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欣在知道容穗調查虞想的死后,將容穗的個人信息仔細研究過,知道容穗進娛樂圈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前后加起來也有五年左右了。
但真正對容穗有印象卻是三年前那場悅大賞晚會上。
仔細想想,似乎從那時開始,跟容穗的氣場就不太合。
江素欣和容穗對視許久,問:“你跟虞想到底是什麼關系?”
這個問題,之前也問過,當時對容穗的回答就持懷疑態度,而現在在看守所再次見到容穗,懷疑就變了篤定。
容穗和虞想之間,一定有不知道的東西。
容穗微微彎了彎,沒再說之前那套說辭,而是把問題拋了回去:“你覺得我跟是什麼關系?”
江素欣看著沒接話。
容穗神淡淡,輕描淡寫說了句:“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有時候也會模糊,不知道自己是虞想,還是容穗。
有時候會覺得虞想那二十八年是一場夢,醒來后,是真正的容穗。
有時候又會覺得現在經歷的一切是一場夢,醒來后,還是那個虞想。
“不過,這些也不重要了。”容穗淺淡彎了彎,“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虞想這個人了,不是嗎?” 聽到這話,江素欣眼底閃過一抹復雜,靜默幾秒后,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不著頭腦的話,別人或許不明白,容穗卻是明白江素欣問的是什麼。
“你跟……關系并不算深,就算幫過你,你們之后也沒什麼集。”江素欣說到這兒,停頓了下,目平靜寡淡審視著容穗,“這個人,看起來沒什麼架子,大大咧咧很好,其實防備心重的。即便之前幫過你,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再者你是圈人,更不可能跟你多說什麼。”
虞想出道早,雖然薛錦繡把保護得很好,但還是發生過一些不太好的事,再者名太早,在圈子里除了正常工作上的往來,其實沒什麼真正朋友。
所以,并不覺得,虞想會跟容穗些什麼。
那麼容穗到底是怎麼知道虞想并非自殺,懷疑到和傅既安頭上的?
這個問題,讓百思不得其解。
“人在做天在看。”容穗輕哂了下,“也許是托夢告訴我的呢?”
“看來你是不打算告訴我實話了。”江素欣笑了下,又說:“不過像你說的,這也不重要了,已經死了。”
說完,江素欣抬起眼皮,又看向容穗,問:“你今天來,應該不是跟我一起緬懷虞想的吧?”
容穗角又輕輕往上淺揚了下:“自然不是。我是來幫江總的。”
江素欣挑眉,哼了聲,譏誚道:“你有這麼好心?”
容穗:“不算好心。因為我知道江總罪不至此,有些罪不該由江總一個人擔!”
江素欣聽明白了容穗,冷笑了聲,說:“我罪不至此?你說這話,自己不覺得好笑嗎?”
容穗淡聲道:“好笑嗎?可我是真心實意的。”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江素欣,那樣的目,又讓江素欣生出幾分悉,但稍縱即逝。
容穗的目很快就恢復如常,“江總難道真要為一個不值得的人搭上自己的后半輩子嗎?還是說,你覺得等你坐完牢出去,傅既安還在原地等著你?江總在傅既安邊待了這麼多年,想必比誰都清楚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吧?你真覺得為了這樣的男人值得嗎?”
“夠了!”江素欣喝聲道,眼底有明顯的搖,說出口的話卻異樣的堅決:“你來挑撥離間!我跟傅既安之間如何,不需要你來心!你不是很有本事很有手段嗎?想知道什麼,就自己去查啊!”
容穗看著又一次沉默。
江素欣卻像是被的目刺痛了一般,不由激道:“你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我不許你用這種眼神看我!”
那樣的眼神,讓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可憐的笑話。
才不需要容穗的可憐!
為傅既安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愿的,傅既安是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的人,為了他,什麼都敢做,什麼都能做。
如果……如果連自己最的人都出賣了,那這輩子就真了一個笑話了,不是嗎?
以前做的一切,又算什麼呢?
容穗看著眼底一閃而過的迷茫,問:“江總,你那麼,可他有一刻過你嗎?他哪怕有一丁點的在意你,也不會讓你擔下所有的罪名,舍得讓你下半輩子在監獄里度過。而他依舊是那個鮮亮麗的大明星,幾年后,或者都不需要幾年,他都不記得還有你這個人。他會跟其他人結婚生子,擁有幸福滿的人生。而你呢?你將一無所有,或許……你在監獄里會夢到他,夢到他跟其他人結婚生子,擁有一個幸福滿的人生。”
“江總,你真的甘心嗎?”
江素欣想否決容穗的話,但過了半響,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因為容穗說的是事實,太了解傅既安了,傅既安在某些方面是個很傳統甚至帶著些封建的大男子主義男人。
就像他沒辦法忍“虞想老公”、“贅婿”這樣的稱呼一樣,在他骨子里,對于傳宗接代隨著年紀增長,變得越來越執著。
所以,傅既安是一定會找個人生孩子的,為了給這個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份,他們會結婚,不管私下夫妻合不合睦,在熒幕前,肯定是恩幸福的。
但即便是這樣,江素欣心里還是不甘的。
因為為傅既安的妻子,給他生孩子,他們組一個完整的家庭,是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
而今這個夢碎了。
傅既安將和其他人繼續這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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