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周昀添的手指,也往后了,眼底下意識流的疏淡防備顯而易見。
周昀添眼神并未從臉上挪開分毫,反而越發幽沉,再次問道:“周什麼?”
“什麼周什麼?”容穗沖他無辜笑了笑,索迎上前,直到兩人邊只差毫厘的距離,嗓音:“周總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難道我剛才睡著了,說了什麼夢話?”
“嗬……”周昀添冷笑聲,倏然掐住下頜,而后微微抬頭拉開距離,垂著眼眸審視著這張臉,聲如寒冰:“容穗,你似乎很喜歡在我面前耍花樣,偶爾玩玩我可以當做趣,但玩過火了,也會讓人膩味。”
容穗看著他的眼睛,心臟像是被一只手狠狠。
艱難的吐出呼吸,輕笑道:“周總,我剛才就不小心打了個瞌睡,然后又做了個夢,這樣也耍花樣麼?”
周昀添冷哼了聲,“你夢到了誰?”
容穗垂下眼皮,輕抿了下:“我說了,周總可不要不高興,畢竟只是個夢……”
周昀添沒說話。
容穗頓了頓,開口:“……周鈺。”
周昀添目鎖著,還是沒說話。
過了片刻,松開手指坐了回去。
兩人各自看向了窗外。
車的氛圍,像是拉滿了的弓,突然斷裂,突然就靜了下來。
容穗很久很久沒有夢到那兩年的事了,即便是再見到周昀添,也沒去想過那兩年的事。
那兩年,像是在另一個時空發生的事,與現實是割裂開的。
容穗跟著周昀添到了28層。
燈都未來得及開,男人高大的影便朝籠罩了下來。
容穗知道,有些事可一不可再,索屏蔽掉所有的雜念,完完全全沉溺其中。
落地窗映著頭發散的樣子,也映著男人冷峭分明的廓。
容穗微微有些失神。
忽然,肩上一陣劇痛,抬眸看去,是周昀添咬了。
“周總,疼……”
周昀添停下作,和落地窗里的對視,許久后,他忽然問:“你我什麼?”
容穗有些懵:“……周總?”
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一直都他周總嗎?
周昀添冷聲道:“不對。再!”
容穗皺眉,仔細想了想,說:“九爺?”
周昀添年齡不大,但在周家的輩份卻不算小。
周昀添父親周承中娶了三位夫人,這三位夫人便給周老爺子生了九個孩子,最大的年近六十了,最小的也就是周昀添,剛過了二十八。
圈子里,私下見到周昀添的幾位哥哥姐姐,都要尊稱一句爺或姑,按照周昀添的排行,也應該九爺。
只不過,周昀添實在太年輕了,容穗之前不出口,索就一直周總。
然而這聲“九爺”,讓男人更不高興了。
周昀添抵在耳畔,“不對,再!”
容穗絞盡腦,“周……周昀添?”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輕笑,跟著,耳朵被溫熱的裹住,像是獎勵一般,“再一次。”
容穗:“……周昀添。”
“嗯。繼續。”
“周昀添。”
……
容穗不記得自己了多次“周昀添”,只知道嗓子都啞了,男人還在一遍又一遍的著。
最后,怎麼回的房間也不記得了。
醒來已是早上。
偌大的房間里,安安靜靜的,顯然,周昀添早已經離開了。
容穗起來喝了杯水,又睡了個回籠覺,再醒來,是被手機震聲吵醒的。
到手機看了眼來電,點了接聽。
“笛子……”
杜影笛激道:“穗穗,我剛收到了悅大賞的邀請函!”
容穗愣了下,“悅大賞?”
杜影笛連忙嗯了幾聲,激不言而喻,“我還以為你今年肯定參加不了了呢!”
悅大賞算是娛樂圈比較大型的活,舉辦時間基本上都是年底,之所以說重要,是因為能參加這個活的,都是娛樂圈比較活躍的藝人。
悅,悅的就是星。
跟之前慈善酒會的質不一樣,而且能邀請到的大咖也不一樣,可以說悅大賞基本上匯聚了整個娛樂圈有名有姓的藝人。
悅大賞的主辦方則是由幾大巨頭影娛公司聯合舉辦,其中之一便有華瑞傳。
容穗能接到悅大賞的邀請函,也向外界釋放了一個明確信號,周鈺對容穗口頭上的封殺,并不代表華瑞傳立場。
聽到這個消息,容穗懵了一陣。
難道這就是討好了金主換來的好麼?
容穗瞌睡瞬間清醒了,問:“什麼時侯?”
都沒想過今年還有機會參加活,所以本沒去關注這些。
杜影笛:“這個月28號,在北城舉辦。”
容穗一愣:“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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