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皺的厲害,一雙清冷的眸子更是藏著無盡的愧疚。
楚瑾熙看的心疼,抬手食指在他的眉頭輕,“這事不能怪你,誰也沒想到那個人能發瘋,不過,今天幸好有百福在,要不然流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陸霆宴抓著冰涼的手,在他冰冷的臉頰上,明明是到了驚嚇,他卻覺自己也需要安,剛剛他真怕小丫頭跟初中一樣,見到一灘暈過去了好幾天都不愿意醒。“傷害你的人,我絕不會輕易放過。”
楚瑾熙看著男人半晌,然后咧著笑出聲,一雙明眸在燈的照耀下,更加熠熠發。
“笑什麼,嗯?你不相信我?”男人低聲。
楚瑾熙搖頭,臉上帶著幾分興,“不是,你沒去之前,花淺凝說要劃傷自己然后嫁禍給我,說你會相信,然后不要我了,沒想到你什麼都沒查,就信了我說的話,我很高興老公能這麼無條件的信任我。”
孩兒眼睛一閃一閃的,小拉拉的不停的一張一合講著剛剛發生的事,跟剛剛在沙發上臉蒼白到幾乎要暈過去的小人兒想比,簡直判若兩人,陸霆宴直到此時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可活潑的小丫頭回來了。
男人沒忍住在的上淺吻 了一下,本不敢多吻,生怕會一不小心碎了,“傻瓜,我不信你信誰,這個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楚瑾熙笑了,笑的開心,笑的幸福。
忽然想到花淺凝,撇著問:“花淺凝你打算怎麼辦?”
剛剛沒工夫管花淺凝,但是那一屋子的腥味,不用想,肯定傷的不輕。
“給我,我一定讓付出代價。”陸霆宴眸中閃過一殺氣,周的溫度都跟著降了好幾度。
楚瑾熙抓著男人的胳膊,剛準備說要不把人送到警察局吧,門就被從外面暴力推開,門直直的撞在墻上,又反彈了回去。
“陸霆宴!小花已經被百福咬傷了,你還讓人把關起來,你是想讓死嗎?”陸謙怒不可遏地嘶吼著,一張臉因憤怒而漲得通紅,就連脖子都染上了一層艷麗的紅。
面對陸謙的質問,陸霆宴只是冷嗤一聲,“死了更好!該死!”
他的嗓音猶如來自九幽地獄般寒冷徹骨,令人不寒而栗。
聽到這話,陸謙氣得渾發抖,他出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陸霆宴,那手指在空中微微晃著,像是風中殘燭一般,過了好幾秒,他才終于咬牙關,從牙里出幾個字來,“陸霆宴!有種你就再給老子說一遍試試!”
小花畢竟也跟了五年,作為他書的時候就一直兢兢業業,現在更是把他照顧的無微不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不允許陸霆宴這麼對。
楚瑾熙生怕陸霆宴為了,又說出什麼頂撞父親的話,搶先一步開口:
“爸爸,您只知道傷被關著,卻從未想過了解清楚事的來龍去脈再來質問陸霆宴,您知不知道您口中溫善解人意的小花,剛剛拿著刀準備要殺我。”
陸謙顯然不知道,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是一臉震驚,手也跟著放下了。
楚瑾熙知道爸爸還是信的,心里暖暖的,聲音也輕了很多,“爸爸,我的腳不方便,您也是知道的,剛剛要不是百福機智搶先一步撲到,那麼現在傷的可就是您兒媳婦了。”
陸謙整個人比剛進來的時候冷靜了好幾度,雖然這幾年和瑾熙很接,但是這丫頭待人真誠,總是讓人能無條件的信任。
“瑾熙,是我讓你委屈了,這件事我不管了,你們自己決定吧!”陸謙說完又看了一眼陸霆宴,見兒子本不看自己,眼神里多了幾分落寞,轉出去了。
楚瑾熙聽著外面傳來一陣陣咳嗽聲,仰著頭看男人,“爸爸咳的好厲害。”
“嗯,他這是急火攻心,一會就好了,你呢?現在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楚瑾熙把臉靠在男人上,緩緩說道:“沒有,就是當時難,現在已經沒事了,老公,等我考完試了,帶我去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吧!以前我看著很多才會呼吸困難,可是剛剛我沒看到,只是聞到那腥味,就覺要死了一樣,我好像比以前更嚴重了。”
說完,連楚瑾熙自己都沒意識到能說的這麼輕松,就像是在別人的事一樣。
小的時候,大家不是沒勸過去看心理醫生,可是排斥,會發火,總覺得自己沒病,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敢在面前提了。
雖然這些年一直小心謹慎著不看到,可還是難免會出現今天這種況。
今天是陸霆宴剛好在,拉回了,下一次,難免還會這麼幸運。
陸霆宴點了點頭,“好,等你考完試就去看,不過醫生不用找。”
楚瑾熙抬頭看男人,一臉疑問,“嗯?”
男人輕笑,寵溺的了的鼻尖,“你忘了?你老公我就是醫生,我給你治。”
楚瑾熙眼睛瞪的更大了,對他表示懷疑,“可你不是神經外科的嗎?心理疾病也能治。”
“當然可以,不相信我?”陸霆宴故作深沉的臉看著。
楚瑾熙眼角忍不住,干笑兩聲,“信,我信。”
他說他能治,應該就是真的能治吧!
畢竟他從不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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