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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呼喚我姓名》 第115章 第七塊軍牌

在收拾行李的時候,貓薩沙帶來了一個壞消息——他暫時要留在冬都跟著什利理各種貓貓的事務,暫時不能跟他們一起上路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奧列格大吃一驚,要知道自從他收養貓薩沙以來,他的貓兒子從未離開過他超過二十個小時,“什麼?你要拋棄我們了嗎?”

“papa是個大蠢蛋!貓可沒有說過拋棄你們這種話!”貓薩沙叉起雙手大聲嚷嚷著:“你們到地方之后就給貓發消息,不出三天貓就會立馬出現到你們面前!”

這個小小的壞消息讓喬榆難免有些傷一向不喜歡與朋友分別,上次和達米亞諾告別后足足難過了一周之久。好在這一次貓薩沙只是理完事務就會趕來與他們匯合,這一點倒是給了小姑娘不

總之,他們收拾好行李后便再次上路了,臨走時貓薩沙從自己的小金庫里背了一箱子金條塞到了房車上,這樣就算他不當貓咪之王了也能過上頗為富裕的生活,至下半輩子的貓條貓罐頭是不用愁了。

兩個人拿到了冬都的信件,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站。

喬榆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手里拎著剛剛拿到的信,兩只手不停地翻倒著,好像是那封信變了燙手的柴火。

“你在干什麼?”正在開車的奧列格瞥了一眼不斷倒騰信件的小姑娘,“怎麼,這封信咬你手了嗎?”

“當然不是……但是太奇怪了,”喬榆掂量著信封,“這封信好輕啊,覺里面好像什麼都沒有似的,你說它里面都放了些什麼?”

“多麼簡單的事,打開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奧列格朝著信封努了努

喬榆打開了火漆印章,把手進去,只拎出來了一枚軍牌。不信邪地把信封舉到眼前仔細瞅了瞅,發現里面的的確確什麼都沒有了:“沒有薩沙叔叔的信,也沒有其他人的信,只有一塊軍牌,這也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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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列格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們走過了那麼多地方,都是靠著薩沙傳信來指引,按照薩沙謹慎的格也不應該下什麼沒裝啊。他瞥了一眼還在與信封打架的喬榆:“看一看那軍牌,說不定線索就在那上面,看一看接下來我們要找的人是誰。”

喬榆這才反應過來,看了看手中的軍牌,突然咦了一聲,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刷地坐直了著眼仔細瞅著里面的小字,又瞅了瞅正在開車的奧列格,臉上出了遲疑的表

“怎麼了?”奧列格覺得這副樣子又奇怪又好笑:“難不上面寫著你的名字?”

“也差不多了……”小姑娘看上去困又遲疑:“這……這好像是你的軍牌……”

“什麼?!”奧列格猛踩一腳油門,停下了車。還沒等車子停穩,他便從喬榆手中一把奪過軍牌,湊到了自己的眼前。

那塊小鐵片看上去破舊不堪,坑坑洼洼又凹凸不平,奧列格將它拿在手里,恍惚間耳邊又聽到了往日嘹亮的口號,以及戰場上紛飛的炮火。他晃了晃腦袋,將那些不和諧的聲音趕走,把視線重新集中。這一次,他看了個清楚,那是一個他棄用多年的名字,是纏繞不休的噩夢,是他不敢回頭看的過去——阿歷克謝·維克多維奇·梅德韋德尼科夫。

無名怒火涌上了他的心頭,那塊鐵片一下子變得像是炭火那般燙手了,他猛地將軍牌摔出去,開始大吼大地發起了瘋。

喬榆嚇了一跳,在看到軍牌的那一刻就已經腦補出了papa可能會做出的反應,想奧列格或許會痛哭,又或許會消極上好一陣。但唯獨會沒想到,昔日的賞金獵人居然像是小孩子一樣在房車里鬧開了。

試探地將手上奧列格的脊背,想要給他許安,沒想到對方立刻電般地甩開的手,瞪著大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是你!”

“什麼是我?”

“這一切都是亞歷山大為你量打造的旅途吧?他為了讓你擺你失去媽媽的痛苦,不惜讓我來揭開傷疤供你取樂,是不是?”奧列格揮舞著自己的兩條手臂,說著些過分而不切實際的話。

他這話一下子點燃的喬榆的怒火,猛地從座位上跳了下來,氣勢洶洶地朝著奧列格近:“如果你真的這樣想的話,那就證明你真的和你的外表一樣,是個大蠢蛋!”

奧列格聽這樣說,罵了幾句毫無意義但是很難聽的臟話,但喬榆毫不在意,看上去要比賞金獵人更加緒化:“但凡你用你那蛋大小的腦子想一想,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從我們的第一站開始,這些烈士里哪個和我有關系?他們是你的戰友,是你的人,是你的伙伴!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吧,我只是個幌子,這一切,都是薩沙叔叔專門為你打造的!他想讓你回家,想讓你別像個懦夫一樣逃避自己的過去了,我們都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或許我正是那樣的人!”奧列格咆哮著:“我用不著你們來關心!如果薩沙真的想勸我回家,他大可以來到我在弗倫斯的家,給我兩掌然后命令我滾回那個寒冷的窩。而不是塞給我一個半大的小鬼,讓我像是愚蠢的抱窩母一樣滿世界跑來跑去!”

