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車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宋昀南已經又踩下了剎車，車子停在了空曠的盤山公路上，山間有夜風吹來，讓整個人清醒了不。

“其實你不用這樣，我和宋柯之間真的沒什麼。”方喬閉了閉眼，說道，“如果你真擔心會有丑聞發生的話，那我辭職，你讓他留下。”

宋昀南不知從哪兒翻找出一包煙，然后當著方喬的面點燃，淡淡的香煙味從他的指尖飄散了出來，在小小的空間彌漫，方喬不輕輕皺眉，記得他是從來不煙的。

宋昀南的心很不好，因為今天的家庭聚餐讓他發現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問題。

“你和我爸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從進門開始，方喬就沒拿正眼看過他爸，吃飯的時候他爸也一直在看方喬的臉，他記得以前方喬和他父母的關系都非常好，這期間肯定發生了什麼，希不是他認為的那種事。

方喬眼眸一閃，沒想到他居然注意到了。

“我……”

剛要開口，宋昀南卻沒什麼耐心的打斷了的話，說道：“你最好實話實說，這決定了宋柯的去留。”

方喬猛地轉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宋昀南，他居然用宋柯做籌碼來威脅？

見宋昀南面堅定，明顯沒有轉圜的余地，只能說道：“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宋昀南也轉過頭來，一雙黑眸定定的看著，指尖的香煙明明滅滅，閃爍著微弱的紅。

宋昀南瞇了瞇眼，能讓方喬這樣守口如瓶的就只有一件事：“是不是和三年前那件事有關？”

方喬明顯一驚，沒想到宋昀南竟然這麼聰明，僅憑這麼一點線索就猜到是為了什麼。

眼神開始變得躲閃，然后撇過頭說道：“不是。”

“不是？”宋昀南笑了，那笑容卻凌厲如刀，“你真的很不會撒謊。”

他用力掰過方喬的下，眸中滿是戾氣：“難道說三年前那件事我爸也參與了？他們為了我娶你竟然聯合起來騙我？”

想起三年前的事，方喬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名為厭惡的表，甩開宋昀南的手，說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沒有和你爸聯手，而且我一輩子都不會和他聯手，因為……”

轉過頭，看著窗外涼薄的夜，背脊是前所未有的僵直：“因為我恨他。”

方喬就只肯說這麼多，剩下的任憑宋昀南再怎麼威利都不肯多吐一個字。

宋昀南吐出一口香煙，淡淡的煙霧在眼前繚繞，如同三年前的那個，眼花繚，難辨真偽，他忽然覺得那件事并不簡單，甚至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不然為什麼方喬要死守住那個。

也許是時候重新徹查一番了。

宋昀南按照承諾，沒有派宋柯去南非，不過他也要求方喬必須重新回公司上班，不知道打的什麼算盤。

方喬想想，的確是該回公司一趟了，在正式辭職之前要先辦好接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