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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呼喚我姓名》 第125章 阿廖沙,我們的阿廖沙

毫無疑問,這對于阿歷克謝來說是一道世界上最難的選擇題,那兩條眉從未像現在皺得這樣,他抬起頭,對上了米莎的目。小姑娘過凌的發的哥哥對視,堅決地搖了搖頭:“別說,阿廖沙,一個字也不要說。你要是敢說,我就會唾棄你一輩子!”

一滴淚從鋼鐵般的男人眼中流出,阿歷克謝吸了吸鼻子,堅定地道:“我還是那句話,我什麼都不知道。”

“真有種啊,小子,你是真男人。”達雅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局了,與周圍的士兵們對視了一眼,輕巧地笑了笑。接著,猛地將剪刀合上,咔的一聲脆響,一只蒼白的小手啪嗒一聲落到了地上,被一旁蠢蠢的大狗一口叼住,三下五除二地吃進了肚子。

兩聲哀嚎在廢墟中央發了出來,然而那尖銳的聲只了幾秒,便沒了聲息。米莎地咬住了下,將手腕傳來的痛楚生生忍了下去,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知道此刻自己任何所表達出的痛苦都能讓哥哥喪失理智,從而說出薩沙的下落。

而阿歷克謝就沒米莎這般理智了,見妹妹的手被狗吃進肚子,他發出了一聲難聽的尖,嘶吼著掙扎著,力地想要沖上前去將妹妹攬在懷里,卻被更多的士兵住了軀。

布魯諾走上前,替小姑娘包扎了傷口。這并不是因為他好心,而是要確保米莎能活得久一些,以便于一點一點消磨掉阿歷克謝的承力,直至他說出達雅想要的答案。

“我再問一遍。”達雅換了一邊,大剪刀卡住了米莎的另一只手:“沃爾科夫在哪?”

“求你了,求你了……沖我來吧,折磨我吧……求你放過……”阿歷克謝就算被那些士兵在地上,仍然不停地掙扎著,他臉上沾滿了泥土和淚水,前半生從未低下頭的男人此時苦苦地哀求著,祈求對方放過自己唯一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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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你只要說出那個坐標,我馬上就給你妹妹安排上最先進的假肢,保證的手和自己的一樣靈活。”達雅揚了揚眉:“怎麼樣,說不說啊?”

“他媽的,不要求!”米莎尖著,從的語氣中你甚至聽不出一疼痛:“阿歷克謝,不要再說那種蠢話了!不要為我求!能為了人的自由而死是我的榮耀!起你的脊背,不要讓我看不起你啊渾蛋!”

連正遭酷刑的妹妹都能膛說話,他又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哀求哭鬧呢?于是阿歷克謝將自己的嗚咽收了回去,用嘶啞的聲音重復道:“我不知道……”

惡魔的剪刀再次合攏,小姑娘的另一只手掉在了地上,為了惡犬磨牙的小零食。米莎疼得幾乎翻起了白眼,但依舊死死咬住不吭聲,此時的痛楚讓的頭腦無比的清醒,連很小的時候發生過的事都涌的腦海中。阿歷克謝對的偏和照顧都一直銘記在心,的哥哥更大勝利,這樣的話親的阿廖沙就能暫時停下腳步,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

然而現在看來這小小的心愿也只能是奢了,米莎心知自己今天免不了一死,地抿住,只希在彌留之際不給阿廖沙添麻煩。在這一刻,所有的痛楚似乎都化為了明日的,撒在了孩的上,讓更加的堅強。

按住阿歷克謝的人手又多了一倍,如果不增加人手,近乎癲狂的熊就要掙束縛把他們殺個了。男人這輩子流的眼淚加起來都沒有今天多,他再也沒有說過任何求饒的話,只是努力揚起頭與妹妹對視著,兩兄妹都知道今日是他們的死期。

達雅像是被兄妹二人對視的目刺傷,猛地抓起了米莎的頭發,出了小姑娘因為痛苦而蒼白扭曲的臉:“真是漂亮啊,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標致的人,沒有臟兮兮的大爪子,也沒有糾結在一起的,只有令人憐的小耳朵和尾。如果你的哥哥不是指揮的話,我倒是會考慮把你圈養起來,做個小寵呢。”

“做你媽的春秋大夢!”米莎啐了一口:“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殺了,但你記住,就算我死了,也要變糾纏著你的噩夢!”

