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蔣躍的口吻,應當是什麼重要的事,“什麼?”
“周慈也在宋博妄的那套別墅里,看起來應該是呆了有一陣了。”蔣躍說,“還真跟宋博妄有一。”
沈持并不意外,周慈和宋博妄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同蔣躍通完了電話,沈持著手機,從通訊錄里翻出了周慈的號碼,帶不出來麼,那就讓來主找他。
晚上,宋博妄回到家里,常久便上前問他,“找到梁寅了麼?”
“不確定,”宋博妄同常久說了進展,他們看到了沈持從淮安別墅出,但無法確定梁寅是否也在那邊,別墅區的監控也查過了,并沒有發現什麼可疑跡象,“我已經派人跟過去了。”
“我們一直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常久沒什麼耐心了,同宋博妄分析,“他找梁寅,無非是為了要他手里的東西,梁寅肯定不會給他的,如果他殺人滅口……”
念及此,常久便又一次想起了沈持拿槍口對準的,他那樣冷的人,沒有什麼事做不出的,他的目的是梁寅手里的東西,可梁寅一定不會給他,只要梁寅消失,那才是永遠安全的。
急了他,他可能真的會這樣做。
宋博妄許久未表態,沉默間隙,忽然有震聲傳來,是宋博妄的手機響了。
準確來說,不是宋博妄的手機,而是周慈的手機。
自打將周慈帶到這里后,宋博妄便斷了與外界的聯系,連同的手機也一并沒收了,的一切電話與消息,都是宋博妄親自理的。
屏幕亮起,上面竟是沈持的名字,常久看見后,下意識便要去搶手機,被宋博妄躲開了。
沈持給周慈打電話,必定沒什麼好事,宋博妄冷著臉接了起來,他一聲不吭,那邊響起了沈持清冷的聲音,“周經理,是我,沈持,方便說話麼?”
宋博妄冷笑了起來,這一聲笑雖短促,卻十分有力,而沈持也僅憑著這道聲音,分辨出了接電話的人是誰。
“宋博妄。”沈持著他的全名,“讓常久接電話。”
宋博妄本是沒想同沈持說話的,可聽到他這樣理所當然地要求和常久通話,瞬間怒意翻涌,“你也配和說話?”
“應該不想看梁寅死在我手上吧。”沈持并未被宋博妄帶緒,他冷靜自持,“幫我轉告,我想和見一面,三天后,如果看不到,那就等著看梁寅的尸吧。”
客廳里太安靜了,即便宋博妄已經調了通話的聲音,但常久還是一字不落聽見了沈持的威脅,下意識便說,“不要梁寅!”
那邊的沈持原本已經打算掛電話,卻忽然聽到了這一道悉的聲音。
的聲音離聽筒很近,人應當就在宋博妄的邊,這個時候已經夜里十一點了,他們還在一起?
沈持的面更為郁,宋博妄對常久圖謀不軌已經很久了,這一次,他又救常久于水火之中,素來會為這種雪中送炭的劇而,眼下,是不是也被宋博妄打了,預備著和他廝守終生?
“沈持,你不要梁寅。”常久用力去和宋博妄搶手機,宋博妄不肯給,你來我往間,常久只聽見了沈持說了一句“我要見你”,隨后便是一陣忙音。
通話結束了,常久為了和宋博妄搶手機,搶出了一頭的汗,“你為什麼不讓我和他說!”
“你和他有什麼可說的,”宋博妄教訓著,“他鬼話連篇,你還真的信了,你以為,你和他見面,就能把梁寅救出來了麼,到時候,只怕是你們兩個人一起被他關起來,他隨便拿你威脅一把梁寅,梁寅為了你,什麼都得代出來!”
“你給我清醒一點!”宋博妄咬牙切齒著,若不是下不了手,此時大概已經手打的腦袋了。
被宋博妄這樣罵了一番,常久的大腦也清醒了不,方才太著急梁寅的安,差點再次踏沈持的陷阱。
可,去或者不去,都是死局,到底要怎麼才能把梁寅救出來……
常久一陣無力,頹然靠在了樓梯上,“梁寅不能死。”
宋博妄已經無數次從常久口中聽到這番話了,他和常久不同,梁寅本人對他的意義并不大,即便他真的因為這件事死在了沈持手上,也與他無關。
他想管的,只有常久一個人。
但有些話,宋博妄不能說得太直接,他只能同常久說,“我知道,我會盡可能把他救出來的,你別去找沈持,記住我的話。”
“還有,你這幾天不要出去了,也不要讓唐清寧和常擎來找你。”宋博妄吩咐著,隨后又代了人跟著常擎,保護他的安危。
沈持那種不擇手段的人,保不齊又會將常擎綁走來威脅常久,一個常擎,一個梁寅,常久必定會腦袋發熱去找他!
常久整夜都沒有睡著,早晨起來后,發現別墅的信號都斷了,這下,是徹底無法與外界聯系了。
宋博妄走了,家中便只剩下了和周慈兩個人,還有守在外面的一群保鏢。
常久這幾日幾乎都沒有吃東西,人憔悴了不,瘦了一圈,抱著膝蓋坐在落地窗前發著呆,這幾日每天都是如此,分分秒秒煎熬著,等候著宋博妄給帶來梁寅的最新消息。
“吃點東西吧。”常久走神之際,周慈拿著面包和牛遞給了,隨后便同一起坐在了地毯上。
常久同周慈說了“謝謝”,卻沒有遞上來的食,周慈仿佛已經猜到了不會吃,便勸,“你再這樣下去,人還沒找到,先垮了,吃一點吧。”
周慈勸了常久好一陣,常久終于打開了面包,咬了一小口,兩人安靜坐著,四周氣氛略顯尷尬。
正好此時,常久看到了周慈腳踝的淤青,像是被什麼東西綁過了一樣。
常久問,“你的腳怎麼了?”
周慈的表變得很難堪,忙用手捂住了腳踝,作有些局促,“沒什麼,我不小心撞到了。”
但那痕跡明顯不是撞到的,是被什麼捆了之后才會有的。
常久的表嚴肅了幾分,放下了牛,視線定在了周慈上,“我還沒問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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