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保鏢跑了進來,慌不擇路,“宋先生,警察,有警察來了……我們被警察包圍了!”
常久聽見“警察”二字,仿佛看到了希,終于有人來救了麼?
宋博妄尚未來得及說什麼,便有警察持槍沖了進來,“都不許!”
宋博妄停在原地,目始定在常久的上,仿佛在看要作何選擇。
這時,常擎進來了,常久立刻向他走了過去。
常擎將常久護在了懷中,充滿敵意看著對面的男人,一個二十歲頭小子的目,無法對宋博妄造任何威脅。
“警察同志,”思來想去,常久還是決定同他們解釋一下緣由,“綁架我的不是這位先生,這位先生是把我從綁匪手里救出來的人,他也幫我報了警。”
宋博妄大抵是沒想到常久會替他說話,那雙迫十足的眸子向看了過來,常久同他視線相對,出了笑,“這次的事,很謝謝宋先生,我先走了。”
言罷,便拉住常擎走了。
有警察在場,宋博妄自是無法做什麼,因為他是“證人”,還是要配合警方做一次筆錄。
常久坐上了常擎的車,警察則是留了下來,給宋博妄做筆錄。
“他真的沒有欺負你?”雖然方才常久說了沒事,但常擎想起宋博妄那不友好的眼神,便覺得這人沒那麼簡單。
“沒欺負我,綁我的是顧家的人,”常久說,“他們應該是想通過我威脅沈持。”
“靠,我們居然沒有想到這個!”常擎拍著腦袋,“我連以前和我們家有過節的人都想到了,竟然忘記了顧家!”
“沈持呢?”竟然不是他親自來找。
“他為了找你,八十多個小時沒合眼、沒吃東西,今早拿到線索之后,就進搶救室了,還在醫院觀察。”常擎將沈持的況告知常久,復又同說,“本來我不太相信他的,但經過這次的事,我對他徹底放心了。”
他這樣在意常久,應當也不會再出現上次那樣的事,讓委屈了。
“我們去醫院吧。”常久擔心沈持,想要第一時間看到他。
途中,常擎和常久說了許多這幾天找的事,報警后,發現四周的監控都被破壞掉了,只看到中午走出劇院,便沒有了線索,都是沈持在聯系各方排查,每件小事,都是他親自去辦的。
聽過常擎的話,常久愈發覺得宋博妄的那番話是在挑撥離間了,若是監控完好無損,沈持有什麼理由不去找呢?
常久被常擎帶了病房,看到沈持后,眼眶立刻了起來,病床上那個滿臉憔悴的男人,竟然是他!
短短幾天,他仿佛蒼老了五歲。
常久來到病床前,眼淚止不住落了下來,沈持抬起了手,微涼的指尖覆上的臉,溫替拭去了眼淚,“對不起,我來晚了。”
隨后,那手指又上了的臉上的傷痕,“還疼麼?”
常久再也忍不住,不顧還有常擎在場,便抱住了他,“不疼了,我沒事。”
“嗯,我也沒事。”沈持將摟了懷中,手掌著的頭發。
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多余的問題不必問,宋博妄的話,應當沒有對產生任何影響,他為了找,幾天幾夜不合眼,又進了醫院,又怎麼會懷疑呢?
常久沒有回家,留在醫院陪沈持,常擎沒有當電燈泡的好,便也走了。
沒了常擎在,沈持便讓常久上了病床,依偎在了懷中,他問,“宋博妄沒對你做什麼吧?”
“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常久倚著他的肩膀,“其它的沒有做。”
沈持笑了起來,“莫名其妙的話?難道,又是讓你和我離婚麼?”
常久沒想到他猜得這樣準,“嗯。”
“那你會聽麼?”沈持問。
“不會。”常久不假思索,“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是我做得不夠好,才給了別人這樣詬病我的機會,”沈持俯首,去吻的頭發,“看來,以后我要更加努力表現才是。”
“他這個人,有點奇怪,”常久想起宋博妄挑撥離間的言辭,“我以后還是和他保持距離吧。”
本來也算不上什麼朋友,只是無意間有過集,眼下宋博妄又對存了心思,一個已婚的人,得有點分寸。
沈持心說,“我不會再干涉你的友了,你如果喜歡和他來往……”
“不喜歡。”未等他說完,常久便搖頭,“不喜歡和他來往,他也不會是我的朋友。”
甚至想,以后見了宋博妄,一定要躲遠一點,他的子太古怪了,也太危險了。
大抵是的表現有些反常,沈持立刻便警惕了起來,他捧住了的臉,同對視著,那一雙琥珀的眸子,仿佛要穿的靈魂,“宋博妄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常久到了他的怒意,他好像誤會什麼了……
“沒有。”常久否認,“他什麼都沒做。”
“你在撒謊。”沈持口吻篤定,“如果他什麼都沒做,你不會是這個表現。”
常久:“……”
“他究竟對你做了什麼?不要騙我。”沈持步步。
常久躊躇許久,終歸是敗下陣來,若不說,沈持只怕要想到其它地方了。
因此,只好向沈持代了宋博妄同說過那番話,長達十五分鐘,終于說明白了。
沈持聽完后,卻并未表態,只是凝著的眼睛,常久被他看得臉紅了起來,忙解釋著,“我沒有信他的話。”
沈持:“他的推測,邏輯很縝。”
“再縝,我也不會信,”常久說,“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看到的,是他為了找,幾天幾夜不合眼,還將拖垮,進了醫院。
沈持仿佛對這個答案滿意了,笑著低頭親一口,“沒讓我失。”
夜里,宋博妄與方非池一同喝著酒,想起常久對沈持信任,便氣得砸了酒杯。
方非池被他嚇到,“你真喜歡上那姑娘了?”
宋博妄不答,方非池口便跟了一句,“你怎麼老是喜歡上心有所屬的人?”
話落,便見宋博妄一記眼刀向他丟了過來。
方非池想起了方才途中的那場偶遇,壯著膽同他說,“其實,我過來的路上見周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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