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覺彎笑了笑，故作無可奈何地說：“爸，你以為我想把項目給賀行舟那狗東西啊！”

說著他摘了顆葡萄丟進里，“我還不是為了你兒媳婦我老婆的事業。”

“賀行舟那狗東西威脅我，我要是不給他客項目，他就不上歲歲的節目。”

“歲歲又是個事業心重的人，節目要是做不就當不王牌節目主持人。”

“說了，當不王牌節目主持人就不給我生孩子，為了你們能早點抱孫子我才割犧牲的。”

兩個老人家聽得一愣一愣的，頻頻點頭表示顧夢覺的做法很對。

溫歲歲則是真愣住了，手下意識地放到小腹位置，寶寶，你說爸爸說的是真心話嗎？

這麼想完又覺得自己很是可笑，剛談妥離婚的事，他這時說的要是真心話，那只能說明他神有問題。

溫歲歲知道，他正常得很。

顧夢覺又往里丟了個葡萄，接著說：“其實也不僅僅是為了孩子，主要是我心疼歲歲，不想太辛苦。”

前面的話溫歲歲尚且可以理解他為了搪塞老爺子，現在這句溫歲歲就徹底不懂了。

在心里分析了好幾遍仍找不出頭緒。

一直到洗完澡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溫歲歲還在琢磨他說那句話的目的。

此時顧夢覺正坐在臥室沙發上煙，那張總是掛著慵懶笑容的臉在氤氳的煙霧中顯得晦暗不明。

“這麼看著我干嗎？”顧夢覺將煙頭摁進煙灰缸里，戲謔道：“被小叔叔迷住了？”

溫歲歲淡淡懟道：“被煙迷住了。”

顧夢覺意味深長的笑笑，起進了洗手間。

溫歲歲坐到床上吁了口氣，把沒琢磨的話發進了群里，許是一孕傻三年的原因，又往群里丟了一個相當降智且恥的問題。

溫歲歲：你們說我要不要問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發送后登上開了權限的社賬號，沒管群里的孟夢和呂方知炸鍋什麼樣，繼續找疑似爸爸的賬號。

手機屏幕比電腦小得多，溫歲歲這兩天又嚴重用眼過度，手下去，所有的圖片都是一團糊，只能一張一張地點開放大看。

正看到一張照片跟小時候生活過的大院差不多，想再放大仔細看看時，手上一空。

溫歲歲追著手機看過去，顧夢覺規矩地穿著睡，漉漉的頭發上還滴著水，落在水背上涼涼的。

“眼睛不想要了？”

幾綏發搭在額間，讓顧夢覺的笑更加妖孽勾人，他偏又靠得那麼近，上木質香味的沐浴香氣干凈好聞。

溫歲歲呼吸滯了片刻，手機還在瘋狂地蹦著信息提示音，在心里罵了句臟話，孟夢八卦的心臟還真是強大，這麼久沒理，還在發信息。

怕顧夢覺這個不守規矩地看信息，溫歲歲手去搶手機，還沒到就被顧夢覺舉到更高的位置，溫歲歲咬又試了兩次無語道：“手機還我。”

“這麼張做什麼？”顧夢覺眸微瞇狐疑道：“怕我看你手機？”

正想說你知道還不還，話到邊看到屏幕又亮了一下。

孟夢：問個錘子，直接睡他，放著大好的帥哥不睡，你裝什麼純小尼姑？

“跟你那個喜歡了很多年的野男人聊天？”顧夢覺問。

“……”

溫歲歲真不知道顧夢覺的腦子是用什麼建造的，除了野男人就再沒別的詞。

“我猜中了？”

見他想看手機，溫歲歲咬咬牙一手搭在他肩上跳起來，一手去夠手機。

顧夢覺不知是想看信息沒注意，還是故意的，溫歲歲一百斤不到的小板居然撲到了一米八八的顧夢覺。

許是怕摔下去，顧夢覺手扣在后腰上讓保持趴在自己上的姿勢，玩味道：“沒想到你還真是喜歡易推倒的。”

溫歲歲紅著臉掙扎了兩個，發現力氣上本沒辦法跟他抗衡，冷著臉淡淡道：“放開我！”

顧夢覺哄小孩子似的在背上擼了兩下，摁亮手機屏幕瞥了眼。

這一刻，溫歲歲除了想打個地鉆進去，還想給孟夢同志選塊好墓地。

偏偏這兩件事溫歲歲此刻都做不了，只好木著臉等顧夢覺的反應。

顧夢覺果然沒讓溫歲歲失，看完后沖拖腔拿調的長“哦！”了一聲，“原來你想睡小叔叔啊！”

“……”

溫歲歲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難怪老太太讓人把多余的被子收走了，原來是你想睡我啊！”

“……”

溫歲歲只想喊聲‘冤枉’天知道老太太為什麼要把多余的被子收走。

“你小叔叔我這張臉、這材，下海掛牌十萬起的，錢花了還要提前預約的那種”顧夢覺一臉戲謔看著，“你的錢都給陸霄了，還有錢付嫖資嗎？”

溫歲歲想說我并不太想嫖你，想想又覺得這麼說只會讓他更猖狂，彎道：“就你這掏空的，還想收十萬，價局同意你這麼做嗎？”

說到‘掏空’這兩個字的時候，顧夢覺瞳孔倏地放大，隨后又瞇著眼睛壞笑起來。

好的，老虎不發威小東西還真以為他不行。

顧夢覺舌尖抵了抵后牙位置，翻將溫歲歲到下，一手撐在腦袋旁一手繞著耳邊的卷發，蠱道：“小叔叔空不空，試試就知道了。”

“我一個窮人，付不起高昂的嫖資，你還是找別人試吧！”

顧夢覺下稍斂，愉悅的心沒半點克制，笑得肩膀都在，“看在你跟著我屁后面喊了這麼多年小叔叔的份上，我算你便宜點。”

那時候溫歲歲剛到顧家，見顧行簡喊他小叔叔，而顧行簡還比大兩歲，所以就跟著喊了小叔叔，從此就沒再改過稱呼。

溫歲歲本不了顧夢覺這妖孽的勾引，心跳得都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越是不了越不敢看他的臉，兩人離的極近，又沒辦法假裝看別的地方。

為了不讓他看出膽怯，溫歲歲強撐著跟他對視，他漂亮的眉眼直接讓呼吸滯了兩秒，聲音也跟著結起來，“你……我……我有潔癖，不能接嫖別人玩過的男人。”

“這樣啊！”顧夢覺意味深長地笑了許久，“那我正要符合你的標準。”

“……”溫歲歲心你可見鬼去吧！

“我只被你一個人嫖過”他頗為不滿地嘖了嘖，“嫖過還不愿意負責。”

溫歲歲氣的閉上眼睛拒絕再跟他流，一副您想怎麼就怎麼反正我不配合的淡漠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