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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隱龍》 080 三方角力

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這是肖樂天寫在《西行漫記》里的一句話,歷史上本來應該是李鴻章主政后才有的一句名言,結果讓肖樂天給剽竊走,很輕松的就在大清國文人圈子里流行開了。

這句話形容當時的大清確實是非常的當,三千年未有的大變革讓所有的讀書人都陷了深深的困之中,就連天生通政治的慈禧在面對這個世界的時候,也一樣的迷茫和束手無策。

坦白的說,大清吏的施政能力還是非常強的,幾千年的帝王心和封建王朝的統治經驗在清朝已經達到了巔峰,這是中國有史以來集權最重的封建王朝,而且在康雍乾三朝,清朝的疆域一直都是在緩慢增長的,這一點確實是清朝留給中華民族的一項歷史功績。

也許歷史學家能夠找到無數滿清腐朽墮落,殘民以逞的罪孽,但是我們不能否認,正是有了清朝這幾百年的實際統治,才讓中華民族對東三省、蒙古、新疆、西藏這四塊遼闊的土地有了國際法所承認的合法繼承權。

康雍乾三朝,已經把中國治世哲學發展到了極致,中央集權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在這種政治氛圍里沉浸的政治家,個頂個的都是腹黑的高手,平衡的大師,在他們的肚子里,有幾千年的謀、謀可供選擇。甭說男人了,就連慈禧這個人都是玩政治的絕頂高手。

對于慈禧的政治水平,肖樂天早就有所定論,這個人對政治的敏完全是天生的。說的唯心主義一點,這個人投胎到清朝來就是干這個的。錯綜復雜的朝局,多男人都覺束手無策,可是這個人卻能玩的輕松無比,在三個蛋上跳舞直到死了都沒有玩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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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這些幾千年傳統經驗泡大的政治家們,遇到了外星人一樣的西方來客之后,他們的所有經驗就全都不管用了。清朝的這些政治人,不僅不明白西方世界的人文地理,甚至都不明白西方人的文化傳承。

他們本就不知道這些洋人到底想要什麼,所有的談判都是同鴨講。歐洲想和大清做生意,大清要搞限制,希開放大量的港口用來經商,大清也是不同意,甚至互換使節在各國首都建立大使館,大清朝還是拼命搖頭。

歐洲人想不通清國人怎麼這麼搖頭,他們為什麼放著那麼多優良的海港不做生意反而變了漁港。等等,好像中國人的歷史上,曾經連漁港都不允許存在過,那時候片帆不得下海。

清國人也搞不清楚歐洲人怎麼那麼多的要求,開了廣州十三行還不夠嗎?還想一路北上所有港口都停船?想什麼事呢!甚至還要派遣員常駐北京城?簡直是一群瘋子。更有甚者,不答應這群洋人就要派兵著答應,天下還有這麼不講理的嗎?

看看吧,這就是當時真正的大清朝,面對外面的世界純粹是一抹黑,從上至下一提起洋務所有人都是搖頭大爺,全都發。包括慈禧也不例外,只要涉及到洋人,這個人就會立刻蛻變農村老太太,兩只眼睛也就剩下迷茫的芒了。

同治皇帝的疑問,慈禧給不出答案,全清國唯一一個能給答案的人,還在塘沽港避風頭呢。慈禧知道,這個狡猾的二鬼子肯定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只要朝廷有那麼一點針對他的意思,他絕對會第一時間登上洋人的船溜之大吉。

說心里話,慈禧還真想讓肖樂天給皇兒傳授點洋人的知識,可是每當想到朝堂平衡的大局,就打退堂鼓了。顯學統治中國幾千年了,真的指那個小家伙推翻?算了,哀家還是不做這個夢了。

最終同治小皇帝也沒有從母親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后來幾天朝堂上的變化卻證明了額娘的英明,一個在皇帝眼里天大的事居然真的沒有人提起,所有人就真的認為這件事不存在一樣。

在沒有報紙,沒有廣播,更不可能有電視的時代,這個行業本就不存在,朝廷對民眾的統治其實很簡單,一個‘瞞’字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老百姓連邊幾十里幾百里發生的事都不清楚,又有誰會在乎千里之外呢。

四年前,英法聯軍攻破北京城,你現在去河南、四川、云貴等地的農村問問,保證一百人里也沒有一個知道。

當然了,上層的消息不可能對所有人都封閉,龐大的讀書人群吏層,是統治階級繞不過去的。而這些人,都在一個共有的封閉很強的利益場里,每一次意外事件的發生,只不過是這個利益場里的再洗牌而已。

