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看完紅了眼眶,這的確是姜苒的口氣,如果是靳發過來的,頂多就一個字“滾”
被掏去了靈魂般,他心如死灰的看著窗外的天,白蔓紗伴隨著微風飄來飄去。
有冷風鉆進來,他的臉越發慘白,眼睛空而卑微。
“苒苒,時間過得好慢,我又想起了,在英國那三年,想你的那段日子,就像現在這樣,度日如年……”
第二天,天一亮。
姜苒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映眼簾是一張英俊的臉,刀雕刻的完,鼻翼間發出淺淺的呼吸。
自從醫院離開之后。
這個男人明顯瘦了一圈。
可能是因為照顧他母親,沒有睡好吧。
也懶得再去看這個男人一眼,僵的四肢,想要起床。
可是的雙被夾住,一時間很難出來,作太大,把靳給吵醒了。
“幾點了?”
姜苒沒理他,男人的大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快看表。”
男人慵懶的閉眼睛,但一臉著急。
姜苒看了看墻上的鐘表,“九點半。”
姜苒本以為這個男人有很重要的事要離開,沒想到這個男人卻說。
“我了。”
“你說什麼?了?”姜苒笑出聲,接著又諷刺,“你有錢,點外賣呀,實在不行你找個保姆伺候你,我是伺候不了。”
“你別忘了你什麼份?”靳瞇著眼睛,那里有危險的劃過。
“你倒是提醒我了。”姜苒一邊穿上服一邊怪氣的說,“人家當三兒的還有點錢花,我呢,要什麼沒什麼,買菜的錢都沒有。活得還不如一只寵狗。”
這些話,昨天這個人就已經刺激過他了,本以為是氣頭上的話,這一大早上的,這小又開始嘮叨個沒完。
靳腳,不重不輕的踹在姜苒的腰上,姜苒一惱火,手打在他的腳背上。
“嘶……”
靳疼的連忙收回來,。
“姜苒,以后你在我面前怪氣的,我很討厭你這樣說話的語氣。”
“我變這個樣子不是因為你嗎?”姜苒已經快速的穿好服,去了洗手間洗漱一番又出來,靳還窩在床上不。
“你不是了嗎,怎麼還不起床?看來是得不夠狠。”
他昨個一天都沒吃東西,晚上又氣得吃不下,早上好不容易有點胃口了,這人三言兩語的,又把他的肚子給氣脹了。
靳起床,洗漱一番之后去了廚房。
姜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又在看海綿寶寶。
那麼稚的東西,反復的看有什麼意思嗎。
靳做好早餐,把這個人抓過來坐在餐桌前。
靳做的八寶粥,炒的西葫蘆,炒茄子,還有番茄炒蛋,營養很富。
但是菜不怎麼好。
姜苒不用看就知道鹽放多了,因為靳平常吃的東西,不像吃得那麼清淡。
兩人安安靜靜的度過了一個早晨,沒有任何的爭吵,沒有冷言相對,也沒有怪氣。
就像正常的夫妻生活,平平淡淡。
只要他們的生活中沒有沈默,一切就會過得很平靜,靳也會變得像個正常人一樣事不驚,穩重。
一旦遇到,危及到他的東西,另一個陌生的自己就會蹦出來,替他掃除一切障礙。
“叮”一聲,靳的手機響了。
拿來一看是家里的,頓時沒了好心。
他一邊去臥室,一邊接通。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姜苒一眼,那人認真的看著海綿寶寶,或者毫沒有察覺他離開。
“媽,怎麼了?”他輕輕的關上門,房子隔音不好,他聲音也不是很大。
“你還問我怎麼了,你是不是把給接回來了,靳,你就不能聽媽媽一次話,你知道你這樣做,多傷媽的心嗎?”
靳,臉上有著千言萬語的復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是不喜歡沈默接近姜苒而已。
張敏芝聲音不對勁了,帶著一哭腔,“是不是媽現在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你的想法,哪怕你要跟這個人復合,也不管媽的死活了對嗎?”
聽到母親難過,靳承認自己不孝,為了一個人,幾番讓自己的母親病危。
他只能一遍遍的聽著母親的訴苦,因為他找不到任何理由,證明自己的立場是對的。
甚至連他自己都是模糊的。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個人哪怕你不喜歡了,你也不會放走的。”張敏芝眼淚,難的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好。“姜家,現在已經落你的手中,姜澤宇也被你關進了神病院,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靳張張,有些話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一開口,肯定讓自己的母親心臟又犯。
他只能保持一種沉默。
沒有聽到靳任何答案,張敏芝心寒了,冷靜下來,想了想,最后只能下定決心說。
“把那個人接回來吧。”
靳震驚,“媽,你說什麼?”
“我說把那個人接到靳家來,但是我有個要求,可以進靳家的門,但是你絕對不可以跟復婚。”
靳還在震驚中,沒緩過神兒來。
之前還說死都不會把姜苒接到家里去,現在又突然改變主意?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擔心這個人在我邊,我好下手是不是?這個人要是在我邊有個三長兩短,對我能有什麼好,還不是讓我們母子決裂。
那個人還不值得,把我們母子之間的關系搞得那麼僵,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你這個不聽話的兒子。”
這一集海綿寶寶結束了。
姜苒才發現靳早已不聲地離開了。
聽見里屋,有打電話的聲音。
似乎提到了的名字,好奇地走過去看看。
隔著一道門,聽見靳說。
“這不用了吧,我在這里住的好的。”
“好?”張敏芝冷笑,“你三天兩頭的為這個人跑來跑去,沈默一把姜苒帶走,你就狗急跳墻,分公司里面多爛攤子的事兒,你過問了嗎,你還有那個心理嗎?為了一個人,你要把整個集團都毀了是不是?”
姜苒還真是那個禍國殃民的妖。
沒有長了一張蘇妲己的臉,卻長了一個蘇妲己的心,整天把他的兒子迷得團團轉。
再這樣下去,整個集團非得毀在這個人手里不可。
雖然能聽見里面人說話,但是靳跟誰打電話,并不知道,不過聽他溫和的語氣,大概是靳的媽媽吧。
是啊,靳又把他給接回來了。
靳的媽媽,怎麼可能一點會不著急。
里面人說什麼,也沒有心聽了,到廚房洗了些葡萄,葡萄又大又圓,一邊洗一邊吃,吃撐了不知道該干些什麼。
想出去走走。
鄧九一眼就看到了,馬上帶人跟了過去。
姜苒已經習慣了鄧九跟隨。
中午日曬三竿。
太毒辣。
鄧九為撐傘。
“姜小姐,要去哪?”
要去哪?
想去的地方有很多,但不想讓這個人跟著,他會同意嗎。
鄧九讀懂的眼神,低下頭然后又說。
“前面新開了一家甜品店,要不姜小姐去做做。”
姜苒還是比較喜歡吃甜食的,就跟著鄧九過去了。
“姜小姐喜歡吃什麼盡管點就好,靳總特意代過了,錢由我來付。”
姜苒聽到鄧九說錢由他付,七八糟的點了好多。
鄧九瞪大眼睛,“姜小姐,你能吃的完嗎?”
“你管我。”
吃不完打包,冰箱里可以放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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