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不是一直想找到梁寅手里的東西,重振常家麼?”沈持輕飄飄問著,口吻帶著幾分嘲弄。
“我想要,有用麼?”常久覺得他在說廢話。
如今,梁寅的命運,常擎的命運,包括的命運,都掌握在沈持的手上,他一句話便可翻云覆雨,僅憑一個重振常家的念頭,有什麼用?
真相都已經撕裂,他說這樣虛偽的話,又有何意義,為了嘲弄麼?
“你說得對,沒用。”沈持笑著說。常久從他話中聽出了嘲諷,“你想要的,我會給你,你現在找你的律師去擬協議,公證完,我會讓梁寅把東西出來,到時候我們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從常久口中聽到這四個字,沈持的目忽然沉了下來。
常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又不愿去同他說話,便沉默不語。
轉瞬,男人再度靠近了,以一快要碎力道,按住了的肩膀。
他近的臉,常久只覺鼻腔都是他上悉的氣息,那侵略十足的廣藿香占據了的,下意識便向后退,卻又被他按住了后頸,冰涼的手指著的頸椎,那溫度,令起了一層皮疙瘩,汗都豎了起來。
“你似乎沒想過你現在的境,”他說,“你和梁寅都在我手上,我可以用你威脅梁寅出東西,而他為了你一定會,你認為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判?”
“我們也可以一起死在這里,讓你永遠都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他無恥的話,令常久的口吻激了幾分。
“可以,”沈持輕飄飄的,“到時候,我會讓常擎和唐清寧給你們陪葬,讓你們在地下好好團圓。”
啪!
常久忍無可忍,揚起了手掌,便向那張臉扇了過去。
沈持并未躲開,一個掌打在了他的臉上,面頰一陣疼痛襲來,留下了的手印。
他的目愈發詭異,盯著,像是盯著獵的野,對上他的目,常久心中有片刻的后悔,不該那樣沖……
未等多想,面前的男人忽然吻了下來,的被他咬住,吮吸著,牙關被強行撬開,他的舌頭在口腔肆著,強勢又令人心悸。
他們恩時,有過無數次這樣的吻,曾經是很的,幾乎次次都會被他吻得渾發,心驚膽戰。
但現在,只覺得惡心,厭惡。
常久用力去咬他,功咬破了他的舌頭,一濃烈的腥味,在兩人的齒間散開。
而這一咬,也讓沈持的作停了下來。
他松開了,呼吸仍是沉重的,常久著角的,余看見了沈持被染紅了的,他出了舌頭,干了上。
常久看到他臉上出了笑,放縱不羈,與他平素溫潤的氣質截然不同。
或許,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沈太太,”面前的男人忽然這樣喊,“我們是合法夫妻。”
他現在強調這些,真的顯得很可笑。
打從知道真相的那一天起,常久就知道,他們遲早會有離婚的一天。
沈持似乎有讀心一般,笑著問,“在想什麼,想什麼時候和我離婚麼?”
常久疲憊不已,“你到底想怎麼樣,給個痛快吧。”
“只要你放了梁寅,不要再傷害常擎,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常久說,“那些實驗資料,都可以給你。”
“任何事都可以,是麼?”他向確認著。
先前鋪墊了那麼多,他可能只是想要句這樣的保證,常久承諾,“是。”
“好,那你給我生個孩子。”沈持說。
話音剛落,常久便倏然抬起頭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因為驚訝,眼白都出了許多。
沈持手去替整理額前的頭發,作甚是溫,“很驚訝麼?”
“別開玩笑了。”常久說,“我只希你給我個痛快。”
“我沒有在開玩笑,”沈持上了飽滿的額頭,作中帶著濃濃的依和不舍,“給我生個孩子,久久。”
“你惡不惡心?”常久拍開了他的手,拒絕的姿態已經很明顯了。
沈持對這樣的答案并不意外,即便被打了,仍在笑著,“是你說的,任何條件都可以答應。”
“這就是我的條件,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他向地下室的方向看著,“就是不知道,梁寅還能堅持幾天,嗯?”
他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威脅了,常久來前,想過千百種可能,唯獨沒料到,沈持竟會提出這麼離譜的要求。
談判是不可能繼續了,常久知道自己來錯了,轉便要走,卻發現別墅的門打不開了。
常久用力掰著門把,不停擰著,它仍然是巋然不。
很快,的被一道高大堅實的軀籠罩住,男人從后了過來。
的住了門板,臉抵在了冰涼的門板上。
男人灼燙的呼吸從耳后落下,“你以為你走得了麼?”
進來后,他便沒打算放走。
他呼吸明明很熱,常久卻發抖,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憤怒。
沈持比預想中的更不要臉,正罵人,沈持的手忽然從后繞了過來,捂住了的,下一瞬,便被他扛了起來。
騰空,任如何掙扎都沒用,就這樣被他抱去了樓上的臥室。
沈持將放在了床上,常久立刻便起要下來,沈持將一條在了的間,輕易便住了的膝蓋,“你忤逆我一次,我就在梁寅上捅一刀,要試試麼?”
他是笑著說的,但常久知道,他是認真的,面前這個男人,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常久停了下來,坐在了床邊。
沈持著的頭發,像在對待什麼小寵一樣,“這才乖。”
常久忍不發。隨后,他又說,“明天會有人來給你調養,你盡快懷孕。”
“為什麼?”常久不懂,他為什麼要給他生個孩子,“你想要孩子,有很多種辦法。”
“我是你仇家的三代,你為什麼想不開,非要我來給你生,你不怕你姥爺和你母親死不瞑目麼?”
話音剛落,面前的男人便掐住了的脖子。
看到他起的管,猩紅的眼眶,狠戾的目,無一不在昭示著他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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