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表現好？”男人不悅的聲音在車窗外響起。

天知道，當他在理顧氏集團那些供應商時，收到晏殊打來的電話，說小小姐不見了時，他真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兩人一聽這悉的聲音，都有些心虛，但顧圓圓更甚。

低下頭來，不敢看自己的爹地，而是把求救的目看向了宋如歌。

“媽咪，你幫我求求吧，讓爹地不要罵我。”顧圓圓拉著宋如歌的手撒道。

顧夜寒一聽顧圓圓的稱呼，還有顧圓圓說話的語氣，有些質疑的問道：“這真的是圓圓？而不是綿綿？”

在他的記憶里，顧圓圓可不會這樣說話，也從未和他這麼親昵，大多數都是一副沉默不語，冷冰冰的模樣。

“顧總…圓圓也不是故意的，你看…”

“你都我顧總了，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跟我又是什麼關系？”

宋如歌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男人冷冷的打斷，他一雙瞳孔，正似笑非笑的看著，雙手搭在車窗上，漫不經心道。

宋如歌一句話噎在嚨里，原本想算了，才不會對這男人服。但一轉頭看見顧圓圓害怕的小可憐模樣，還是心了。

了半天，終于是心不甘不愿的吐出來“顧夜寒”三個字。

“這種心不甘不愿的稱呼，聽起來真是讓人不開心極了。”

顧夜寒掏了掏耳朵，眼里依然帶著冷意，說出來的話語不咸不淡。

但宋如歌看了卻想打人，這男人，就是拿了今天會為了圓圓而妥協。

出一個皮笑不笑的微笑，放慢了語速，低聲喊道：“顧…夜…寒。”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欠了別人錢不還，算了，既然宋小姐這麼不愿意。顧圓圓！！”

顧夜寒最后一句顧圓圓用著無比嚴肅的語氣，嚇得顧圓圓一哆嗦，小聲抖的道：“媽咪…爹地生氣了…”

“夜寒，顧夜寒，夜寒，夜寒，夜寒…”宋如歌閉著眼一口氣喊了好幾遍，這才沒好氣的道：“行了吧。”

顧夜寒也知道這已經是宋如歌的底線了，面一暖，微微一笑，“媽咪為你求的話，爹地就不怪你了。”

顧圓圓在宋如歌臉上“吧唧”一口送上了一枚香吻，眼的問：“那媽咪，我今天可以和爹地睡在你家嗎？我想一個人睡距離媽咪最近的那個房間。”

顧夜寒看見自己一手帶了四年的小棉襖，居然把四年來第一個香吻，送給了宋如歌，還微微有些吃醋。

但轉念一聽到顧圓圓的這句話，將醋意藏了下去。

還是自己的小棉襖，還沒風，還是沒白養，懂得為自己爹地爭取機會。

宋如歌不忍心拒絕顧圓圓的請求，但一想到房間或許不夠，俯對溫的說道：“你先等媽咪打一個電話好嗎？”

顧圓圓乖巧的點頭，乖乖下車爬到了爹地的上，爹地說過，大人打電話的時候，小朋友不要聽。

不過爹地的上也好溫暖呀。只有那個壞人，從來不允許親近，只要親近，就會狠狠的推開。

顧夜寒看見主趴在自己上的顧圓圓，眼神瞬間了起來。

這樣看來，他還要謝這一場車禍，讓顧圓圓的小孩子心散發了出來。

宋如歌拿出手機，給聶風撥打電話，直到鈴聲快要結束，那邊才響起了男人疲憊的聲音：“喂，如歌，怎麼啦？”

“沒事，我剛剛給你和小雪訂了個外賣，你等會記得接電話，有你最喜歡吃的番茄牛。”

“謝謝你，如歌。我會全部吃的。”聶風心中一暖，溫的回道。

“你今天晚上要忙到很晚嗎？回來嗎？”

“應該不會回，我們申請三甲醫院還有一堆資料沒有做完呢，我想一口氣把資料補齊了。”