一時之間誰都不說話了,喬榆瞪著奧列格,奧列格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著孩,房車里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最終,奧列格落了下風,他的怪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坐到了房車卡座上,輕輕道:“我不走了,我不再向前了。”

“不好意思,你說什麼?”喬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地盯著奧列格,祈禱著剛剛只是自己的幻聽。

但奧列格又把話說了一遍,將最后的希冀捅了個碎:“我說,我要回弗倫斯了,你自己一個人上路吧。”

“只有兩站了,papa,只有兩站了。”喬榆絕地看著賞金獵人那濃的、糾結在一起的眉,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想想吧,我們花了那麼大的功夫走到了這里,或許薩沙就在前面等我們,只要你咬咬牙,我們就會有一個家……”

但奧列格舉起了一只手,打斷了喬榆的話,他直視著小姑娘的眼睛,緩緩道:“想要一個家的人是你,不是我。我的家在弗倫斯,而不是這茫茫雪原。我再說最后一遍,我不再往前了。”

喬榆站在那里,奧列格的話像是一道雷,將劈的不知如何是好。定定的站了一會兒,又突然出了聲:“好啊。”

“好哇!”將小布包背在了上。

“好哇!”穿上了自己的鞋子。

“好哇!”拉開了車門,頓時冷風裹挾著雪花砸了進來。喬榆看著頹廢地攤在卡座上的賞金獵人,咬牙切齒道:“那你就盡管停在這里好了,你這個只會在殼里的大蝸牛!我這就離開你的殼,你就過你夢寐以求的單生活去吧!”

孩這樣說著,毫不留的轉,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呼嘯的寒風立刻吞噬了孩所有的聲響,奧列格一聲,猛地從座位上彈了下來,開始滿世界的找著什麼。最終,他在副駕駛座位下找到了那枚軍牌,將小小的鐵片攥在了手心里。

那些死去多年的記憶一下子又回來了,它們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一般攻擊著他的大腦,將他生拉拽著,試圖將奧列格拆散,拼湊原來的棕熊小伙兒阿歷克謝。

奧列格無助的捂住了臉,任由那些零碎的記憶沖刷他的脈絡。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過勁兒來,使勁臉。外面的寒風呼嘯著,簡直像是誰人的哭嚎聲,冷靜下來的奧列格立刻開始后悔了。

“我的天,你都做了些什麼!”奧列格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邊對自己罵罵咧咧,一邊朝著門的方向走去:“你怎麼能對說出那樣過分的話呢,這又不是的錯!你真是世界上最大的蠢驢,居然還把趕到了外面去!他媽的,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安生了!”

他一邊這樣罵著,一邊猛地拉開了車門。

雪早就停了,寒風倒是仍舊呼嘯著,奧列格豎起耳朵,他原以為風兒掛的像是誰人哭的那樣難聽,但真當他打開房門時,發現那的的確確是誰發出的嗚咽。

奧列格循聲走去,發現喬榆蹲在不遠的一棵松樹下,在大雪天只穿了件薄薄的,正把頭埋在雙膝間哭得傷心。立刻,奧列格愧疚得想要扇自己一個掌,他快步走上前去,下作戰服披到了上。

喬榆的大耳朵早就聽到了奧列格的腳步聲,只不過是不想搭理他罷了。聽到賞金獵人輕輕的嘆息一聲,一陣稀稀疏疏過后,一件還帶著溫的服披到了上。

“哼!”喬榆從膝蓋間抬起頭,看到了奧列格愧疚的面龐,重重的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了一邊。

“都是我的錯。”奧列格在小姑娘的邊蹲下,滿懷歉意的開口:“我不該那樣說你,也不該就發脾氣。對不起,跟我回家吧。”

“回家?你是說回你的殼里嗎?”喬榆抱了自己,即使凍得瑟瑟發抖也不肯松口:“我才不要回去,我要給尊敬的指揮留下個人空間,好讓他過一過單人世界!”

這是很明顯的賭氣話,奧列格努力提醒著自己如果笑了的話,小姑娘一定會立刻站起來跑到更遠的地方,才堪堪將笑聲憋了回去。他甚有哄孩子的經驗,小時候米莎鬧了什麼脾氣,都是揍他一頓來解氣。他盯著賭氣的喬榆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善言辭,于是把心一橫,手將小姑娘拉了起來,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往房車的方向走去。

喬榆當然不愿意了,氣得哇哇大,一個勁兒地打。但的拳頭打在皮糙厚的棕熊上簡直可以用撓來形容了,奧列格順利地回到了房車,將氣鼓鼓的小姑娘放到了卡座上。

“好了,別再賭氣了,都是我不好。”奧列格手腳麻利地生了一團火,房車里立刻溫暖了起來。在火苗跳間,他坐到了喬榆的對面:“你說得對,我不應該逃避的,或許我應該放過我自己。”

聽到奧列格這樣說,喬榆把生氣這件事暫時扔到了一邊,打量著賞金獵人,發現他居然將之前扔出去的軍牌戴到了上。看著papa,問出了在旅途中問過許多遍的那個問題:“當年到底發生了些什麼?為什麼你會無緣無故地炸掉了市政廳?”

“啊……”奧列格長長地嘆了口氣,正當喬榆以為他會像往常那樣打個哈哈糊弄過去的時候,賞金獵人突然了,他破天荒地抬起手,拿掉了他在旅途中一直帶著的面罩,出了那張憂愁的、飽經風霜的臉龐。

軍牌晃在頸間,這一刻,弗倫斯的賞金獵人奧列格暫時消失了,坐在喬榆面前的,是棕熊族最英勇的戰士阿歷克謝。他癱坐在扶手椅上,哀怨的藍眼睛著跳的火,緩緩開了口:“啊,這一切還要從更久遠的時候說起,那時候的我還是個孩子,在我的家鄉熊壤鎮,冬天可要比這里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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