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在顧氏集團的職業特殊，空降法務部，坐在一個和總裁書室接的位置，平時的工作與集團項目不甚相關，更多參與的是法務培訓和總裁書室的接工作，以及部門顧硯辭安排的私人工作。

因此，姜醒被總裁辦召喚去的時候，并不驚訝。

“顧總，我——”

姜醒跟著書長，敲了總裁辦小會議室的門，看到里面的來人，到邊的話戛然而止。

樓棄靠著真皮旋轉椅，轉過來，好整以暇的端詳：“姜博士。”

姜醒張了張，沒說話，疑的看向旁的書長。

“顧總說有一個他的私人項目是和樓合作的，姜律您也不知道？”書長也不清楚，老板都說是私人項目了，難道還能問不？

姜醒：“……我知道了，謝謝。”

一定是顧硯辭假公濟私讓樓棄來的！當初怎麼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書長松了口氣，非常心的關上了會議室的門。

樓棄拍拍旁的空位，對姜醒說：“坐。”

姜醒手里抱著隨攜帶的工作筆記本，面無表地站在門邊看著樓棄。

樓棄也不生氣，好脾氣的問：“看來昨晚不累，這還站得住。”

他說著話，目落到姜醒纖細的脖子上。

姜醒控制著自己下意識去整理領口的作。

今天來公司前特地去買了一件高領蕾鏤空長袖，就是為了在這大夏天顯得穿高領和長袖正常點，免得被同事看到胳膊、鎖骨和脖子上的痕跡。

“樓，或許你有什麼工作上的事需要和我接洽嗎？”姜醒的潛臺詞就是：有正事就趕說，沒正事就滾蛋！

“姜博士，有一個問題我想請教你。”

樓棄雙手虎口自然握，整個人散發著慵懶的貴氣，像個溫和的風流貴公子，完全讓人看不出來他是手段狠辣能單槍匹馬搶奪樓家控制權的狠角。

不知道是因為看到眼前這個人，有了下意識的幻痛，還是真的站得有些久，姜醒覺得更加的腰酸，在就近的位置坐下，和樓棄隔著大半張桌子的距離。

樓棄見狀，眉梢微挑，繞過大半張桌子，在姜醒旁的空位坐下。

姜醒頓時：“……”

“你想問什麼？”看男人的眼神多了幾分無語和不耐煩。

樓棄看了眼的腰部以下，眼神不太清白，問：“昨晚，傷了嗎？”

“沒有！”姜醒覺得這個人占用自己的工作時間問些七八糟的問題就是在浪費的生命！

還不如在工位上看法律法典！

樓棄挑了挑眉，眼可見的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既然沒傷，那姜博士，昨晚——”樓棄頓了一下，才繼續問，“是你的第一次嗎？”

姜醒頓時蹙了眉，下意識起想走，卻被男人先一步扣住手腕，不讓后退半步。

“放手！”姜醒覺得手腕幾乎被燙傷似的，然而那高溫的鉗子卻是怎麼都掙不開。

樓棄道：“回答我，姜醒。”

姜醒閉了閉眼，重新睜開，眼底的氣惱已經完全消失，平靜的俯視坐著的樓棄。

“你是第一次麼？樓。”反問。

樓棄一愣，完全沒想到會這樣問。

“不是。”他的嚨莫名有些干，“姜醒，我都二十七了。”

二十七歲能有幾個男？

樓棄不覺得自己在這個年齡經百戰有什麼問題，但是姜醒如此問的時候，他莫名的有些臉上掛不住，仿佛在承認自己做過的錯事。

“那就是了。”姜醒聳了聳肩，“你不是第一次，你管我是不是第一次？”

樓棄一個不防備，被姜醒掙了手腕。

那白皙的右手腕已經被他剛才的功夫扣了一圈紅。

樓棄想到了昨晚，這手腕也是被他扣著，只不過當時是雙手一起被他扣著，控制在的頭頂……好看得。

“樓棄！”注意到樓棄放肆的眼神，姜醒厲聲惱怒。

樓棄笑了聲，心頗好的說：“既然沒有傷著，那床單上的是什麼？小博士，學能力強，卻不太會說謊。”

姜醒冷著臉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個混子流氓：“你是特地在我上班時間來找我麻煩？”

樓棄搖搖頭：“我來找你負責。”

“？”姜醒一臉‘你神經病吧’的表，“樓，講道理，如果我奪走了你寶貴的第一次，我是會對你負責的——可惜，你不是。”

樓棄被懟得不上不下，頭一回后悔自己過去幾年的荒唐日子。

他從善如流的說：“你是第一次，我對你負責。”

姜醒被氣得瞪了樓棄好幾秒，問：“樓，敢問您上過大學麼？”

樓棄被問得莫名其妙：“重點本科畢業。”

當年忙著和樓家的老的的斗智斗勇，樓棄就是空隨便學了一下，只為了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文盲。

姜醒那就很不能理解，認真的問：“那您應該參加過高考吧？是語文沒及格麼理解能力這麼差？聽不出來我不需要您負責麼？生學學過麼？一層罷了，對人本不重要，你是封建殘余嗎這麼在意？”

樓棄的眼中不控制的在瞬間迸發出彩，愉悅的問：“你們學霸都是這樣罵人的？”

姜醒：“……”你有病吧？！

樓棄角笑容更加明顯，握住姜醒過的手。

他站起來，又俯和姜醒平視，非常篤定的說：“所以，我就是你的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