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張牙舞爪的顧雯雯一聽到這悉的聲音,立馬泄了氣。
明明看見哥哥,在張大師說出抄襲話之時,就出去了,才敢這麼肆意妄為。
但怎麼事都要結束了,哥哥又折返回來了,但心中怎麼憋的下這口氣。
“哥,宋如歌這個人打我,你要為我做主。”
眾人的眼神都聚焦在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上,一時議論紛紛。
“那不是顧家顧夜寒嗎?沒想到他也來參加今年的醫學流會了,以前好像從來沒見他來參加過。”
“這你不知道了吧?聽說顧夜寒現在在追求宋如歌,但是被拒絕了。”
“但是剛剛宋如歌打的可是顧夜寒的親妹妹呢。你說顧夜寒會幫誰啊?”
本還想繼續的討論聲,在接到男人冰冷的視線后,一時噤聲。
“哥,宋如歌打我,你要為我做主。”顧雯雯見自己哥哥沒反應,高聲尖道。
“你先手,自己能力不足,惡人先告狀?”宋如歌一針見的說道,毫沒有因為顧雯雯是顧家人,而放了語氣。
今天就是輸了,也不會給做錯了的人道歉。
只覺得諷刺,什麼時候,錯的那一方反而站在了正確面;而這個正確方,反而要找各種證據來舉證,自己是對的。
“是你,我本就沒打到你。是你手打我的,你這個下三濫抄襲勾引人的無恥的人。”
顧雯雯見自己哥哥沒有再出聲阻攔,聲嘶力竭的尖:“你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你就是抄襲張大師。”
“……”
見宋如歌說不出話來,顧雯雯頓時得意起來,趾高氣揚的揚起手,準備將這一掌狠狠的甩在宋如歌的臉上。
“誰說沒有證據?”
靜靜觀看鬧劇的顧夜寒,在保鏢遞上文件夾的一瞬間,終于開口了。
顧雯雯的手就這麼僵在半空中,即使距離宋如歌的臉龐就只有那麼一寸的距離,也不敢再靠近了。
因為眼前男人的聲音里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太了解這位哥哥了。
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只要這一掌扇下去,對待的,一定是立馬被送出國。
宋如歌也怔住了,原本以為顧夜寒只是來管教妹妹,來為了顧家的利益,甚至來看笑話的。
唯一沒想過的,是顧夜寒會幫。
同時怔住的還有現場和屏幕前的所有人,當他們把視線挪到那個男人上。
只見他溫的向宋如歌出手,在宋如歌還沒來得及給出反應時,他握住的手帶著堅定的一同往臺上走。
眾人目瞪口呆,這兩人親的站在一起,一個是商業霸總,一個是醫學界冉冉升起的新星,竟是出奇的相配,就像是…就像是話里的王子和公主,畫面的不可思議。
“你說抄襲你?”顧夜寒冷冷問道。
不管這人是什麼大師,在顧夜寒眼里屁都不是。
“對…沒錯…”張大師心虛的點頭,冷汗涔涔的從額頭上冒起。
顧雯雯是他的徒弟,即使是顧家人,他也能對著顧雯雯能大聲呵斥。
宋如歌一看就沒有什麼家世背景,他對著宋如歌能趾高氣揚。
但對著眼前這個氣場強大,能決定他生死的閻王爺,他屬實不敢再造次。
顧夜寒點點頭,他看在這大師是顧雯雯師傅的份上,已經給了他最后一次機會。
既然他不珍惜,那也怨不得旁人。
就在保鏢取出文件夾中的U盤,要接管放映區時。
宋如歌的手機忽然如同催命符般的響起,迅速回過神來,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拔下了U盤。
“喂,老大,你下次能不能不要把自己的信息藏的這麼嚴實,我費了老大力氣才查到。”
“我怕事急,沒辦法才用公眾電話聯系你,告訴你一聲,東西已經發到郵箱里了。”
掛斷電話,想起自己剛剛,居然被顧夜寒用了男計,而且這男計,還差點功了。
