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失去再多的記憶,總是不會失去喜歡一個人的覺。
看到那張臉的瞬間,程悠悠聽到了泊泊流淌的聲音。
然后就想,如果是這個人就好了。
“所以,是他嗎?”
程悠悠又問了一遍。
秦子君點了下頭,頑皮地說道。
“沒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是。”
程悠悠笑起來,目重又放回男人上,細細打量著。
接到的眼神,男人明顯到了什麼。
他朝一旁站著的醫生問。
“怎麼樣?”
老主任如實回答。
“肋骨斷了兩,多組織挫傷……”
聽老主任絮絮叨叨,秦子君翻了個白眼,直接說道。
“老大,失憶了,還懷孕了。”
兩件事同說出來,鄔言江一瞬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心。
盡管接到程悠悠眼神的時候他就覺到了不對,卻未曾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瞧著鄔言江的臉非常不好看,跟著趕來的沈逸揮揮手,示意房間里的人都出去。
秦子君不愿意離開,被連拖帶拽地拉走了。
鄔言江的目久久深深地放在程悠悠臉上,最終只是問了一句。
“要喝水嗎?”
“好。”
只剩下兩個人,程悠悠看著坐在床邊的男人,主開口道。
“子君說孩子的父親是你。”
失去了記憶,盡管覺得喜歡,眼前的人對而言也還是陌生人。
“嗯。”
“我們是相的嗎?”
“是的。”
程悠悠平靜地眨了眨眼睛。
“那麼,之前你去了哪里。”
如果是喜歡的人,應該希對方睜開眼就能看到自己吧。
為什麼他不在呢?
鄔言江的子稍稍僵直了些,沉默著沒有說話,目依然沉重黏著地放在上,像是在疑,又像是在探尋什麼。
程悠悠也懷疑,怎麼會有這麼鎮定的人。
就好像失憶之前就把之后的事計劃好了,要問什麼,要說什麼,要知道什麼。
看男人局促的樣子,程悠悠覺得是自己太咄咄人了。
還不了解況,就這樣質問,也許對方有難言的苦衷也不一定。
這樣想著,程悠悠換了一個問題。
“那麼,我為什麼會躺在這里呢?”
墨黑的眸子沉下去,深邃如夜,鄔言江的抿著,五指慢慢收攏,眉心的結又重又深。
要騙嗎?
能騙多久呢?
如果想起來,要如何解釋。
不能回答的原因和上一個問題一樣。
因為在調查車禍的事,查到了齊云錦的頭上,于是親自去找了對方。
多年的相注定了兩人不會有激烈的爭吵,只是互相放冷刀子。
齊云錦擔心的,無非還是沒有辦法控制梁琪。
僅靠梁家的榮辱,沒有辦法讓乖乖安心做小白鼠。
對于傷害程悠悠這件事,沒有半點愧疚。
幾番言語的爭論下來,鄔言江覺得齊云錦已經瘋了。
先前他只知道執念深重,未曾想過已經病膏肓。
程悠悠不解。
還不知道這個問題會有這麼難回答。
瞧著男人為難的模樣,猶豫了一下,繼續問道。
“那,這個孩子,你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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