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戍手上沒有梁寅的下落,這是沈持早前便猜到的事,若梁戍能和梁寅取得聯系,日子也不會過得這樣拮據,梁寅手上的那些東西,養一百個梁戍都足夠了!
梁寅不和梁戍聯系,多半是怕自己的事牽扯到他……
“他弟弟現在怎麼樣?”沈持問,“好了麼?”
“還在住院。”常久說,“他這些年一直在打工,日子過得也不好,家里只有他一個人了……”
“在讀大學是麼,”沈持說,“我資助他吧。”
常久意外至極,想過自己來資助梁戍,沒想到,沈持竟會主提出這要求,“你……可以麼?”
“我每年都會資助幾百名貧困大學生,多他一個人不多。”沈持說,“我會讓基金會的人聯系他,放心吧,不會你的事,不會傷他的自尊。”
沈持考慮得太周到了,常久眼眶發熱,“謝謝你。”
蔣躍和周正看著沈持哄完了常久,紛紛笑了起來,經過這幾次,他們也免疫了,沈持演技高,又會拿人心,常久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梁寅在意的人,無非就是常久和梁戍,現在,兩個人都翻不出他的掌心,只要梁寅還活著,他現,不過是時間問題。
酒喝到一半,沈持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喬卿蕪的電話,沈持不避諱周正與蔣躍,直接接了,“怎麼了?”
“我爸下周一出院了,他想見一下滿滿,我不方便去陸家,你能帶滿滿來一趟麼?”喬卿蕪問。
沈持“嗯”,“知道了,我安排人去接你們出院,就住我之前給你鑰匙的那棟別墅,阿姨我已經安排好了。”
喬卿蕪:“謝謝你。”
沈持:“應該的。”
“明天……一起吃個飯麼?”喬卿蕪試探著他。
“不了,后天我帶滿滿去別墅吧。”沈持說,“明天有應酬。”
喬卿蕪知道沈持忙,便也沒有強求,說完正事,便不打擾他了。
周正沒有忍住,待沈持通完電話,便問他,“你還喜歡喬卿蕪麼?”
蔣躍在桌下踹了周正一腳,他是不想混了麼,沒事提這茬做什麼。
周正也有些后悔了,忙說,“當我沒問。”
沈持從頭至尾沒說話,他拿起了手機,先行離開了。
蔣躍拍了周正一把,“你上沒把門的!”
周正:“我這不是好奇麼,難道你不好奇?”
“好奇心害死貓,知道麼?”蔣躍老生常談,“你還是惹他。”
“依我看,他還是沒放下,”周正著下,推測著,“要是真不在意了,就不是這個態度。”
蔣躍面上不置可否,心中卻在默默贊同,誰說不是呢,提起常久,他有問必答,完全無所謂,但喬卿蕪……孽緣啊,孽緣。
隔日,沈持和客戶約了出去打高爾夫,一早便同公司的幾名高管來到了球場,對方的人也到了,幾個中年男人里,一個漂亮的人,顯得十分扎眼。
“沈總您好,我是周慈,潤的商務經理,這次合作的負責人是我。”對方先同沈持做了自我介紹。
沈持禮貌回應,兩人握了手,潤的領導仿佛有意要將周慈推給沈持,便張羅著,讓兩個人單獨去打球。
周慈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安排,同沈持私下相時,先道了歉,“給沈總造困擾了。”
看得出,沈持對沒什麼興趣,也沒那個心思去勾沈持。
沈持說,“沒什麼,打幾把吧。”
周慈拿起了球桿,幾回合下來,沈持這才發覺,周慈的高爾夫打得很好,是可以參賽的水平,“你球打得很好,以前學過?”
周慈輕輕笑著,“嗯,五六歲就學了。”
學高爾夫,還是為了那個人……
那時,倒沒想到,日后會在談生意時,派上用場。
中場休息,周慈與沈持坐在了太傘下,沈持喝著水,戴著墨鏡,視線看向了遠方,他看起來清雋隨和,雖然淡漠,但也沒人甩臉,并不像旁人說的那般不好相。
這樣的人……會和宋博妄有什麼矛盾呢?
高爾夫打完,便是午餐時間,作為東道主,餐廳是沈持訂的,座時,周慈又被安排坐在了沈持的邊,很有分寸地與沈持保持了距離。
也是因為周慈的分寸,沈持對的印象分還不錯。
午餐開始,周慈和沈持了杯,二人時不時會說幾句話,倒讓旁邊的人誤會了不。
潤的幾位領導喝了酒,言語也大膽了起來,“沈總好像很喜歡我們周慈,看來我們這個對接人沒選錯啊……哈哈!周慈,快敬沈總一杯,以后得靠沈總多多關照你了。”
周慈只好給沈持倒酒,而就在這時候,余瞟見了一道悉的影。
周慈大驚失,慌張之下,打翻了酒杯,一杯酒都倒在了沈持的上。
現場靜了幾秒,周慈大腦轟鳴,從未在工作中這樣失態過。
“怎麼這麼不小心!”
“就是,讓你給沈總倒個酒,你怎麼激這樣,跟沒見過帥哥似的!”
“對不起,沈總。”周慈同沈持道了歉,領導便同說,“快去帶沈總去清理一下!”
禍是闖的,必定要自己解決,周慈只好跟隨沈持,一同去了洗手間那邊做理。
而宋博妄,就站在不遠,紅著眼,看著那對一同進了洗手間一側的更室!
方非池的面也沒好到哪里去,周慈和沈持……竟也認識?
又是舊又是新歡,宋博妄和沈持這梁子,是解不開了。
周慈一直在和沈持道歉,想留下來理,卻被沈持請出去了,“沒事,我自己來就行,我會和你領導說是你幫忙的。”
“謝謝沈總。”周慈道完謝,便走了出來,剛關上門,便看到了不遠的宋博妄。
他雙手在口袋里,頭向一側歪著,角是一貫邪佞的笑。
周慈腳步停住,忘記了呼吸,宋博妄走了上來,拽著的領口,便將人向外提。
“博妄!”周慈下意識喊了出來,聲音不小。
“你不配我名字。”宋博妄掐住了的脖子。
“……宋大。”周慈只好改口。
沈持剛走到烘干機前,便聽見了外面的靜,折返到門前。
下一刻,便聽見了前面的那段對話。
周慈和宋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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