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三月帶著秦慕到了國醫館,為秦夫人取藥。
秦慕在院子里等著寧三月。
秦慕從前來過國醫館,也只是在前堂抓了點藥,倒也不知這里面原來這麼大。后院平常也沒什麼人過來,這里也種了很多藥草。
“這里的藥草還多的。”秦慕見寧三月過來,笑著說道,“而且,好像是外面都很難見到的。”
寧三月點頭,道:“稀有藥草大部分只在深山老林里存活,這里有的大多是常見的藥草,只不過,你平常見到的都是干草藥,自然對不上號。”
“那倒是。”秦慕點點頭,“如果可以人工種植的話,那恐怕也就不能稀有了。”
“對。”寧三月道,“你娘的方子我已經配好了,大夫正在抓藥,你再等一會兒便好。”
“這件事我們現在肯定還不能讓我爹知道,尤其,如果知道的人多了,難保那背后之人會不會繼續害我娘,畢竟,敵在暗。”秦慕擔憂地說道,“我都在想,我要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我娘喝下這藥,在府里煎藥太過招搖,府里畢竟眼多雜……”
寧三月想了想,道:“如果你是考慮這個的話,那你可以每天派人到醫館來取一次藥。醫館每天會有量養丹對外出售,屆時你只用說是每天來領養丹便好。”
秦慕激不盡:“還是你想的周到,這樣的花,我就更放心了。”
寧三月點頭:“你現在還得馬上去補一個白玉觀音像,免得再出什麼岔子。”
“對對對,不是你提醒,我又要忘了此事,我馬上差人去辦這件事。”秦慕說著,又是對寧三月道,“今日是我娘生辰,也來了不夫人小姐,晚點也會比較熱鬧,你要不還是跟我一起去我家吧?”
“你先回去,我讓人煎藥,晚點把煎好的藥帶過去。”寧三月想的還是比較周到的。
秦慕連連點頭道:“好,那就麻煩你了。”
秦慕離開之后,寧三月去吩咐了醫館的藥煎藥,就在這里理了一會兒疑難雜癥。
正在翻看醫案的時候,孫大夫進屋來道:“姑娘,外面來了個重癥患者,要不……您給看下?”
“重癥?”寧三月翻看脈案的手停頓了一下,疑第問道,“癥狀如何?”
“脈弦脈,氣機不舒展。又是子,我也不好多問多說。”孫大夫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去請進來。”寧三月點頭。
既是子,當然是來看會更適合一些。
“是。”孫大夫點頭,連忙去將人請過來。
寧三月轉進了屋里,系了一塊面紗,了容貌。
雖然,現在已經有很多人知道國醫館里有一個神醫,但是,畢竟還沒幾個人見到過。寧三月也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的份本就有些敏,如果被有心人知曉,可能還會惹來非議。
孫大夫出去了一趟,沒多久也就回來了,他帶來的那個病人也是遮住了臉,搞得神神的。
寧三月原本還因為自己戴上面紗夠離譜了,沒想到,進來的這個病人戴著斗笠和面紗,帷幔厚重,更是讓人驚呆了。
孫大夫對寧三月說道:“姑娘,這就是剛剛來就診的病人。”
寧三月點頭,道:“好,你先下去吧,把門關好。”
“是。”孫大夫點頭,退下之后,將門給關上了。
那來看診的子站在屋中央,并沒有落座,隔著帷幔,似乎在打量著寧三月。
寧三月看著,非常溫地說道:“姑娘,請坐。”
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座位,請那子坐下。
那子看著寧三月,聲音喑啞地說道:“你是這里的大夫?”
寧三月點頭:“當然。”
“藏頭尾,什麼居心?”那子冷哼一聲,聲音依然低低的,總覺好像是出不來的聲音。
寧三月笑著說道:“你不也是如此?你不想讓別人看到你的臉,同樣的,我也不想讓別人看到我的臉。既然是為了治病,那就來吧,不用多言。”
“你的醫……可行嗎?”子聲音冷淡,有些瞧不起寧三月。
寧三月從這子的言行舉止中,能覺出來,應該是一個江湖子。舉手投足間,都有著江湖兒的氣息。
而且,約能看到那子腰上別著一把短刀。
寧三月聽著的質疑,不由得笑起來:“我的醫是否可行,你不得看過才行嗎?”
那子聞言,這才走過來,冷淡地在寧三月面前落了座。
寧三月微微抬手了,讓將手過來。
子很隨意地將了過來,擱在脈枕之上。
寧三月定了定神,手去給子診脈。
脈二象,鼎沸與盤珠。弦即為寒,木氣弱也。
子問題太多,失調,全都變了各種各樣的病癥來。
寧三月一邊診脈,一邊問道:“你這癥狀持續多久了?”
“三個月。”子道。
寧三月道:“外失調,夜不能寐。你應該也吃了不藥,但是,藥不對癥,適得其反。”
子聽見寧三月的話,顯然驚了一下。
可沒跟寧三月說吃過藥,可寧三月竟然都知道。
寧三月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若不是你實在是忍無可忍,恐怕也不會找上門來。”
子低聲道:“我聽說國醫館有個大夫,所以,我是奔著你來的。”
“我知道,畢竟,子的問題你問一個男大夫自然是靠不住的。”寧三月低聲說道。
子又道:“我問你,我這脈象,是孕脈嗎?”
寧三月一愣:“當然不是,你怎麼會這麼問?”
子沒好氣地說道:“我看了幾個大夫,都說我有孕了。”
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些生氣的。都這樣了,結果去看病,那些大夫一給診脈就說懷孕了,拿什麼懷!
寧三月不由得笑起來,道:“你遇到的都是什麼庸醫!是,脈確實可能是孕脈,但也不是絕對。”
“沖你這句話,我就信你的醫了。”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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