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說著,沈持便立刻回憶起了那天。
常久通宵達旦在醫院照顧他,累得睡了過去,他那時早已將當做囊中,這種小事上,本沒有防著。
沈持的面沉了下來,常久知道,他應當是在懊惱,笑了起來,“沒想到吧,你以為的傻子,也會反咬你一口。”
沈持盯著,“后來,你都是在演戲?”
在醫院沒日沒夜照料他,讓常擎離SG獨立出去,又出去找工作,最后到了他邊……
今天回憶起來,他才恍然大悟,這一步步,都是為了離他計劃好的,進SG,跟在他邊,則是為了拿到他的把柄。
但,僅憑一個人,是不可能有這樣縝的計劃的。
尤其是這最后一步。
“宋博妄給你想的辦法?”沈持問。
“不全是。”他會猜到宋博妄上,常久毫不意外,“常擎離開SG,是我的想法,我起初并不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但我不會再讓你利用常擎,他為SG創造的價值,也足夠還清你投資過的錢了。”
“你怎麼知道沈氏的?”沈持又問。
常久說,“有天晚上你出去接電話,我聽了。”很坦然。
沈持也立刻反應過來,說的,應當是陸博峣的那一通電話。
的口吻從頭至尾都很尋常,很理智,仿佛和他之間本沒有任何要談,與先前依賴沉溺的模樣大相徑庭。
沈持想起了后面的事,對他的溫,為他付出過的“真心”,諷刺笑了起來,卻還是不死心地向求證,“所以,后來對我的態度,為我做過的事,都是演出來的?”
“是。”常久不假思索答著。
沈持再度近,手掌按住了的肩膀,快要將的骨頭碎,常久從他的作和神態中讀出了被戲耍后的憤怒。
劇烈的疼痛,令本就蒼白的面更加難看,他卻并未因此停下,常久看到他的翕著,“我是不是該夸你演技好?嗯?”
“不必。”忍著疼痛,常久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和先前沒差別,“比不了你。”
最多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罷了,再說,即便這樣演了,最后也沒能功,“最后不還是要求你麼。”
這一句,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沈持忽然棲了上來,常久被他在了下,男人堅的將錮著,四周的氣忽然低了許多。
“看著我被你騙得團團轉,是不是很有就?”他問。
一個問題,令常久忍不住笑了起來,蒼白的揚起,反問他,“你呢,看著我騙你騙得團團轉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樣有就?”
回憶起以前的自己,常久口又悶又疼,他在最絕的時候出現,為常擎做了手,為拿回了常家莊園,又在被欺負時為出頭,原以為自己不會再對誰心,卻還是倒在了他的攻勢之下,以為自己真的遇到了良人。
到頭來,不過笑話一場。
明明才是被欺騙的那個,為什麼現在,角卻顛倒了過來,沈持方才的表現,險些讓覺得,他對了真。
但,怎麼可能呢?
他只是劣作祟,惱怒罷了。
口的疼痛侵襲著的神經,想起自己曾經的天真,常久逐漸口不擇言了起來,“顧家綁架我,也是你安排的吧,你早就知道他們的計劃,但為了引梁寅出來,故意不讓別人找到我,如果不是宋博妄,或許我就死在那里了。”
“噢,不對,我上有追蹤,或許是梁寅出現了,你可以把我們一起綁走,像現在一樣,拿他威脅我,再拿我威脅他。”
竟是笑了起來,“宋博妄破壞了你的計劃,你知道進行不下去了,就用苦計模糊焦點。”
離那個緒,再回想這件事,真是重重,而那時卻無條件相信著他,甚至,宋博妄將證據擺在了面前,都不相信,還轉首就同他說了。
“我告訴你宋博妄挑撥我們關系的時候,你應該在心里笑我傻子吧?”常久問他。
沈持沉默著,不去回答,常久也并不在意。
男人在上不,常久自知推不開,便也沒有去白費力氣。
過了很久,他忽然問,“你答應了宋博妄什麼條件,他為什麼會這麼幫你?”
宋博妄不是冤大頭,他對常久有興趣,常久求他辦事,他一定會借題發揮,他的手段……
常久大抵也猜得到沈持在想什麼,笑著,“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沈持目驟變,呼吸沉重了起來,一手卡住了的下,“不要說氣話。”
“你信不信。”常久破罐子破摔,不和他解釋,“說完了,現在能讓我去見梁寅了麼?”
真的很累了,本就不舒服,和他對峙,已經耗盡了全部的力氣。
刺啦。
上的服忽然被撕開,下一刻,肩膀便被他咬住,常久聽見了皮開綻的聲音,他像一條瘋狗,將的肩膀咬破了!
“你有病是不是!”常久用力推著他,“放開我。”
“別忘記,你是沈太太。”沈持松開了,上沾染著的,“以前的事,我不和你計較,以后不要再和宋博妄見面。”
他真的是個瘋子,常久一時失語,竟是不知道如何回他了。
忽然,沈持的手機震了起來,他的手機方才落在了床上,常久側首,便看見了上面的名字,電話是陸博峣打來的。
以為,沈持會出去接,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當著的面,將電話接了起來。
兩人距離很近,甫一接通,常久便聽見了陸博峣的聲音,“梁寅還沒說?你把他到我這里,我來理。”
陸博峣說“理”時,口吻異常狠毒,常久立刻便想到了“殺人滅口”。
的眼神慌了起來,慌不擇路抓住了沈持的袖子,同他搖著頭,“不要,你們想要什麼,讓我去和梁寅說。”
“再等等吧。”沈持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便徑自掐斷了電話,之后又將手機關了機。
“你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常久急不可耐同沈持說,“讓我去見梁寅,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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