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修呼吸一頓,臉也跟著沉下來。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只他會將面前之人當寧三月。
百里修看著寧三月,眼皮跳了跳,道:“你,面紗摘下來!”
寧三月定定地看著百里修,沒有作。
百里修朝著寧三月走近幾步,目冰冷,手想要去拽寧三月的面紗。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另外一道影趕至,攔在寧三月的面前,擋住了百里修的手。
百里修目一凝:“百里玦,你做什麼?”
百里修一看到百里玦就覺得臉疼,昨天他們在鹿山寺打了一架,他今天都還覺上作疼。
這會兒再看百里玦的時候,他臉頓時就很不好看了。
而百里玦來得正是時候。
他也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柳韶音。
柳韶音看著百里玦擋在寧三月面前,不覺抿。
楚楚可憐地看著百里玦和寧三月,可眼底卻有著深沉的冷意。
雖然昨天,寧三月已經力證自己不是寧三月了,可世上哪里有這麼巧合的事?
百里玦也不相信。
今日,他一暖白錦袍,姿拔,飄逸如風,容貌更是絕世之姿,清風霽月般的男子,大抵就是百里玦這樣的。
寧三月站在百里玦的后,看著他的背影。
無法否認,百里玦的出現仍然會帶給幾分悸。
但曾經所有的心都已經跟隨將軍府的覆滅而消亡,如今眼前的百里修也好,百里玦也罷,都是仇人,是害得將軍府那麼多人慘死的兇手。
寧三月斂起眸中恨意,將自己當一個局外人,冷眼瞧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百里玦對百里修說道:“端王兄,賞花宴的賓客如此之多,莫要太過了。”
“你什麼意思?”百里修立刻不高興了,“你就護著?你可知……是誰?就因為那張臉?對一個死人念念不忘,你可真是出息。”
“端王兄!”百里玦一聽這話臉就變了。
“若不是,那就管閑事!”百里修一臉不屑,“沖撞了本王表妹,要一個香囊那是的福氣!”
“就是!表哥你最好了!”蕭燕燕這會兒已經從位子上走出來,拉著百里修的袖地撒,“燕燕還是看在表哥的面子上才從輕發落的。”
百里玦冷聲道:“一個香囊,你至于嗎?”
“呵!要有本事的話,就讓背后的人護著啊,不是能耐嗎?”百里修嗤之以鼻。
“蕭七小姐最收集各種各樣的香囊,我這個香囊……了蕭七小姐的眼了嗎?”
寧三月一邊低聲說著,一邊將香囊從腰間扯了下來拿在手里把玩。
“葡萄花鳥暖玉香囊,確實有點致。”
“拿過來,本小姐饒你不敬之罪。”蕭燕燕抬高了下,不屑一顧地說道。
“是嗎?被蕭七小姐看中,那還真是它的不幸。既然不幸,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寧三月說完,當著蕭燕燕的面松開手,香囊砸在了地上,“砰”的一聲,碎了。
蕭燕燕眼睜睜看著香囊碎了,眼睛都瞪圓了。
聽著香囊碎裂,的心也跟著碎了。
沖上前來,想要將香囊抓住,可是什麼也沒抓住。
看著地上的碎片,愣了一會兒,氣得罵起來:“啊!你個賤婢!你為什麼要砸碎香囊!你砸了本小姐的香囊,本小姐要殺了你,殺了你!”
蕭燕燕抓狂地喊起來,沖過來想要跟寧三月拼命。
在蕭燕燕眼里,那已經是的香囊了,寧三月當著的面毀了香囊,那就是在打的臉,這怎麼能忍?
蕭燕燕張牙舞爪地沖過來,百里玦反應都慢了一步,等想阻攔的時候,蕭燕燕已經沖到了寧三月的面前。
寧三月往后退了一步,蕭燕燕一手抓過去,正好將寧三月的面紗給拽了下去。
寧三月微微低頭,再抬眸間,看見了百里玦和百里修以及其他人錯愕的眼神。
“寧三月?”
“天哪,是寧三月……”
“怎麼會這樣?”
蕭燕燕也傻了。
寧三月……不是死了嗎?
蕭燕燕驚恐地往后退了幾步,一副見了鬼的表。
百里修臉沉了沉,他聽見周圍的議論聲。
果然,就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
哪怕自證不是寧三月,可這麼多雙眼睛,總不會有錯吧?
百里玦臉也跟著白了白。
他下意識地想到,是故意的。
可是,他一點也不想這樣去想。
變了。
蕭燕燕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了,再度上前,兇地說道:“本小姐才不管你是誰,你毀了本小姐的香囊,本小姐絕不會輕饒了你!”
眼見著蕭燕燕又要對寧三月手,百里玦攔住了:“蕭七小姐,莫要太過分!”
“寧王爺這是何意?”蕭燕燕不滿地說道,“難不因為這賤婢與那罪臣之寧三月容貌相像,寧王就了心吧?寧王你可別忘了,你的未婚妻很快就是我五姐姐了,還念著那個寧三月嗎?”
百里玦拳頭握,臉很不好看,卻也沒有反駁蕭燕燕的話語。
“這真的是寧三月嗎?長得真的很像呢!”
“也不是完全像吧,也許只是長得像。當初將軍府的大火可是燒了三天三夜呢!”
“可如果真的是寧三月呢?武功那麼好……”
百里修臉上晴不定,但是,他卻知道,這是他下手最好的時機。
他想到這里,臉驟然一冷:“來人!將這主仆二人帶走,此恐是罪臣之,本王要細細盤問,絕不能這賤人蒙混過去。”
蕭燕燕一聽百里修下令,立刻激地說道:“都愣著干嘛啊?王爺的命令沒聽到嗎?還不快去把人給抓了!”
百里玦正要出聲阻攔的時候,卻有另外一道響亮的聲音在口響起:“幽王殿下到!”
幽王殿下怎麼會來?
眾人皆是一愣,齊齊朝著口看了過去。
寧三月也是一愣。
冥淵怎麼會來?
他不是不能見嗎?
心中一,也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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