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你怎麼來了?這位是?”
宋如歌約覺得聶風邊的男人眼,像在哪里見過。
未等聶風回答,男人搶先答道:“宋小姐,你好。我聶朗,是顧總的助理,顧總聽說了這件事,派我來幫你。”
聶朗說完,眼神刻意轉向了聶風,帶著濃濃的敵意。
宋如歌淡淡掃了一眼,都姓聶,單名一個字,骨相相似度也很高。
但看聶風的模樣,本就是一副陌生人的態度。
難道真的是恰巧嗎?
聶風在聶朗的敵意傳過來的一瞬間,也看向了聶朗。
兩人視線在空中匯,火花也跟著裂而開。
“宋小姐已經有律師了。你從哪里來的,就回哪里去。”
聶風冷冷的話語從口中傳出來,讓宋如歌也詫異三分。
他一直在面前都是溫潤如春風的模樣,除非對方做的實在是太過分。
但今日,怎麼一言不合,這空中就彌漫了火藥味。
“聶風…你還是…”
“警察,我是宋小姐的律師聶風,你有什麼事跟我談就好。”
聶風打斷宋如歌的話,徑直對警察說道。
他剛剛在門口就已經和這個男人了面,知道了這個男人是顧夜寒派來的。
敵見面,分外眼紅,即使不是本人,派的代表也一樣。
小警察沒有直接同意,而是看向宋如歌。
“聶風,還是讓聶朗去吧。我…”
“如歌,你知不知道他是誰派來的?是顧夜寒,為什麼你口口聲聲說要跟他撇清關系,但你現在卻還跟他糾纏不清?”
聶風打斷宋如歌的話,臉上帶著嘲諷。
宋如歌一怔,從未見過這樣的聶風,這麼陌生,試著解釋:“聶風,不是這樣的,是因為里面…”
之所以想讓聶朗去,不過因為里面是聶家人,卻沒想到聶風反而誤會了
“不用說了。”
他打斷宋如歌的解釋,自己先一步朝談話室走去。
聶朗在旁邊冷眼看著這一切,他倒要看看,面對聶家人,他這個好哥哥是什麼樣的選擇。
宋如歌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糾結的看著聶風的背影。
驀然的想起聶風第一天來到江南別墅時,聶風和二哥的那番對話,心中涌起不安。
該不會,聶風不是開玩笑。
一定要找個機會和他談談,和他,在上,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值得更好的人。
宋如歌收回視線,對聶朗淡淡問道:“你跟聶風什麼關系?”
聶朗一愣,似乎是沒想到,宋如歌居然如此敏銳,但他只是冷哼一聲淡道:“我怎麼會和大名鼎鼎的聶家爺有關系。我不過只是個小小律師,承蒙顧總看得起罷了。”
他其實對律師原本就不興趣,之所以會去考一張律師證,全都是因為他這個好哥哥——聶風。
聶家不是覺得聶風什麼都優秀嗎,不是在律師方面能力頂尖,被稱為談判專家嗎?
他就要讓聶家看看,到底誰才是那佼佼者之首。
他更要看看聶家人,看著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聶風,去替一個外人打司,他們心會不會痛。
宋如歌點點頭,知道他是在故意藏自己,自己不管怎麼問也問不出來,索閉了。
但沒想到,聶朗卻接著開口說道:“宋小姐,顧總的母親剛剛來找他了。他此時緒很不好。”
宋如歌挑眉,不知道聶朗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顧家,顧母顧父好像一直都是一個忌的話題。也從未見過。
不過,顧夜寒的母親來找他?這跟宋如歌有什麼關系?
“顧總其實也是個可憐人。他四歲那年,母親就拋棄了他。”
聶朗頓了一下,見宋如歌神有些變化,又繼續說道:“而據我所知,當年是劉聘婷騙了顧總,說您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還結婚生子,顧總不便打擾,這才會在一年里對宋小姐你不聞不顧。”
“而當顧總知道你當年假死后,發瘋似的找了宋小姐您四年。”
聶朗的話像一顆驚雷,炸的宋如歌外焦里。
此時心中“突突突”的直跳。直覺告訴這是真的,但又不敢相信。
可是,回國后,顧夜寒對種種的關心和照顧,又不像作假。
可是,就算是真的,當年若不是他太相信劉聘婷,又怎麼會被輕易蒙騙。
宋如歌面恢復如常,冷靜的道:“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
“宋小姐不是已經相信了嗎?”聶朗角一勾,不再言語。
此時喧鬧的談話室卻在聶風的推門后,陷了短暫的寂靜。
還是聶母率先反應了過來,看向聶風,吃驚的道:“風兒?你怎麼來了?”
跟其后的小警察趕來道:“這是宋小姐的律師,你們有什麼訴求跟他…”
“律師?”聶母打斷小警察的話,搶先一步怒喊道:“你怎麼能吃里外,去幫一個外人?”
聶母憤怒的揚起手,“啪”的一聲脆響,聶風原本潔的臉上,五個手指紅印油然而生。
連帶著他自己都被聶母打懵了。
接到宋如歌進警局的消息時,他還在忙三級醫院復審的資料,急匆匆就趕了過來。
他本沒有想到,和宋如歌發生紛爭的人,居然是聶家。
他突然有些懊惱,剛剛他對宋如歌說了什麼?
本不是那個意思,而是…
但他現在要怎麼辦?
