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復顧夢覺狗沈括給他回了個電話。

“你不用來了，歲歲說已經找到喜歡的人了，說你過來立馬就走。”

“我馬上到，你留住”顧夢覺聲音聽著有些慌。

“顧二，你就聽我一句勸，天涯何無芳草，你這是何必呢？人家本就不喜歡你。”

人家本就不喜歡你。

這句話就像是個魔咒在他腦子里盤桓。

他氣得猛一下拍向方向盤，方向不穩撞上了路邊的綠化樹。

因為速度不快，人一點事都沒有，連安全氣囊都沒彈開。

顧夢覺下車一邊給高助理打電話，一邊到后備箱找反三角板。

關后備箱時發現一個裝滿折紙星星的玻璃罐安靜地躺在最里面。

那個是溫歲歲的，他記得讓高助理扔了，沒想到他居然放在這里。

之前溫歲歲還專門回別墅找過。

他不好奇里面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拆開星星后，顧夢覺一下子就愣住了。

——顧夢覺，我你！

他著手又拆了一個。

——小叔叔，我你！

于是他抱著瓶子又拆了起來。

除了‘顧夢覺，我你！’就是‘小叔叔，我你！’

顧夢覺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了。

顧夢覺趕到醫館門外時，沈括的醫人已經拿了藥走了，正想進去，聽到溫歲歲說不些不舒服，讓沈括給看一下。

怕打擾沈括號脈，顧夢覺放輕了腳步。

沈括：“怎麼不舒服，癥狀是什麼？”

溫歲歲道：“覺有點消化不良，不想吃東西還想吐，其他沒什麼了。”

沈括挑眉看向溫歲歲，“你不是什麼消化不良，你可能是懷孕了。”

啪！一聲，溫歲歲回頭，發現顧夢覺拿在手上的手機掉到了地上，表有些難以形容，見鬼了似的。

不明況的沈括沖顧夢覺拋去曖昧的眼神，“恭喜你了，馬上就要當爸爸了。”

顧夢覺：……

溫歲歲：……

沈括終于在兩人古怪的眼神中察覺出一異樣。

“你們怎麼是這種表？”沈括目在兩人上來加掃著，“是有什麼問題嗎？”

“有！”溫歲歲彎了彎，“你恭喜錯了人，小叔叔不是孩子的爸爸。”

沈括愣了片刻掏了掏耳朵“啊？”了一聲，“你再說一遍。”

溫歲歲看著顧夢覺緩緩啟，“顧夢覺不是孩子的爸爸。”

這是有故事啊！難怪顧夢覺臉都綠了，原來是被人綠了。

為了防止被傷及無辜，沈括干笑了兩聲，“那個，我還有藥材要理，你們聊。”

原來是想腳底抹油跑的，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孩子我們不要，有不傷的辦法嗎？”顧夢覺目冷冷掃向他。

沈括了，“那個……這種事我不擅長，還有就是……”月份太小脈不準，想確認是不是懷孕要去醫院驗。

解釋的話被顧夢覺冷聲打斷，“不擅長就去理你的藥材去。”

“這兒是我的地盤，顧二你說話客氣點”沈括就看不慣他現在這副大佬的樣子。

“請您去理藥材”顧夢覺扯了個難看的笑，“現在夠客氣了嗎？”

客氣是夠客氣了，但氣還沒消，他決定不解釋了，咋咋的。

沈括撇著哼了一聲走了。

顧夢覺下頜線收垂在側的手蜷起來，“跟我去醫院！”

“不去”溫歲歲淡淡拒絕。

沒想到親自用來騙顧夢覺的話居然一語讖了。

正好覺得人生沒什麼目標了，也許生個孩子來養是個不錯的選擇。

“必須去”顧夢覺上前拉。

“就不去”溫歲歲甩開他。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

顧夢覺了問，“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溫歲歲坐到茶桌邊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為什麼要找別的男人，為什麼要留下別人的孩子？”

“你能有沈夏，我為什麼不能找別的男人？”溫歲歲反問。

“我跟沈夏什麼都沒有。”

“對了，你們不是要旅行結婚嗎？你為什麼還在這兒。”

顧夢覺提高音量道：“別岔開話題，回答我的問題。”

為什麼呢？

因為想從顧夢覺的坑里爬出來。

沒想到掉進了另一個深淵里。

從那天以后經常做被顧夢覺懲罰的夢。

第一次做的時候就知道，其實心里是覺得對不起顧夢覺的，只是理智告訴，并沒有做錯。

只是錯誤不是紙上的鉛筆畫，用橡皮一下就沒有了。

“找別的男人是因為無聊，留下孩子是不想活著沒事干”溫歲歲又抿了口茶，“就這麼簡單。”

“你的意思是，你對那個男人并沒有，是嗎？”

溫歲歲低頭笑笑，“睡一覺的前提是要有嗎？你那天睡我又怎麼解釋？”

顧夢覺：“……”

“說好的要負責的，轉臉就不認帳了”溫歲歲知道這話不應該說，可怎麼都忍不住鼻頭酸酸的。

說出來后溫歲歲開始安自己，說了又怎樣？人家本來就沒想對你負責，更何況你還有了別人的孩子。

這也話就是敢這那些話的原因，知道顧夢覺不可能再接了。

正當眼淚快要掉下來的時候，顧夢覺過來抱住了。

這一抱，溫歲歲才也控制不住了，將這些日子來的緒一腦的全發泄出來，在顧夢覺懷里哭到噎。

顧夢覺的抱著下在發頂蹭著，里一直在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不……是我……是我對不起！”溫歲歲噎著說，“我不應該頭腦一熱就去酒吧喝酒，不應該把男人帶去家里，更不應該跟他發生關系……”

“？”顧夢覺扶著的肩膀撐開點距離，“你說什麼？”

溫歲歲哭的一一的，看向他的眸子紅紅的像只可憐的兔子，“不應該去酒吧……喝酒。”

“下面那句”顧夢覺道。

溫歲歲迷離的搞不清楚狀況，還是聽說的復述道：“不應該把男人帶去家里。”

“再下面一句”他說。

“不應該跟……”溫歲歲說不下去了，像是往自己心上扎刀子。

“你帶那個男人回家后都做了什麼？”顧夢覺又問。

“我讓……他在沙發上等我，然后……我開門就看到他……站在我門口”溫歲歲氣還沒順過來，說話還是一一的。

顧夢覺當時得到消息趕到別墅時，那個小男生就坐在沙發上，站起來就這被高助理帶去的人弄走了，第二天就把人丟到國外了，本就沒機會出現在溫歲歲門口。

出現在門口的應該是他，他記得溫歲歲當時喝的迷迷糊糊，錯以為他是那個小男生了。

邏輯通順，可他還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