達雅聽了哈哈大笑:“夢都是蠢貨在做,我早就擺了那種低級的趣味了。倒是你的哥哥,看上去很像是那種做夢的蠢貨啊,要不我今天就當個好人,給你們兄妹一個大禮,讓你為你哥哥永遠忘不掉的夢境好了。”

審問的初衷在這一刻被徹底丟開,達雅興,似乎很開心能一口氣來折磨兩個人。指揮著那些人把阿歷克謝從地上拽起來,扳著他的頭顱迫他盯著米莎。人彎下腰,麗卻惡毒的臉湊近的臉頰,活像當年夏娃吃下蘋果的那條毒蛇:“熊崽子,我再最后問你一遍,沃爾科夫在哪?”

阿歷克謝著被揪住頭發的米莎,一個溢滿淚水的藍眼睛盯著另一個,他們無聲地流著,從相同的藍眼睛中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阿歷克謝閉了閉眼,晶瑩的劃過他臟兮兮的臉頰:“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好哇,這是你自己選擇的。看見了吧小姑娘,你的哥哥本就不你,要不怎麼會愿看著親妹妹苦,也不說出一個和他毫無緣關系的人的地址呢。好哇,這都是你自找的,既然如此,那就看好了!”達雅獰笑著抬起手,將匕首進了米莎那雙漂亮的藍眼睛中,手腕一扭一挑,一顆淋淋的眼珠被挑了出來,掛在刀尖上晃

人又將米莎的另一只眼睛用同樣的手法挖了出來,把兩顆溫熱的眼球從刀尖上取下來,輕輕一拋,準地扔在了阿歷克謝的膝下。

那雙和他一脈相承的藍眼睛就算離開了母也異常明亮,它盯著他,使小伙子的軀開始不自覺地發起了抖。

阿歷克謝下意識地想要出手攏住地上的眼球,卻被幾個士兵牢牢地束縛住雙手,他瞪著地上那淋淋的帶著小尾的東西,腦子似乎被什麼東西卡住了。怎麼會呢,究竟是哪一步出現錯誤了呢?這一雙眼睛本該被長著濃的眼皮保護,本該用來看一看新世界,而此時卻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沾滿泥土,逐漸冰涼。為什麼呢?

過了好一會兒,阿歷克謝才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從嗓子眼里發出痛苦的嗚咽,幾乎要泣出淚來。他沒有忘記米莎的叮囑,所以地咬住下,不讓自己流出一弱。

“這麼漢啊?看來還是沒痛在你上。”達雅撇了撇,用腳尖踢了踢奄奄一息的米莎:“還有你,為什麼不?”

滿臉鮮的小姑娘啐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想聽聲的話,大可以回你家聽你爹你媽的墻角去,何必來我這里找不痛快!”

啪的一聲,達雅扇了米莎一個掌,但這掌與現在所承的痛苦來說,簡直是微不足道了。即使遭了酷刑,米莎仍然仰著高傲的頭顱,用最臟的話罵著在場的每個人。

達雅毫沒有手,將最殘忍的手段都用在了米莎的上,當著阿歷克謝的面,割掉了小姑娘高的鼻子,劃破了小姑娘蒼白的,捅穿了小姑娘的小腹,甚至將腸子都掏出了一節。

整個過程中,兩兄妹一言不發,即使一個流著一個流著淚,一個經歷痛苦,一個靈魂遭鞭笞。

折磨持續了許久,直到那些星子都退卻,天邊逐漸亮起了微,達雅這才意猶未盡地松開米莎,任由小姑娘殘破的軀栽進廢墟中的灰塵里。

“嘖,都已經那麼久了……”看了看手腕上戴著的士表,故作驚訝地咂了咂,把目重新放到了阿歷克謝的上。

此時的男人渾,雖然沒有到任何傷害,但靈魂已經被撕扯得千瘡百孔。神氣和笑意從那張臉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茫然,從那雙藍眼睛里,你窺探不到任何生氣和神采。

