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約了常擎出來吃晚飯,下午,和沈持一同去了餐廳,很快便等來了常擎。
常擎背著雙肩包來的,他將書包放下,沈持便問,“今天忙什麼了?”
“去泡圖書館了,”常擎同沈持說,“看了你上次推薦的兩本書,真不錯。”
短暫一句話,便能看出他對沈持的崇拜與欣賞,常久笑著,這個應當是人與人之間獨特的化學反應吧,或許只有沈持有這樣的本事。
“姐,你怎麼了?”常擎發覺常久心事重重的模樣,便去詢問緣由。
常久同他說,“其實,今天你出來,是有意見很重要的事告訴你。”
“什麼事?”常擎立刻便嚴肅起來,豎起了耳朵聽著。
常久演習過許多次了,但真到這一刻,面對常擎時,仍是如鯁在,條件反去看沈持。
沈持向微笑著,手掌溫地覆上了,意思是換他來說。
“你先看看這些資料。”沈持將文件夾給常擎。
常擎打開,原先疑的表,在看到第一頁的容后,便消失不見,換做了憤怒,仇恨,越向后翻,便越是如此,直至看完最后一頁,文件已被他攥得皺了。
“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麼?”常擎問他們。
“是。”這次,是常久回答的。
“顧家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常擎將文件放下,“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不要沖,”沈持同常擎說,“你姐以前一直沒告訴你,就是怕你沖,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干凈的,都給我。”
常擎:“謝謝你。”
沖過后,他也理智了下來,如沈持所說,憤怒,放狠話,都解決不了問題,眼下,他們姐弟,并沒有實力與顧家抗衡,幸好有沈持在……
“但在這之前,我需要弄明白一些常青集團的基本況,”沈持說,“常久對這方面不了解,只能問你了。”
“嗯,我姐對公司的事的確不了解,”常擎說,“我知道得也不多,但比多一些。”
后來,吃飯時,常久便全程在聽他們二人聊了,常擎說的許多事,都是常久所不知道的。
原來,當年那場火災前,常青集團便出現了財務方面的問題,起因是一個制藥實驗室出現了事故,事被下去了,但對集團部是個不小的打擊,常青集團是做醫療械起家的,后來發展到了制藥,藥研發技,在世界都是頂尖水平,就是那一次的研發的事故,給了顧氏趁虛而的機會……
可笑的是,作為兒,卻對此渾然不知,父母因研發事故焦頭爛額時,還在著自己的千金生活。
常久心中愧疚不已,垂下了頭,無聲地落淚,手指眼睛時,卻有人替用紙巾替去了眼淚,那悉的廣藿香傳鼻腔,常久看見了他修長的手指,那溫的作,令人沉淪。
常擎方才忙著與沈持聊天,并未注意到常久,見哭了,便慌了起來,“姐,你怎麼了?”
“是在自責,”沈持同常擎解釋著,“覺得自己不是個合格的兒,對公司的況一概不知。”
“這又不怪你,”常擎說,“公司的事,爸本來就是要給梁寅哥的,我也只知道一點。”
梁寅,沈持又聽見了這個名字,他未來得及問,便又聽常擎說,“可惜聯系不上梁寅哥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常久言又止,終歸是沒將先前的事說出口,只是瞄見了一個背影,如何能確定那是梁寅呢?
這時,常久聽見沈持問常擎,“梁寅?是你以前說,可能和結婚的那個麼?”
常久:“……”
沈持這個口吻,怎麼不大對,聽起來,像是在翻舊賬一般。
常擎自是也聽出來了,忙同他解釋著,證明著常久的清白,“那是我爸的想法啊,我姐和梁寅哥沒在一起過,當時還小呢!”
沈持不大信,酸溜溜說,“那也是你父親相中了的婿。”
言罷,便又向常久看了去,眼中竟帶了幾分哀怨。
常久紅了臉,他忽然“吃醋”,竟然不知如何應付。
而目睹了這一幕的常擎,卻是笑了起來,戲謔著,“看不出來,沈持哥,你這麼大一個人了,還喜歡吃醋的啊!”
沈持淡定如斯,談起了正事,“我會找人再去查一查顧氏的,顧氏這幾年雖然不景氣,但要弄倒他們,并不容易。”
常久與常擎也十分理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除非來一場天災,否則顧氏不可能一夜倒下,有了沈持的這一句承諾,他們便可放心了。
晚上睡覺前,常久給唐清寧發了微信,【清寧,戎關查到梁寅的下落了麼?】
唐清寧說,【還沒有,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常久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發呆,不開始懷疑,前兩次,看到的背影,真的是梁寅麼?
戎關的人脈,都查不到梁寅的下落……
是太難過,產生了幻覺麼?
思索間,被人拽了懷中,常久回神,是沈持洗完澡出來了,他著的臉,“在想什麼?”
常久沒提梁寅,“想我爸媽了。”
沈持晚上沒,常久心事重重睡了過去,沒多久,又開始說起了夢話,如所說,提到了父母,但依舊有那個躲不開的名字,梁寅。
問,“梁寅,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說,“梁寅,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黑暗中,沈持盯著那張姣好的面龐,目肅殺。
若的夢話沒有錯,那便代表著,見過梁寅,但因梁寅躲著,才會發出那樣的質問。
常久和沈持的“婚后生活”,與先前并無太大差別,因為是婚,在旁人眼中沈持仍是單。
常久雖記掛著報仇的事,但也沒忘記工作,舞團下一次巡演要開始了,被選去做了伴舞,主舞,還是林沁。
林沁還是和往常一樣,喜歡刁難,常久權當不存在,有了上次的事,林沁收斂了不。
很快,便迎來了巡演。
此次巡演,要去江漢市,提前五天,便要去那邊適應彩排場地。
常久與舞團的同事辦了住,出門吃飯時,忽然聽見有人說,“沈總居然也來了,來看林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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