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仰止雖然不服氣,但學起來還是很認真的,沈持說的每句話,他都在盡力去理解,沈持放慢作,他就去跟上。
宋仰止腦瓜子是很靈的,畢竟是的宋博妄的兒子,不可能是個繡花枕頭。
他很靈活,學了五六遍之后,已經可以放慢速度玩花活了。
沈持驗收了一下學習果,也沒吝嗇稱贊他,“很不錯,你的學歷能力很強。”
怕宋仰止聽不懂似的,沈持還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宋仰止立刻出了得意的笑容,剛才的失落一掃而空。
小孩子的緒來得快去得快,他一笑,沈持也被染到了,心也放松了許多。
此前他沒有和孩子相過,上一次宋仰止一直哭,他也沒怎麼那個過程。
但現在,他忽然覺得,和孩子待在一起也好的。
至,他短暫地忘記了請柬的事。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六點鐘,沈持看了一眼時間,目盯著外面黯下來的天空。
掐指一算,現在宋家應當已經一鍋粥了。
如沈持所料,宋家的確了一鍋粥。
今天常久和梁寅看完了婚禮場地,便去學校接宋仰止放學,結果,一過來,就接到了兒園老師的電話,說宋仰止不見了。
常久和梁寅立刻去了學校查監控,監控只拍到了宋仰止從樓道跑到校園,再從圍欄鉆出去,便就此停止了。
常久試圖給宋仰止打電話,但始終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會不會是去找周慈了?”梁寅思考了一番,“給周慈打電話問問?”
常久立刻聯系了周慈,周慈那邊一聽宋仰止不見了,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他沒來找我啊,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常久:“我現在先報警。”
不在周慈那里,實在想不出他可能去哪里了。
宋博妄這些年雖然把宋仰止保護得很好,但宋家樹大招風,難免有人躲在暗籌謀著什麼。
報完警,常久又通知了宋博妄,宋博妄很快便趕來了學校。
這個時候問責學校沒有什麼意義,得先協同警察找人。
宋博妄這邊正要和警察回去查道路監控的時候,常久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號碼歸屬地是江北。
常久接起了電話,“您好,哪位?”
“宋仰止和我在一起。”那邊沒介紹自己的份,只是這樣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
常久對這個聲音實在是太悉了,即便他沒有自報家門,仍是第一時間聽了出來。
“沈持。”常久一字一頓,口而出。
宋博妄和梁寅從常久口中聽見這個名字,視線不約而同看了過來,兩人的表都很嚴肅。
聽筒里傳來了一陣輕快又愉悅的笑聲,沈持似乎很開心,“常小姐第一時間就認出了我的聲音,我真是倍榮幸、寵若驚。”
“你想怎麼樣?”常久不想聽他說這些虛偽的場面話。
沈持:“放心,我不會傷害他,只是帶他來玩玩溜溜球。”
常久:“你們在哪里?”
沈持報了個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他很坦然,沒有常久想象中的難纏。
說完之后,他笑著補充一句,“我說過不會傷害他的。”
常久:“我們現在去接人。”
沈持:“常小姐自己來吧,我有些話想和你單獨談談。”
沈持的口吻雖然很溫,但常久的對這種話太悉了,曾經被他威脅過無數次,早已能分辨出他的目的。
常久:“如果我不呢?”
沈持:“只是談談話,常小姐不用這麼防著我。”
常久:“好。”
多余的話懶得說,常久直接掐斷了通話。
一掛斷電話,就看到了宋博妄和梁寅嚴肅的表。
無需他們問,常久便解釋,“仰止被沈持接走了,現在在四季酒店,我去接人。”
“你去?”梁寅怎麼可能放心去單獨見沈持?
現在沈持已經知道他們曾經結過婚的事了,保不齊會做出什麼。
宋博妄:“他真是找死。”
在他的地盤,綁他的兒子,看來是不想活了。
常久知道宋博妄在想些什麼,如果來的,沈持肯定拼不過宋博妄,宋家在江北只手遮天,沈持的行為無異于以卵擊石。
“哥,我過去吧。”常久分析,“上一次他救了仰止,仰止覺得他是好人,鬧得太難看,會嚇到仰止。”
宋博妄繃著不說話。
梁寅跟上說,“我和一起去吧。”
有他在兜底,總比宋博妄過去好,宋博妄的緒現在已經到臨界點了,過去鐵定要對沈持手了。
有了梁寅這句話,宋博妄的臉才稍稍好看一些。
而就在這個時候,周慈也打車過來了,從出租車上跑了下來,不小心崴了腳,差點摔倒。
宋博妄托住的,“你來干什麼?”
“仰止他……”
“已經找到了,我和梁寅現在就去接人。”為了讓周慈放心,常久先聲奪人。
俯首看了一眼周慈的腳腕,對宋博妄說,“哥,你去帶看一下腳傷吧,梁寅跟我一起去,不會有事。”
梁寅也跟著說:“放心吧,有我在。”
宋博妄“哦”,瞄了一眼周慈的腳腕,已經腫起來了,他不耐煩,直接將人扛起來上了車。
常久和梁寅對視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驅車去酒店找沈持。
梁寅大概猜得到沈持會和常久說些什麼,路上常久比較張,梁寅也沒有去分散的注意力。
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梁寅和常久一同乘電梯上了樓。
剛到走廊,便看到沈持雙手環,站在對面等著。
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看到梁寅之后,似乎也不怎麼意外,只是看向常久說:“我記得我說過,常小姐得一個人來。”
常久:“仰止呢?”
沈持:“單獨談談吧,談完了,我再帶你去見仰止。”
“沈持,不要太過分。”梁寅擋在常久面前,目凌厲地警告著他。
梁寅氣場不弱,可惜沈持并未被震懾到,他甚至都沒有看梁寅,視線越過了他,直勾勾地看著常久。
常久看沈持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便同他說,“我未婚夫不是外人,有什麼話,你現在說吧。”
沈持忽然笑了起來,不知道是話里的哪個詞逗到了他。
笑過之后,沈持說了兩個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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