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做的好事,把我的臉都丟盡了,你跟我出去一趟。”
顧老爺子拄著拐杖氣沖沖的沖進來,看也沒看宋綿綿一眼。
“祖父只看得到我的所作所為,怎麼不看看聶家做了什麼?”
顧夜寒冷笑一聲,劉聘婷敢帶著兩個孩子來瓷,不了是聽了聶家的慫恿。
他都還沒去聶家算賬,聶家居然敢告狀告到老爺子那里,看來聶家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顧夜寒蹲下子,對綿綿溫和的說道:“綿綿,爹地現在要去理一點事,你在這里等爹地一會好嗎。而且等一會團團哥哥被帶過來了,你能幫爹地照顧一下嗎?”
宋綿綿乖巧的點頭,“爹地,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聽到顧夜寒前一句話的時候,本來是想回去的。
但聽到顧團團也要過來,想起媽咪擔心的事,又停住了腳步。
顧夜寒點點頭,但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按下電話線將文助喊了進來。
“顧總…”
文助敲門進來還在回想著,今天看到的關于總裁的靈異事件,猛然一抬頭看見了顧老爺子,更是驚悚,連忙喊道:“見過顧老爺子。”
他面慘白,頓時覺得自己今天命堪憂。
顧老爺子什麼時候來的?
該不會正好是在他去洗手間的功夫來的吧?
顧總現在把他進來,該不會要教訓他,他去上洗手間沒提前告知,顧老爺子來的事吧?
正在他惴惴不安的時候,顧總終于又開口了:“你陪綿綿玩一會。”
綿綿?綿綿是誰?
小小姐的名字不是圓圓嗎?
就在他丈二不著頭腦的時候,宋綿綿扯著他的袖子,走到一邊,噓了一聲小聲道:“大人正在吵架,我們不要再,會被罵。”
文助醒悟過來,也學著宋綿綿的樣子蹲下來,小聲道:“你說是你爹地可怕,還是你曾祖父可怕?”
顧夜寒見兩人湊著竊竊私語,已然是一副好朋友的面子,不由得輕咳一聲。
文助嚇了一跳,對上顧夜寒不悅的眼眸,自覺的朝旁邊挪了兩步,心里卻在嘀咕。
真小氣…
又我陪你兒玩…
又我離你兒遠點…
如今這書啊,是越來越難做了…
顧夜寒轉,面無表的跟在顧老爺子的后,走出顧氏集團。
此時雖然是正午,但天空仍然一片暗,深秋的風正呼呼的吹。
不到十五分鐘,聶氏集團便到了。
顧老爺子帶著顧夜寒下車,從聶氏的正門走進去。
原本的下班高峰期,也因為這兩人的到來而紛紛側目,其中有不今日從聶氏離職的員工。
“這不是顧老爺子和顧夜寒嗎?怎麼來聶氏了?你們猜是來興師問罪還是雪中送炭了?”
“聶老爺子以前對顧老爺子有恩。顧老爺子會不會是帶顧夜寒來賠禮道歉的?”
“不會吧。那我今天這職是辭還是不辭啊?”
員工紛紛站停腳步,看著顧老爺子和顧夜寒的影消失在專用電梯,有些猶疑。
……
顧夜寒隨著顧老爺子坐電梯上了頂層,兩人還沒敲門,里面就傳來了“哐哐”砸東西的聲音。
顧夜寒冷笑了一聲,上前一腳把門推開。
“誰啊,膽子這麼大,敢不敲門就進來。”聶父正在聶母那了氣,聽見踢門聲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砸了起來。
聶母正想也一起罵,卻沒想到轉看到的卻是,眉頭皺的顧老爺子和一臉冷漠的顧夜寒。
整個人都傻了,話也說不利索:“顧…顧老爺子和顧…顧賢侄怎麼來了…”
聶父也嚇了一跳,扭頭瞪著聶母道:“還不快去給兩位貴客倒水,打打砸砸何統。”
他把責任全推到聶母上,卻對自己扔茶杯的事絕口不提。
俗話說,家丑不外揚,更何況是在家大業大的顧家面前,聶家就更講臉面了。
剛剛還貌若神離的夫妻倆,當場在兩人面前表演了什麼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顧老爺子雖然面不善,看不起聶父聶母的小家子氣。
但一想到和聶老爺子的生死之,還是勉強支撐出了一道笑容,客氣道:“今天,我是來帶著夜寒來給兩位賠禮道歉的,還希兩位不要將他胡鬧的行為放在心上。”
聶父聶母一聽顧老爺子是來給聶老爺子三分薄面的,頓時話語氣了不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數落起來。
“顧老爺子,您是不知道。夜寒這孩子,昨天在宴會上聽信宋如歌的讒言,對我們家聘婷是又罵又掐的。還把我們聘婷給送去警局了,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聶母率先出聲,心心念念的只有的兒劉聘婷,想借此機會把劉聘婷從警局撈出來。
聶父也接著數落道:“顧老爺子,人說的沒錯啊。昨天賢侄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他不僅帶著宋如歌去我家胡鬧,把我家房子都砸了個稀爛,在宴會上還當場取消和聘婷的婚事。”
他長嘆了一口氣,傷的說道:“我們聶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被顧賢侄這一攪合,我們的聶氏的份可是一直在跌。我一想到聶氏要毀在我們手里,九泉之下聶老爺子又怎麼會安心啊。”
顧老爺子越聽面越難看,他一直在家休養生息,本沒想到自己的孫子,居然在宋如歌那個人回來后,跟著一起胡鬧。
“你們倆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吧。”顧老爺子雖然很是激聶老爺子,但對于這兩個小輩并沒有很多的,他直截了當的道:“只要是我顧老爺子辦得到的,一定盡力去辦。”
有了顧老爺子這句話,聶父聶母看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顧夜寒一眼,心里有了底氣。
“顧老爺子,我沒有別的要求,就希夜寒這個孩子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家聘婷。婚約的事,我們也就此作罷。”
聶母也知道,自己兒嫁去顧家這件事幾乎是懸了,但為今之計是要替周旋,保住的小命,才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聶父瞪了一眼,心里暗罵聶母是婦人之仁,犧牲一個兒算什麼,更何況,這兒還不是他的種。
他訕訕一笑道:“顧老爺子。我也沒別的要求,就是希,呃…顧賢侄公開給我們道個歉,幫我們挽回一下聶氏的名聲,然后請您再給個我們聶氏和顧氏合作的機會…”
顧夜寒的目掃向聶父,讓聶父的心口有些發麻,不敢再提接下來的要求。
顧老爺子頓了頓,沒有立馬開口,而是思索再三緩緩道:“放聘婷出來一事好商量,我等會就差人著手去辦。至于道歉,夜寒一向代表的是顧氏的面,讓他公開道歉,有損顧氏的形象,不如就讓他私底下給兩位道個歉吧…”
“至于合作的事,我會想辦法安排的。你們夫妻倆商量一下,看此事這麼辦可否?”
