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利用了,不過這也要謝的配合,否則你今天也不會落在我手上,不是麼?”
沈持姿態優雅,著巾,拭著手指,像個炫耀戰果的獵人。
他如此得意的模樣,令梁寅再度了殺念,但肩膀的疼痛拉扯著他,流不止,他已經沒有方才那樣有力氣了。
“你還有一天的時間考慮,”沈持知曉,梁寅是不可能這麼快就服的,他不介意慢慢折磨他,“如果你不配合,我只能讓常久給你陪葬。”
他揚起了角,似笑非笑,“讓你們一起下去,雙對,也算是全了你們。”
“你敢!”梁寅對沈持破口大罵,“你這個人渣,本不知道沈家的事!你報復也要找對人,是無辜的!”
“無辜?”沈持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他折回去,一拳砸在梁寅臉上,“著的榮華富貴,是常家來的,無辜麼?爺爺背信棄義,害沈家走上絕路的時候,有想過沈家的小輩是無辜的麼?”
大抵是緒抑得久了,從昨天到今天,他心大起大落,有些話,再也無法在心底了。
吼完他才覺察到自己方才的失態,轉便向外走。
“你不過是在給自己的悲慘人生找借口罷了,就算沒有常家,沈家也會倒。”梁寅說,“只有無能的人才會拿人撒氣。”
回應他的,是大力的關門聲,那扇門被震得抖了起來。
沈持大步來到了客廳,他坐在沙發上,點了煙,像發泄一般,猛吸了幾口,竟是將自己給嗆到了。
下一刻,他便劇烈咳嗽了起來,咳到口發疼,出了生理的淚水,他紅著雙眼,凝著手中燃燒的煙,忽然就想起了常久。
聞不了煙味,每次,他煙時,都會不舒服,因此,這半年多,他煙的頻率大大降低了,偶爾,也是會避開。
但這一個多月,他們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他也沒有再過一次煙頭,如今忽然這麼烈,竟承不住了。
習慣二字,何其可怕。
沈持夾著煙,沒有再作,他凝著對面的墻壁,陷了思考。
昨天,常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他也一直沒有想通,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又是什麼時候知道他的計劃的?
這件事,還有宋博妄的參與……是如何做到,在他眼皮子下面,和宋博妄暗度陳倉的?
宋博妄這樣無條件幫,又是為了什麼?現在是和宋博妄在一起麼?
一個個問題涌了腦海,手中的煙很快便被一道大力擰斷,明明梁寅已經到了他的手上,他卻沒有計劃達的興,只想同見面,將這些問題質問個清楚。
忽然響起的門鈴,打斷了沈持的思路,他開了門,門外是蔣躍和周正,二人進來后,便問他,“梁寅待了麼?”
沈持搖著頭,緒看起來不是很高漲,周正以為他在因為這件事煩惱,便寬他,“他肯定不會這麼輕易代的,你別急,人都在手上了,還怕問不出來麼。”
而沈持依舊緘默著,過了很久,他忽然問,“人呢?”
“?誰?”周正快,腦子卻未曾反應過來。
蔣躍比他好些,幾秒后,便知道了,沈持說的常久,但是,他這個狀態……
“常久在哪里?”沈持換了個說法,又問一遍。
“不知道,”蔣躍說,“昨天我們走后,我的人也跟著撤了,我和周正一直在醫院忙喬卿蕪的事,沒關注那邊。”
沈持的拳頭微微收了起來,他的表看起來也十分復雜,周正打量著他,心生好奇,“你這麼關心干什麼,不會是喜歡上了吧?”
“去查,把人帶過來。”沈持無視了周正的問題。但他的這個回答,已經讓蔣躍和周正二人心中有了答案。
兩人對視一眼,很快便讀懂了彼此的意思,他們從前就擔心過沈持假戲真做,畢竟常久那樣的人,很難有男人和朝夕相還不心的,沈持是理智,但終歸是個男人……
但,蔣躍不得不提醒他,“就算查到在哪里,也不可能再來見你了,你昨天可是拿槍指著了。”
出了這種事,再腦的人,都不會來找他了,更何況,常久現在應當已經知道了沈持在利用。
“我有辦法讓過來。”沈持說,“去查在哪里。”
蔣躍擰起了眉,“你要用梁寅威脅?”
轉瞬,從醫院出來已經一天多了,但常久仍沒有得到任何關于梁寅的消息,宋博妄將安排在了別墅,不讓出去,無需他說,常久也不會到跑,沈持不一定會放過。常久不能出去,便只能由旁人來這里找了。
常擎出差提前回來了,聽說了這件事后,立刻便聯系了唐清寧,同一起來到了宋博妄的別墅,見到了常久。
甫一看到常久,常擎便將抱了過來,他仔細檢查著常久的,“有沒有傷?”
常久搖頭,“沒有,別擔心。”
話雖這樣說著,可常擎怎麼可能不擔心,來的路上,唐清寧已經同常擎說了整件事的經過,常擎聽后,只覺得十分心疼常久,“姐,你什麼時候和他離婚?”
一段關系,從一開始便是算計,雙方的長輩之間又有那樣復雜的糾葛,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在一起的。
常久頭疼了起來,其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等把梁寅救出來再說吧……”
現在,連沈持在哪里都不知道,即便真的要談,也無可去。
唐清寧和常擎在宋博妄這邊陪了常久一天,天黑后方才離開,回程途中,二人聊著常久與梁寅的事,本沒有注意到,后有一輛奧迪,跟著他們。
夜里九點,沈持坐在沙發前,一言不發,客廳里安靜得詭異,忽然響起的鈴聲,讓空氣更加張。
電話是蔣躍打來的,沈持接通后,便聽見蔣躍說,“常久在宋博妄那邊,今天我的人看見唐清寧和常擎去找了,不過附近宋博妄安排了一群人守著,想把人帶出來的可能不大。”
言罷,他又說,“對了,我的人還發現了一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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