一邊是心頭上還未得到的人,一邊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風兒,你別怪媽,媽也是為了你好。”劉聘婷假惺惺上前,要將聶風扶起來,卻被聶風避開。
“媽,你看風兒…”劉聘婷跺了跺腳,忿忿不平。
才是聶家人,但偏偏這個聶風居然這麼不識好歹,要幫著宋如歌一起對付。
聶母本就對劉聘婷覺得虧欠,現在看見聶風對劉聘婷的態度,更是火冒三丈。
“聶風,這是你姐姐,你什麼態度?給你姐姐道歉。”
“算了,媽,是我不好。弟弟不喜歡我,也是有可原。既然他容不下我,我還是收拾收拾東西走吧。”劉聘婷出兩滴眼淚,磨磨蹭蹭的就要往外走去。
“聘婷,你這是干什麼啊…風兒怎麼可能會不認你這個姐姐,只是一時之間不適應。更何況,聶家就是你的家,你還打算上哪里去?”聶母拉住劉聘婷的手,抱在懷里寬的道。
“看來聶律師不太專業。”聶朗走進來,復雜的目從左至右,將聶家所有人都掃視了一遍。
他角帶著譏諷,卻是沖聶風開口:“宋小姐還要急著去找顧總,所以委托我進來速戰速決。”
聶朗不等聶風和聶家人開口,迅速的將視頻提給警察。
他走到聶風面前,字字誅心的道:“看來你也沒想象中那麼喜歡宋小姐。”
聶風本就現在心中不是滋味,被聶朗一刺激,拿起桌上的煙灰缸就砸了過來。
“啊——”一聲尖從聶母的口中傳出來。
小警察眼疾手快,將人攔了下來。
這不過驗證證據的功夫,怎麼兩撥人就打了起來。
聶風氣呼呼的被攔了下來,但雙目發紅,儼然一副要將聶朗碎尸萬段的模樣。
聶朗嘆了一口氣,失算了,剛剛就應該再往前走兩步,讓聶風砸下來,這麼一個玻璃煙灰缸,他怎麼也得被砸個重傷。
這樣一來,再告聶風一個殺人未遂,那聶家不得瞬間土崩瓦解了?
“你們這是干什麼?當著警察的面打人嗎?”小警察喝道。
聶家其他三個人,聽見小警察的喝聲,這才反應過來,一同上前將聶風攔下來。
五分鐘后,小警察將驗證好的視頻拿過來,對著劉聘婷問道:“你好,你是劉小姐吧?”
劉聘婷有些茫然的點點頭,不知道警察突然問這個干什麼。
“你對宋小姐這邊提供的視頻是否有異議?”小警察拿出手機,當著劉聘婷的面播放起來,特別是播放劉聘婷說不要宋如歌賠的畫面,特意停了下來。
“我…警察…我這是開玩笑的,不能當真。”劉聘婷臉一白。
當時只想在顧夜寒面前表現一下,哪知道宋如歌居然會將這一切拍了下來。
“是啊,警察,當時我兒是開玩笑的…不能當真的…一定要宋如歌賠,我們房子都沒了呀。”聶母也上前,指著視頻搖頭道。
手扯著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聶風,大喊道:“風兒,你快說句話啊。”
警察也看了一眼聶風,覺得這聶家一大家子簡直把報警當兒戲。
明明一大家子私底下明確說了不要賠,還要報警。
明明這男的說要當宋小姐的律師,結果臨陣倒戈,和聶家人一伙。
果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他對著自己的同事小警察換了一個眼神,將視頻收了起來,站到了門口。
小警察激一笑,知道這是同事在有意給自己鍛煉的機會。
他按照流程對著聶朗開口:“請問宋小姐這邊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有。”聶朗說道:“我的當事人要求盡快理完。據我們剛剛提供的證據可以看出,劉小姐當時的意識是清醒的,明確的表示了我的當事人不用賠償。”
“而且我們為了驗證話語的真實,我們問了兩遍,一連兩遍都是同樣的結果。”
“你胡說八道。”劉聘婷聽完尖著否認起來:“警察,他們有騙我說…”
“劉小姐,證據確鑿。請你遵守法律。”小警察沒了耐心,他轉頭對聶朗說道:“您這邊可以通知宋小姐先走了。”
“聶風,如果你不信我說的話,你可以現在就去停車場等著,看宋小姐會不會去找顧總。”
聶朗輕飄飄的甩下這句話,往外走去。
聶風,看見自己心的人,奔另一個男人那里,心里不是滋味吧?
沒關系,以后心痛的時候還多的是。
“吱呀”一聲,門開了。
“聶風,要一起走嗎?”宋如歌問道。
聶風剛想應允,卻驀然想起聶朗的話,他收回腳步,搖搖頭,冷冷說道:“你先走吧,我還有事。”
宋如歌點點頭,沒有再勉強。
但當宋如歌真正走到門口時,聶風還是抑制不住心痛,了一聲“如歌”。
“嗯?怎麼了?”
宋如歌回頭,清冷的臉上,依舊看不出此時心里在想什麼。
“沒事。”
聶風想開口勸不要去,但一想自己本沒有資格。
宋如歌站在原地等了兩分鐘,看出來了聶風有話要說。
但長后,就已經學會了不會勉強別人。
“那我先走了。”
宋如歌對聶風支起一道如同往常一樣的笑,隨后轉離開。
不知道聶風做出了什麼樣的選擇,但都尊重。
就在宋如歌汽車揚起塵土的同一時間,一輛深藍的車跟其后,從地下停車場駛了出來。
聶風手地握住方向盤,神帶著張。
如歌,千萬不要去找他,求你,千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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