聶母一聽是顧老爺子應允,立馬端著兩杯燒好的熱茶,走過來。
第一杯,先給了顧老爺子,顧老爺子接過,輕輕抿了一口,隨后放在桌子上。
在家喝慣了上好的武夷大紅袍,聶氏的這點西湖龍井,顧老爺子本看不上眼。
第二杯,聶母端過來遞給顧夜寒,顧夜寒也接了。
就在聶父聶母覺得這件事已經十拿九穩,暗地里帶著喜的時候。
只聽見“砰”的一聲,顧夜寒手里的玻璃茶杯應聲而碎,碎片四濺。
聶母率先沉不住氣,沒想到顧夜寒在顧老爺子面前,依然這麼囂張,皺起眉質問道:“顧賢侄這是什麼意思?”
顧老爺子見顧夜寒當著聶氏的面,打他的臉,瞬間火氣也涌上心頭。
他拄著拐杖就朝顧夜寒上打去,顧夜寒一把抓住拐杖,冷笑道:“你答應了,我可沒答應。”
顧老爺子氣極,就要倒地故技重施心臟病犯了,卻沒想到聶朗敲門而。
“顧總。”
“將顧老爺子帶回去,顧老爺子不好,意識還不夠清醒,讓他在家好好休養休養。”
顧夜寒話音剛落,只見幾個保鏢破門而,將顧老爺子包圍在其中。
聶朗彎恭敬說道:“請吧,顧老爺子。”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孫子。”顧老爺子臉鐵青到了極點,他拐杖一甩,坐在沙發上,竟是打算一屁坐著不起。
“既然祖父不想自己走。那就由孫兒孝順您這一次了。”
顧夜寒一個眼神看過去,聶朗點頭,保鏢就要將顧老爺子抬起來。
顧老爺子混跡江湖多年,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聲。
而顧夜寒就拿了這一點,那些保鏢又怎麼敢真的去顧老爺子的金貴之軀,不過是做個假把式罷了。
“做得好,做得好啊。”
顧老爺子撿起甩在地上的拐杖,黑著一張臉揚長而去。
若是再待下去,他都不知道這個孫子發起瘋來,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到時候他不還蝕把米,丟了自己這張老臉,可還怎麼安晚年。
聶父聶母目瞪口呆的看著顧老爺子的離開,沒想到顧夜寒居然當著外人的面,一點顧老爺子的面子都不顧及。
這才覺得當下的況有些不妙,異口同聲的狡辯起來。
“呵呵…顧賢侄,剛剛只是開個玩笑…”
“是嗎?只是開玩笑嗎?”顧夜寒冷笑道:“那我也有個玩笑想跟兩位開一下。”
“劉聘婷四年前敢帶著宋如歌的孩子,干出欺騙顧家的事,不得你們聶家的指點吧?”
聶母心虛的有些低頭,當時劉聘婷是個十八線小明星混不下去的時候,也確實來投奔過。
可當時聶老爺子正好去世,整個聶氏不安,就給劉聘婷指了一條明路。
沒想到,劉聘婷也確實爭氣,將此事圓了過來,攀上了顧家,明里暗里甚至給了聶家不資源。
就連前段時間,之所以愿意將劉聘婷認回來,也是以為拿準了顧夜寒。
但眼下,想將救出來,也確實有幾分真心。
畢竟是從自己上掉下來的一塊。
聶父可不知道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只知道自己確實是在這次才和劉聘婷勾搭上的,所以他理直氣壯的開口道:“顧賢侄,雖然我們聶家不如你們顧家,但也是有頭有臉的。如果我們真有這種心思,當時就應該把聘婷認回來。”
顧夜寒看向突然沉默的聶母,神冰冷到了極點:“你不知,未必你的太太不知。”
聶母被顧夜寒的眼神震懾的后退幾步,就在要開口狡辯時,助理卻突然闖進來面大喜的喊道:“聶總,爺回來了。這次有爺回來主持大局,我們一定可以度過這次難關的。”
“你說風兒回來了?”聶父臉一喜,昨夜風兒就說自己去找宋如歌要那份去了,難道…風兒這是帶了好消息回來了?
“是的。”
助理話音剛落,一道人影推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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