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旦是他們來了,就表明,他們對于這樣一個“道德敗壞”的小三是選擇原諒的態度的。
徐海建和陸清兩人走到墓碑前,都朝著墓碑鞠了一躬,然后獻上了鮮花。
隨后,是徐景逸和徐清雅。
徐思沐微微鞠躬還禮。
葬禮結束了。
不人都已經先離開了。
徐思沐先和周翰越一同把從c市趕來的親朋好友送走。
傅婉兮、祁然和李崢科都是昨夜從c市趕來的。
李崢科在獻過鮮花之后,遞給徐思沐一包紙巾,然后就跟著陸景重杜佳茵夫妻兩人先離開了。
徐思沐在手機上收到了李崢科的一條短消息。
【記得好好的,明天公司見。】
徐思沐看見李崢科的這句話,心里覺得有些暖暖的。
祁然和傅婉兮作為好友,沒有先離開,知道周翰越肯定是要理的事很多,就都在墓園外面的車等著徐思沐,在周翰越不能陪著徐思沐的時候,先陪著。
在墓地旁邊,此時也就站著徐思沐以及徐家一家人了。
徐清雅扶著陸清走過來。
陸清眼圈也是有點紅,對徐思沐說:“節哀順變,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真相,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也是一直把你當親生兒來看待的,你如果覺得別扭,以后可以不用我媽媽了……”
徐思沐冷笑了一聲:“不需要提醒。”
徐海建皺了皺眉,“徐思沐,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陸阿姨又沒什麼錯。”
“哦,是沒什麼錯,”徐思沐看著徐海建,“錯的是你啊,爸爸,如果不是你欺騙了媽媽你的已婚份,你故意導一個小姑娘喜歡上你上你卻又拋棄了,那也就不會有現在的這些事了,不是麼。”
“你說什麼?!”
徐海建瞳孔猛地,氣的抬手就要給徐思沐一個掌。
可是手掌舉到半空中,卻被一只強有力的手給截住了。
周翰越眼神冷冷的看著徐海建,“岳父大人,請你想一想你現在的份。”
徐海建被松開手的時候,竟然是向后踉蹌了兩步,差點就摔倒在地。
他最近幾年已經虛了,比起來此時正值青壯年的周翰越來說,肯定是有心無力。
他自覺在周翰越面前表現的失言,畢竟是現在徐思沐還是周翰越的妻子。
他訕訕的笑了笑,“我知道,只是思沐,你也不能話說的太難聽了,這可是在你媽媽的墓碑前,你是想要讓走的不安麼?”
徐思沐冷冷的說:“不安?正是因為有你這種男人,就算是死后也不肯放過,還要來到的墓碑前面來刷一刷臉,才能讓走的不安。”
徐海建氣的不輕。
他的膛上下起伏著,“你這孩子,是從小誰教會你的禮義廉恥?是我從小把你養大的,而不是你媽!”
他指著墓碑,“除了把你生下來,還給了你什麼?就你這種思想,都是因為教壞的!”
徐思沐眼神冷的好似蒙上了一層冰凌。
了一聲:“邢娜!”
“我在,太太。”
徐思沐指著徐海建,“把給我從這個墓園趕出去,如果他不會走,你知道該怎麼辦。”
邢娜立即說:“是。”
徐海建站著沒,有點輕蔑的看著走過來的邢娜。
“一個人,能怎麼……嗷!”
話音未落,就已經被邢娜給握住了手腕。
他的老胳膊老,再加上自從中年開始,吃喝玩樂,已經把給掏空了,本就不住邢娜這麼一個反剪手。
徐海建的手被邢娜反剪在他的后,“你走不走?”
“走!走!你快點松開!”徐海建哀嚎著。
此時陸清和徐清雅都沒有上前來,只有徐景逸沖了過去。
“你松開!”
徐景逸也不是邢娜的對手,邢娜說:“我們太太說了,請你離開。”
徐海建被趕走了,他氣呼呼的走在前面,徐景逸跟在后,兩人一前一后的上了墓園外的車。
徐景逸問徐海建:“剛才三姐說的話是真的麼?”
徐海靜著自己的手腕,“什麼是不是真的?”
“是你向三姐的親生媽媽瞞了你已婚的事實?”
“這你也信?我和你媽的有多好你不知道?就是被那個小三給教唆了,反正人死了,什麼都已經死無對證了,自然是徐思沐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徐海建說,“你媽沒有給你說?”
徐景逸說:“說過了。”
自然是陸清也告訴過他了。
和網上傳的那一段故事,基本沒差。
楚芳人品有問題,故意想要母憑貴,把兒送到了徐家,是陸清把給拉扯大的,到現在卻是徐思沐恩將仇報。
徐景逸說:“可是媽媽對三姐并不好。”
“你怎麼知道不好?”徐海建說,“如果不好的話,就不會讓現在徐思沐一點事就被那個小三給帶跑了,現在就連的親生爸爸都敢打了!”
徐景逸沒吭聲。
剛才這是他自己親眼所見的。
此時,還在墓園門口。
陸清嘆了一聲,“思沐,不管你父親是怎麼樣的,你當兒的,也不該這樣。”
徐思沐冷笑了一聲,朝著陸清向前走了一步。
“你來我媽媽的墓碑前,你就不怕半夜鬼敲門麼?”
陸清臉上表未變,笑了一下,“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怕什麼。”
“你沒有做過虧心事?”
“沒有,”陸清展開自己的雙手,“我的雙手干干凈凈的,從來都沒有染上過臟的東西。”
徐思沐面沉。
“是麼。”
一直以來,不管是在徐思沐上出現過什麼不好的事,都和陸清沒有直接關系。
很擅長攻人心。
陸清能手里沒有一丁點鮮的就把一條鮮活的生命,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媽媽說得對。
不是陸清的對手。
最起碼,如果這樣暴躁,這樣正面的,就永遠不可能是陸清的對手。
徐思沐向后退了一步。
“邢娜,請徐夫人和徐小姐離開。”
邢娜立即向前,陸清和徐清雅剛才也看到了邢娜的手段,就微笑著說:“不用勞煩了,我們自己會走。”
陸清看向徐思沐:“早點回c市吧,徐家永遠都是你的娘家。”
徐清雅陪同陸清離開。
知道,在這樣森而冷峻的墓園環境里,不該這樣想,可是卻止不住的這樣想。
這下,徐思沐終于是不能和周翰越舉辦婚禮了。
徐思沐上戴了孝,最起碼半年都不能辦喜事了。
徐清雅給陸清開了車門,陸清俯彎腰進來,看見在不遠的路邊,有一個撐著傘站立的影。
只是看了一眼,就彎腰進了車。
拿著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我今晚不回c市,我會去找你。】
墓園。
周翰越又陪著徐思沐在廚房的墓碑前等了二十分鐘。
他側頭看著徐思沐的面容。
蒼白,眼神卻異常的堅定。
徐思沐走上前,蹲了下來。
現在肚子已經很明顯了,蹲下的時候,都顯得很笨重,周翰越扶著的手臂,緩緩地蹲了下來,然后跪在墓碑前,側臉了被雨水沾的大理石墓碑,輕聲說:“媽,我會幫你報仇的,一個一個,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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