在這場史稱‘三斗米暴’的事件發生以后,各方勢力表面上看起來波瀾不驚的,但是各方勢力之間的私下通卻從未停止過,從京師和南京之間的八百里加急快馬,一匹接一匹的在驛道上穿梭,京城里的青樓、酒肆包廂里總有份高貴的大人和各種各樣的掮客頭接耳。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了,一個半月之后,當北京城的暑氣有點消散之時,一場大朝會召開了。讓人震驚的是,大清朝居然在沒有任何員反對的況下,批準了三個工業特區的計劃。塘沽、上海、廣州為了大清朝頭一批要進行工業開發的特區所在地。

之前鬧的瘋狂無比的清流們,在今天居然一聲不吭了。一個個安靜的就像小白兔一樣,至于他們的領袖翁同龢,在朝會上干脆閉目養神了。

三個工業特區,其中上海的特區由江南制造局一手負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這是滿人為了安曾國藩他們做出的讓步。

廣州的特區就不用說了,這里歷來就是清政府最重視的貿易重地,十三行的設立其實就是變相的一種特區。

這里別看是帝國的最南方,滿清政府反而控制的最嚴,這里是僅次于江南的錢袋子,朝廷怎麼可能松手。就連太平天國鬧的最兇的時候,廣東都沒有淪陷。在這里設立特區,妥妥的就是滿人的鐵桿莊稼了。

比較怪異的是塘沽的工業特區,首先從名字上就能覺古怪了,這時候的塘沽就是一個海港鎮子,本就不能算是城市。按說這冠名權應該給天津啊,這應該天津特區啊?但是清政府居然就用塘沽來命名。

這里面的意味可就很深了,在中國的政治氛圍里,國家文件里面每一個字都有深意,聰明人一眼就能看明白。

工業特區是誰最先建議的啊?誰又是塘沽暴的元兇之一呢?答案當然是肖樂天了,那麼既然他是元兇了,可是最后他的提議又在大朝會上通過了,而且北方的特區就用暴城市的名字來命名,這表明了朝廷的什麼態度呢?

翁同龢還是多多的閉目養神吧,他今天真的沒什麼面子開口了,因為所有人都能聽明白,這就是皇族給肖樂天撐腰了。

清流你們別鬧了,肖樂天就算養土匪了,就算激起民變了,我們依然要用他。而且我們和湘軍已經達了一致,你們還是認命吧。

更讓清流們愧的是,塘沽工業特區的負責人,居然敲定的就是富慶,這可是赤的打臉了,滿北京城誰不知道富察家的慶三爺和肖樂天好的跟拜過把子一樣。

一場因肖樂天所提‘工業特區’而起的大沖突,終于在塘沽一千多條人命的祭下功闖關了。歷史不會記住這一千多人的名字,歷史甚至不會記住黃舉人和馬寶他們的名字,在浩浩的時代大面前,所有人都是沙礫,只有弄者才會被人所記憶。

當朝會進行到最后之時,清流們終于迎來了他們的禮,皇上和太后下旨,決定在今年冬天加一場恩科,大清朝又要迎來一大批新的員了。

直到這時候,翁同龢才睜開眼睛,率先走出朝班,跪在地上三呼萬歲“皇上、太后圣明啊……”隨其后的是滿朝文武跪在太和殿上,集高呼“皇上、太后圣明……”

大朝會散了,翁同龢走出午門,他沒有直接上轎。他回頭著深深的宮闕,著里面噴薄而出的權力的味道,他雙拳的攥著。

“我沒有輸,我們清流沒有輸,我們顯學更沒有輸。你們以為得到三個工業特區就是勝利了?真是稚,你們別忘了,天下間任何事想要做都是需要的,而誰能當只能聽我們的,我到是要看看肖樂天的西學究竟能走多久……”

“走吧,回家后午飯盛一點,老爺我今天要慶祝慶祝,為了今年的恩科慶祝……”

大朝會上頒布的政令其實在之前就已經敲定了,甚至在十天前遠在上海的慶三爺就已經接到了總理衙門的信函,讓他火速乘船回到北京,準備接手塘沽工業特區的建設工作。

等到大朝會召開的那一天,慶三爺已經站在洋人商船的船頭遠遠的見塘沽港的廓了,慶三爺現在真的是歸心似箭,他不止一次催促英國船長快一點再快一點,他現在一肚子的迷,已經快讓他憋瘋了。

當海船終于靠在棧橋之后,慶三爺都來不及跟洋人告別,騰騰騰的第一個沖下了船。還沒等他開口想要詢問樂天洋行的所在之時,碼頭上的一個小伙計已經跳的多老高喊起來了。

“三爺,往這看,我是肖先生派來等您的,我帶您去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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