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過震驚,薄婧寧嚇的一屁坐在地上。
不敢相信自己見到了什麽。
原本還覺得父親雖然有錯,不該覬覦屬於珩哥哥的東西,所以隻算是有野心,暗做點小作,不會這麽沒有人。
可現實告訴,是太天真單純了。
父親竟然和賀依依的親爹勾結,想要害死珩哥哥和嫂子?
必須阻止這件事!
想到這裏,薄婧寧又悄悄挪了一點位置,想要聽的更清楚一點。
可是又有點懊惱,自己沒有帶著手機在邊。
不然就可以拍下這一切當證據。
樓下,李輝和薄遠舟還在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薄二爺,你想在西城工地上做手腳對付薄司珩,就得下狠手,否則像上次一樣他隻是被帶走調查就出來,豈不是功虧一簣?”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薄遠舟知道李輝比他想象中還要險。
但他不介意,總要有人當壞人,而他隻需要默不作聲的做。
哪怕以後被查到什麽,他也可以。
“薄司珩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你不是說陸宴澤為了得到賀煙不惜答應你的合作嗎?不如就從他那邊手。”
李輝並不知道抓捕賀依依的事有陸宴澤一份。
否則他隻會痛罵此刻的自己。
薄遠舟也點點頭,覺得現在唯一能利用到的就隻有陸宴澤。
他作為賀煙的朋友,表麵上是正義使者。
但隻要他一天對賀煙念念不忘,心裏那個名為嫉妒的種子就會一直發芽,最終會變參天大樹,放大對薄司珩的恨。
“好,我會再去找他談談對付薄司珩的事,李先生,希你盡快……”
薄遠舟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樓上傳來一個聲音。
他立即警惕的抬頭去看。
“是誰?!”
而此時,薄婧寧已經被嚇破了膽,趴在地上連滾帶爬的逃回自己的房間,為了不被發現,他用最輕的聲音關了門,第一時間回床上。
剛剛隻是蹲的腳麻,又因為聽到那些事太過震驚。
所以挪腳的時候不小心踢到欄桿。
幸好反應快,否則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此刻躺在床上張的渾發抖,隻希父親沒有發現什麽。
可是為什麽死掉的人又活了?
新聞裏不是說他放火自殺,就為了逃避被抓?
那這中間發生了什麽?
薄遠舟擰著眉,知道自己剛剛不是幻聽。
他的謹慎和習慣,別墅裏從不會留傭人過夜,所以不可能是別人,而樓上現在睡的就隻有自己的老婆和兒,難道會是婧寧聽到了什麽?
“薄二爺,你的家裏人都可靠嗎?”
李輝也沉著臉,他不允許有任何對自己不利的存在。
薄遠舟盯著他半晌,什麽都沒說而是直接上樓。
他這個兒太單純善良,沒見過髒東西,可也是這樣才讓他不放心。
因為婧寧對薄司珩的太深了。
甚至小時候更願意黏著他而不是自己父母。
薄遠舟帶著懷疑的心,結果剛上樓就看到自己妻子,他愣了一下,表不太好看。
“你什麽時候醒來的?”
“我就是覺得口,想去喝杯水,你怎麽了?”
鄭嘉容一臉意外,丈夫怎麽沒睡覺?
薄遠舟鬆了一口氣,對妻子也沒有瞞。
“李輝此刻就在樓下,我們正商量著對付薄司珩和賀煙的事。”
“啊?他沒死?也是,這麽輕易就死掉也不配當我們的合作對象,你得好好利用他最後的價值,為我們鋪路。”
鄭嘉容也算是見過大世麵,很快就從震驚中回神。
作為薄家媳,自然不是省油的燈。
“我知道該怎麽做。”
薄遠舟知道妻子絕對不會背叛自己,所以他不擔心。
但他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去了兒房間。
在沒有發出聲音的前提下,悄悄打開了的臥室門,裏麵很安靜,而且隻有最裏間的房間有一盞小燈,看樣子並沒有醒。
不過他沒有就此打住,而是直接走了進去。
“你進兒房間幹什麽?”
鄭嘉容很驚訝,卻沒有阻止。
薄遠舟隻站在房間門口沒有進去,目卻一直落在床上的人上。
此刻薄婧寧在被子裏止不住的張發抖。
知道爸爸在懷疑自己,所以過來試探醒了沒有。
被人盯著,是一種骨悚然的覺。
可是不能,還得讓自己的呼吸放平穩。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那道冷的視線終於消失,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卻仍是不敢,怕這是爸爸故意詐的。
果然,片刻後,腳步聲才逐漸遠去。
再然後是關門聲。
薄婧寧輕輕的活了一下子,閉的眼睛卻落下淚來。
從來沒覺得自己的爸爸會這麽可怕。
竟然想害死的哥哥!
緩緩睜開眼,不能接這個事實就想打電話。
結果一抬頭,就從梳妝鏡裏看到爸爸正麵無表的站在的臥室門口。
“啊!!”
薄婧寧整個人嚇到尖,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薄遠舟這才將視線從鏡子裏轉移到薄婧寧上。
他走到床邊,聲音溫帶著笑容。
“婧寧,剛剛在外麵發出聲音的是你對不對?你是不是看到聽到了什麽?”
“爸爸,我沒……”
薄婧寧從來沒這麽害怕過。
以前總覺得爸爸格好脾氣好,總喜歡笑臉迎人。
可現在,這個笑容對著卻這麽瘮人。
想否認都說不出來。
“婧寧,你要相信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已經老了,還能做什麽?往後,這個世界都是你們年輕人的,爸爸隻是在為你掃清障礙。”
薄遠舟溫聲哄著,想讓兒相信自己。
但薄婧寧已經不是幾歲的小孩,擁有獨立的思想。
看到這樣陌生的爸爸,下意識的想勸戒。
“爸爸,你不要這麽做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不能再犯錯了!”
薄婧寧思想,卻低估了人。
以為的話會讓薄遠舟容。
薄遠舟確實容,不過卻是反向的變了臉。
他收起溫,變得冷漠。
“婧寧,你是我的兒,所以我不會對你做什麽,但我的目的也不會放棄,我隻要你知道,我功後,你就是薄家未來的繼承人。”
薄遠舟拿起婧寧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是一種警告。
“你在家裏乖乖的,事之後,你就會理解爸爸的一片苦心。”
他說完,沒再看兒驚恐的表,轉離開。
薄婧寧這個時候才敢。
從恐懼中回過神,不可控的噎。
“怎麽辦?我要怎麽告訴珩哥哥和嫂子這件事?他們不知道李輝還活著,肯定沒有防備,萬一被爸爸他們下手功了怎麽辦?”
薄婧寧此時已經顧不上難過,自己的父親是這樣的人。
睡意全無,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要怎麽才能傳消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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