宋如歌剛剛的語氣太過溫，讓聶風有一種家中妻子，在等待丈夫歸家的覺。

就在宋如歌剛要繼續說話的時候，聶風說了一句“外賣到了”匆匆把電話掛了。

宋如歌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嘟嘟聲，沉思了兩分鐘還是沒重撥過去。

反正是圓圓暫睡一晚，也會把床單被套都換掉，聶風應該不會計較的，還是別打擾他工作了。

下車走到兩人的邊，這才發現背后烏泱泱的站了一大片保鏢。

“你這是為了找圓圓把顧家所有的保鏢都出了嗎？”宋如歌率先朝院走去，心平氣和的發問。

不想在孩子面前，展出父母不和的一面，這樣對孩子的心理發展不太友好，更何況，圓圓之前就已經有自閉的傾向。

有微風吹來，吹的院子里的海棠傳來陣陣清香，一如四年前的那個糾纏的夜晚。

顧夜寒聽見人溫順的聲音，點點頭道：“圓圓才出車禍，我不放心。以為會出什麼意外，索了一大半人馬，這里還只是一小部分。”

宋如歌也點點頭，不再言語，將兩人帶上樓，認了一下房間，吩咐傭人換好了床單。

“你睡這間房沒有問題吧？顧…顧夜寒。”

宋如歌指了指客房，知道顧夜寒對衛生方面有些潔癖又解釋了一句道：“你放心，房間都有阿姨天天打掃，床單等會也會有阿姨替你換新的。”

顧夜寒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宋如歌見這尊大佛這麼好說話，心里也松了一口氣，溫的牽著顧圓圓的手走到聶風的房間。

“圓圓小朋友，今天你睡在這里可以嗎？媽咪就在你的隔壁，你有事可以隨時過來找媽咪喲。”

“而且，你如果想媽咪的話，就用桌上的平板給媽咪發消息好嗎？”

宋如歌指了指書桌上新放上去的平板，將自己的小號登了進去，又細心的指了指自己的頭像。

“媽咪，我知道了。”顧圓圓又抱著宋如歌“吧唧”了一口，這才不舍的將宋如歌送出了房門。

“媽咪，晚安喲。”

“圓圓，晚安喲。”

顧圓圓躺在床上，努力睜大著眼睛，不讓自己睡著。

直到聽見隔壁房間傳來關燈的聲音，才慢慢的坐起來，手拿著一雙可的兔子小拖鞋，著腳丫子，躡手躡腳的朝顧夜寒的臥室走去。

“咚咚——”

細微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正坐在辦公桌前理公司事務的顧夜寒眉一挑，狐疑的打開門，一個小人兒正可憐兮兮的蹲在門口。

“爹地，噓…”

顧圓圓溜進房門，一屁坐在大床上，招呼爹地把耳朵湊過來。

“爹地——”

“你快去睡我的房間，媽咪說那里有個平板，你如果想了就給發消息。”

“你媽咪真這麼說？”

顧夜寒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顧圓圓，但他知道顧圓圓的確很說謊。

顧圓圓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瘋狂的點著頭。

“媽咪就是這樣跟我說的呀。或許媽咪害也說不定呢？爹地，如果你不去的話，那我就…”

顧圓圓只知道現在腦子里有一個很清醒的想法，爹地和媽咪看起來就很好的樣子，一定是被那個壞人破壞，媽咪才誤會了爹地。

如果媽咪知道爹地的真面目，一定會原諒爹地，重歸于好。

這樣，就是一個幸福的小朋友了，而且不僅僅是顧團團的妹妹，還能當宋綿綿和宋誠誠小朋友的姐姐。

能當姐姐，多威風啊。

不過，才不會把的小心思告訴爹地。

“誰說我不去了？”顧夜寒替顧圓圓細心的蓋好被子，關了燈，朝宋如歌隔壁房走去。

以前他對當小三這種行為也很不恥。但當有一天，這件事真的發生在了，他心的人上，他自己上，突然發現當小三好像也不是不能接。

但即便他愿意，宋如歌也不會愿意的。

他還是找個機會好好和宋如歌談談吧。如果宋如歌選擇了那個男人，他就帶著三個孩子住在不遠的地方孤獨終老，讓宋如歌有探視權。

這樣，既不會打擾，也可以在長夜漫漫的時候，有了寄托。

他眼睛瞟了一眼宋如歌的門，見漆黑一片，輕輕關上房門，就連燈也沒有開。

驀然的，顧圓圓的那一句話回在他耳邊。

“媽咪說那里有個平板，你如果想了就給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