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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致》 第224回 他愛上你了

就在此時,別墅的門突然被推開,常久下意識去看,是蔣躍和周正一起過來了。

蔣躍先前來過一次,周正倒是第一次過來,但看醫生對他的態度,應該之前也是認識的。

面前這三個人,都是沈持的心腹,常久是不可能和他們深聊的,因此,一直沒怎麼開口說話。

后來,周正和醫生聊了幾句,便去打電話了,常久本無心聽,但周正忽然將手機給了

常久愣住,周正同解釋,“錦盛,想和你說話。”

因為這件事,錦盛煩了周正好幾天了,周正答應了讓錦盛和通電話,也不好出爾反爾。

“我能去洗手間麼?”常久問。

“可以。”周正想,常久肯定有悄悄話和錦盛說,但錦盛也沒那個本事,真把常久弄出去,因此他也不必在意。

蔣躍比周正思慮周全,但也沒有這樣的擔憂的,所以,常久功去了洗手間,關上門后,才和錦盛說話。

一貫冷淡的錦盛,在聽見常久的聲音后,便擔憂了起來,“你怎麼樣,沈持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錦盛對那天發生的事不大清楚,這幾天也聯系不上唐清寧,只知道常擎出了事,常久突然跑出去找沈持了,后來就沒消息了。

錦盛十分不理解,“你為什麼去找沈持?你和宋博妄有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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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盛不認為常久會做這種沖的事,唯一的解釋便是和宋博妄出現了分歧,而且是原則的分歧。

常久同錦盛說了那天在醫院聽見的話,錦盛立刻便理解了常久的機,“那梁寅呢,他現在如何了?”

常久說:“他把東西給了沈持,昨天沈持放走他了。”

說到這里,常久便向門的方向看,打開洗手間的門確認了一遍,外面沒人聽,但聲音還是放低了許多,“錦盛,幫我個忙吧。”

周正和蔣躍在客廳坐著,看著四周的保鏢,他不由笑了起來,“真是戒備森嚴,他這是多怕人跑了。”

過了片刻,周正又問蔣躍,“他認真的?”

蔣躍點頭,“嗯,很認真。”

怕常久恨他,把梁寅都放走了,還要怎麼認真?

一貫吊兒郎當的周正,也嘆起了氣,“你說他怎麼想的,既然喜歡,以前就別那麼騙人,鬧這麼難看,還有戲麼?”

這問題,蔣躍也答不上來。

經過了這幾天,他發覺,他們先前對常久的了解也有限,并非他們想象中那樣單純、天真。

甚至,這一次,憑著扮豬吃老虎,讓沈持放松了警惕額,差點栽在的手里。

而周正剛好也在慨這件事,“真沒想到,常久這麼有心眼,如果不是他反應快,陸家的賬,就清算不了了。”

沈持一直想要將沈氏拿回來,陸博峣的換條件便是常家手中的那些東西,他們之間沒有什麼父子,純純易。

如果沈持給不到那些東西,陸博峣就會把沈氏毀掉。

但沈氏是沈持的執念,也是他母親生前的念想。

想到沈氏,周正的心又沉重了幾分,他不大理解,“他這麼恨常家,怎麼會喜歡上常久……不像是他做出來的事。”

那可是沈持,他們三個人里最理智的一個,這種事發生在他和蔣躍上,合理的,可沈持不一樣。

的事,誰說得準。”蔣躍說,“人如此,越是忌,越是想明知故犯,你想想,如果你爸媽當年沒跟你說不準早,你會談這麼多朋友麼?”

蔣躍做了這個比喻后,周正立刻便懂了。

周家家風嚴格,周正一直被灌輸要專一,絕對不能來的觀念,學生時代家里也不允許他早,但這一條條令,反倒讓他對男關系更加有興趣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給人帶來的快是加倍的。

但,痛苦也是加倍的。

沈持現在的日子,應該不好過的。

“我們小瞧了常久。”周正說,“還以為是個腦,沒想到拎得這麼清。”

周正說完了這話,恰好常久也打完電話出來了。

將手機還給了周正,姿態一如既往地淡然。

周正瞄著常久,整個人平和得不像是被人囚在這里的,除了面有點憔悴,緒方面穩定得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從這一點上看,和沈持還是很相配的。

周正同常久玩笑了起來,“打了這麼久電話,是通知錦盛來救你麼?”

常久不置可否,只說,“有一些事幫忙。”

周正倒沒想到,常久會承認得這麼坦然,難道不怕他和蔣躍告訴沈持麼?

蔣躍問,“什麼事,我也可以幫你。”

顯然,蔣躍開始試探口風了,雖然他認為錦盛不足以有本事將常久從這里帶出去,但還是要防備著,避免出現麻煩。

這個反應和常久預想的差不多,笑著說,“是麼,我讓帶警察來這里抓沈持,你要幫忙麼?”

蔣躍和周正同時陷了沉默,大約是被如此直接的表達方式驚到了。

常久在二人的沉默中笑了起來的,“開玩笑的,我知道我走不了,他一個不開心,隨時能用梁寅和我弟弟來威脅我。”

雖在笑,但眼神是空的,和以前很不一樣。

周正說,“他喜歡上你了,你沒看出來麼?”

“是麼?”常久問。

這漫不經心的態度,一看便是沒有當真,蔣躍便為分析,“你沒想過,他為什麼遲遲沒有把梁寅給陸叔麼?”

蔣躍給常久說了沈持和陸博峣之間的易,和常久之前推斷的差不多,“只要他把梁寅給陸叔,他想要的東西就可以得到,梁寅的死活,也和他沒有關系。”

“但他沒有把梁寅出去,一直等到了你過來。”蔣躍問,“想過為什麼麼?”

沒想過,但此時再想也來得及,無非是沈持不甘心放棄那些實驗數據,否則呢,為了麼?

“他在等你來找他。”蔣躍竟真的給出了這樣的答案,他是認真說的,常久看見了他莊重的表,“他的確是抱著目的接近你的,但在這個過程里,他已經上你了,這是唯一能讓你回頭找他的方式,所以他留下了梁寅。”

常久平靜聽完了這番話,面如常,雙眼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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