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宋如歌的家屬,剛剛輸了,有些虛弱,讓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休養半個月。”
醫生將宋如歌推出來,有些敬佩的喊道。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堅強的人,在之前狀況就不是很好,但卻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
“我…”
“我…”
兩個聲音異口同聲的在病床一左一右的響起。
顧夜寒眼神一寒,江小雪訕訕的松開了手,站在一邊故作關心的問道:“如歌,你有沒有事?”
江小雪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顧總他很是關心你…”
宋如歌臉蒼白,睨了一眼顧夜寒,懶得搭理他,翻下床拉著江小雪的手,就準備離開。
顧夜寒出手攥住了。
宋如歌回眸去,只見一臉怒氣的顧夜寒目著,審視著。
“為什麼不說救我的人是你?”
宋如歌聽到這男人嘶啞地聲音,一僵,心也了半拍,但很快恢復鎮靜,用力將顧夜寒的手甩開。
甩了甩自己有些發麻的手臂,諷刺道:“說了有用?我說的每一句話顧總信過嗎?”
顧夜寒一怔,對上帶著嘲諷的瞳孔,那里面原本滿滿是對他的。可是在他一次次的,自以為是的猜忌中,消磨殆盡了。
“如歌…”
“顧總想說什麼?”宋如歌抬眸冷淡地看著顧夜寒。
這是回來后除了工作,在生活上第一次對顧夜寒沒有劍拔弩張,反而是和悅。
他終究是當年過的男人,要完全從心底離,談何容易。
“我找了你四年。”
顧夜寒這話一出來,宋如歌的眼神抖了一下,但不過幾秒的功夫,又恢復如常。
“所以呢?”
驀然就想起那些不堪的歲月,冷冷說道:“所以顧總要表達什麼呢?”
“是表達你相信我說的話,相信是我救了你?當時我分明一次又一次地告訴你,但你是怎麼說的?”
“你說宋如歌你這個攀龍附的人,想騙我沒那麼容易,就是沖著顧家的錢來的,沖著顧太太的位置來的。怎麼,如今我不稀罕你了,你又來找我了?”
“而且,顧總,在我十月懷胎的時候,你在哪里,你在和劉聘婷雙宿雙飛,快快活活,幸幸福福,即將走進人生的第一個殿堂。”
宋如歌說完,似乎覺自己的氣勢有些弱,從包里拿出一只口紅,對著鏡子來回涂抹。
當今天那個鮮亮麗的宋如歌又重新回來時,才將口紅朝包里隨手一扔,繼續說道:“顧夜寒,那些傷口我不想一次又一次的提起,不想一次又一次的剖開。”
“我們之間再無可能了。因為現在的我,也不是四年前,那個傻乎乎的宋如歌了。”
顧夜寒臉一痛,心口如被重錘狠狠擊下,他眼前一片黑暗,仿佛在寒冬的深夜,找不到的方向。
他不知道這幾年宋如歌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被為了另一個人,但這罪魁禍首,竟是他。
一瞬間,顧夜寒的面容蒼白如紙,他輕咳一聲,緩緩道:“對不起。”
“如果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干嘛?”宋如歌冷冷的眼神看向他:“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說完這句,毫不留的轉,徑直朝外走去。
“如果這樣呢?這樣…可以…嗎?”
漆黑的夜里,依舊人滿為患的大廳,一向高高在上的顧總裁,以一種最卑微的姿態,慢慢的跪在冰冷的地上。
“這樣…可以…嗎?”
急救室外的走廊,有風灌進來,將宋如歌的發吹的凌不堪,也將顧夜寒的話吹的支離破碎。
宋如歌終是停住了腳步,在眾人的唏噓聲中轉過了子,看向了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此時他跪在地上,正請求的原諒。
“如果是因為我,讓你遭了這麼多痛苦,我愿意去改…只要…”
“只要你能原諒我…重新回到我邊。”
他看向宋如歌那小小的影,眼里帶著無比的真誠與后悔。
無論讓他付出怎樣的代價,只要肯重新回到他邊,他都愿意。
宋如歌冰冷的眼神停留了半刻,未發一言,一點眷念和猶豫都沒有,徹底消失在黑夜里。
天空突然飄起了大雨。
豆大的雨珠砸在屋頂上,發出“呲呲”刺耳的聲響。
顧夜寒恍若未聞,只是木然的跪著。
直到宋如歌的小小的影,徹底在他眼中不見。他才起,不發一言的朝手室走去。
“顧總,這就是那個提前被買通的男人,他剛剛已經代了。”
“是一個劉聘婷的人提前買通了他,讓他來手室來準備輸。但經過我們調查,他本不是AB型。他有謀殺的嫌疑。”
“所以我們剛剛已經報警了,會以謀殺未遂來起訴他。”
劉院一改在顧家的生疏模樣,對顧夜寒稔的道。
“你干的不錯,日后宋小姐若是要挖你去的醫院,你盡管去。”
劉院拱手,自覺的朝外走去,識趣的將門帶上。
顧夜寒目放在眼前一臉不服氣,面若松鼠一般的男人上:“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劉聘婷能藏在他邊這麼幾年,單靠自己絕不可能,一定有勢力在暗中幫。
松鼠男放棄了掙扎,抬起頭森一笑,“顧夜寒,我宋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醫院外,警笛聲一路呼嘯而來,松鼠男認命般的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顧夜寒冷冷的瞅了聶朗一眼,怒聲吼道:“還不快去查?”
聶朗嚇得一抖,哪兒敢再遲疑,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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