達雅很滿意自己的杰作,能看到痛苦已經牢牢地雕刻在了指揮的骨頭上,但這還不夠,想要造就噩夢,還需要最后的一擊。

于是招了招手,后的士兵心領神會地從腰間掏出了手槍,達雅接過槍在手中掂了掂,黑的槍口對準了小米莎:“阿歷克謝,你妹妹的命掌握在你的手里,只要你說出沃爾科夫的下落,你就是我們榮耀之手的座上賓,我會立刻把你妹妹送到我們的總部接治療。到那時,不僅能恢復容貌和健康,就連機能也會大大提升,說不定還能獲得永生的機會。你覺得怎麼樣?你想讓活著嗎?”

阿歷克謝的抖了,他看著被折磨得不人樣的妹妹,雙眼酸得已經流不出淚了。那些話就在他的邊,他恍惚了起來,只要說出去,上下輕巧地一,米莎就再也不用遭這種痛苦了,會健健康康地長大,用新眼睛看一看新世界……

但到了那時,還會有新世界嗎?

米莎是最懂哥哥的人,雖然目不能視,但敏銳地察覺到了空氣中的遲疑,于是拼勁最后的力氣高呼道:“別說!阿廖沙!不要說!人永不屈服!”

槍已上膛,清脆的聲音彰顯了達雅的不耐煩,而阿歷克謝還在猶豫著。

“不要說!阿廖沙!也不要難過!我雖然死了,但世間還有其他的人孩子,他們會替我看一看這新世界,我不憾!”

于是男人抖著,吐出了一直重復的那句話:“我不知道!”

“好,那麼,游戲結束了。”達雅嘆了口氣。

米莎也松了一口氣,渾一下子輕松了起來,揚起了一個淡淡的笑,輕輕道:“替我看看新世界吧,哥哥。”

砰的一聲槍響,鮮濺在石板上,十四歲的生命在今夜戛然而止。

“四點零五分,人質已死,任務結束。”達雅撇了撇,在子上濺在手背上的腦漿。

在槍響的那一刻,阿歷克謝渾猛的一,似乎那子彈也擊中了他似的。他呆呆的看著妹妹的尸,看著孩炸開花的頭顱,渾抖如糠篩。

那是他最心的妹妹,是他四搶面包一口一口喂大的小熊,是他捧在掌心里,就算有一口葷腥也要留給吃的珍寶。而此時,他的珍寶卻躺在地上,軀殘破,拼不出一顆完整的腦袋。

從男人的嚨里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聲,那聲音簡直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它飽含著常人所不能經的痛苦,將在場的每個人都嚇了個趔趄。按住阿歷克謝的幾個男人恍了神,手上一松勁兒,強壯的男人一下子掙開來。

阿歷克謝雙眼紅,像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他猛地將熊掌向了自己的靴子,從里面拽出了手雷,扯出了保險,想要與達雅同歸于盡。

然而人的作比他快,在阿歷克謝剛舉起手臂的時候,達雅就已經端起了槍。第一槍,打中了阿歷克謝的手臂。那只熊掌被轟的飛起,攥著手雷在空中旋轉幾圈,最后落到了指揮自己的腳下。

接著從地上騰起一團火,阿歷克謝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的一下子飛了出去。等到再次落地時,他想要翻爬起來繼續進攻,卻發現自己的不聽使喚了。他低下頭,看到自己的空空,剛才的炸將他的兩只茸茸的熊掌炸了個模糊。

男人又躺回了地面上,那雙藍的眼睛變得紅,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覺雙肺也開始不停使喚似的抖,恍惚間他似乎從云朵間看到了薩沙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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