邊,我又不會跟別人跑,你管我心里怎麼想,對誰好。”
鈺昭眼底的渾濁逐漸清晰,怔怔的著:“就因為你覺得我不你,所以才不肯我嗎?”
顧婉盈笑而不語。
他是皇帝,曾經親手殺死過放在心里的人,即便他此刻是的,都不可能去他。
更何況,這麼多年以來,他即便再迷自己,也始終保持著理智清醒,他不想對子,不想再在人上吃虧。
的聲音不帶一溫度:“皇上,喝酒傷不要再喝了。”
鈺昭凄然笑著,聲音里滿是悲傷:“你又不在乎朕,還假裝關心朕做什麼?”
顧婉盈徐徐說道:“皇上在這里醉酒,有幾位大臣求臣妾來勸勸皇上。”
“如果不是有人讓你來勸朕,你是不是就不來了?”
“我來與不來又有什麼分別呢。”
鈺昭抓住的手,癡癡的著,央求的語氣:“盈盈,如果你主來看我,說明你關心我,我。我真的很貪心,你只陪著我不夠,我還希你我。”
顧婉盈站在那一不,也不說話,鈺昭猛的抱了:“盈盈,你不要去別人,我好不好?”
“盈盈,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會我?”
他抱著的腰趴在的懷里低噥著,過了一會兒就安靜下來。
顧婉盈發現他睡著了,并未讓人將他抬回行帳的床上。
酒氣熏天的誰愿意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只是他畢竟是皇帝,以后還要共事,總要留些余地不是。
顧婉盈特意將自己的披風給他披上,等明日他醒來的時候,就知道今日來過。
鈺昭喝了太多的酒,醒來的時候已是次日的半晌。
了子,顧婉盈披在他上的紅披風落。
伴隨著那抹艷麗的澤目的同時,他的腦子里全是的影子。
曾經也為別的人喝醉過,大多都是氣惱,而這次是心痛,想用酒來麻痹心里的痛。
顧婉盈他的皇后,他的妻子,給了他太多的歡喜,也讓自己明白什麼痛徹心扉。
為了一個男人連公主都殺了,還那麼張他,一定很那個男人吧!
多麼可笑,一個皇帝只想要一個人,而那個人的心本不在自己上,也難為這幾年和自己虛與委蛇了。
母后說,千萬不要再在人上吃虧了。
可是他還是沒有聽母后的話,再一次陷進去了。
不自己,這是他所能接的底線了,他絕不允許有別的男人在心里占據一一毫。
這樣,他一定會發瘋。
傳了令,即日回宮。
走之前,鈺昭命常順傳話給皇后。
“皇上說,娘娘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去見皇上。”
意思是,只要不將那個男人說出來,他就不再理了。
就一定要將對自己好過的男人到他面前,讓他做個了結才算。
他和孟馨拉拉扯扯的時候怎麼不說了,那是他以為孟馨殺了母后,他才肯對痛下死手。
當知道孟馨要害他妻兒的時候,他都沒忍心殺。
當然,心里嘀咕這些沒用,他們之間本就是不平等的。
想要公平,就去打破這種不平等。
遲早有一天,會將所有的不公從鈺昭上討回來。
回程的時候,鈺昭并未和顧婉盈共乘一輛馬車,很多人都看在眼里,自然包括唐楓。
他心里雖然十分為盈盈而到揪心,可是也不敢輕舉妄,生怕盈盈的境會更加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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