“顧總,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宋如歌將U盤鄭重其事的放顧夜寒的懷中。
的手指在電腦上靈活敲,將自己手機里的文件上傳到電腦,不到兩分鐘的功夫,文件在大屏幕上加載完畢。
一段宋如歌在國外接采訪的視頻,出現在所有人視線里。
在那場采訪里,記者問了宋如歌一模一樣的問題。
宋如歌清冷的聲音也從當時的話筒里傳出來,答案和今日在會場上的一模一樣。
甚至還有當時的記者在鏡頭里,當場搜索,判定了宋如歌為這句話的原創。
視頻放到這里結束了。
宋如歌目一寒,勾嘲諷:“張大師,孫大師,你們對我的誹謗,會有律師來聯系你們。等你們到了法庭上,自然會有更多你們污蔑我的證據。”
“至于顧雯雯,你做偽證污蔑我,原本我也是要告你的。但考慮到你還年輕,所以我放你一馬。”
宋如歌話音一落,全場皆驚,所有人齊刷刷的將目投向張大師。只見他面蒼白,瞠目結舌,本沒想到今天踢到鐵板了。
現在誰是誰非,誰是抄襲者一目了然。
有曾經過張大師欺辱的醫者,終于在一刻,熱淚盈眶的站了出來,紛紛指責起來。
“這個張大師本不配為師,上次他發表的論文明明是我寫的。但他卻不由分說的搶了過去,署上了他的署名。還警告我,若是我敢說出去,就讓我在醫界混不下去。”
“還有上次的醫學界的湖葉刀獲獎,本來獲獎的人應該是我,但他利用在醫界的權威,威脅主辦方當場把獲獎人改是他。”
大家都看著每被一個人指責,臉就白一分的張大師,腦子里也終于回過神,事的真相居然是這樣,抄襲的人居然是張大師!
這一刻,有人承認了自己的愚昧。他們剛剛只是聽信了大師的片面之詞,下意識的就認為大師不會說謊,而不分青紅皂白一味的去指責宋如歌。
但有的人,仍然不覺得自己有錯,而是把原因歸咎在宋如歌上。
“就算不是抄襲張大師又怎麼樣,還不是只會炒冷飯,抄自己幾年前的答案,有什麼可自豪的。而且同學們的料難道還有假?”
“就是,我表姐還參加了顧家前兩天的生日宴會呢,劉聘婷指名道姓的說這個宋如歌的人搶了顧總呢。”
“難怪,我說一向不多管閑事的顧夜寒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原來是被這個人勾搭上了。這個人真有兩把刷子啊。”
宋如歌也自然聽到了這非議,但并不在意,順的人多了去了,難道還真要一個一個去解釋?
從臺上瀟灑的走下來回到自己座位,對還在發呆的工作人員問道:“現在應該還是大師講座時間吧?現在曲已經過去,你可以宣布繼續了。”
顧夜寒也跟著從臺上走下來,但這一次,卻是真真切切的朝外走去。
聶朗跟在一言不發的顧總后,終于在顧夜寒上車后憋不住了。
他不解的問道:“顧總,你不是已經把證據散布給了宋小姐的手下嗎?怎麼還帶著一個空U盤趕過來了?”
聶朗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對一切的運籌帷幄,深沉的可怕。
若不是他提前知道這U盤里面什麼都沒有,怕是他也要被這氣勢所唬住。
顧夜寒冷冷一瞥,并未選擇回答,而是說道:“在這里等著,等開完會,護送回去。我怕有心之人對不利。”
說完這一句,他閉上眼,在躺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是啊,他是讓人把這段視頻散布給了的手下,可是手下的作太慢了。
他怕這事一旦定論,就算事后再翻,也對醫院的口碑造了影響。
所以他只得帶了一個空U盤來提前拖延時間。但幸好,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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