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呢?”
鄒闖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的尸。
也許……還可以用尸去形容。
因為地上的尸只剩下一張薄薄的人皮。
服踏踏地套在人皮上,近看……倒像是服套著另一層服。
不等鄒闖反應過來,桑榆已經直接將人皮拽出來。
這張人皮并不完整,因為周彬傷的緣故,大的位置有一大塊殘缺。
不過,這張皮上沒有一滴。
桑榆檢查了一下,發現里面連個兒都沒留下。
不得不說,這張人皮被理得很干凈。
若不是部殘缺一塊,也稱得上是“藝品”了。
鄒闖簡直頭皮發麻,他不安地問道:“他的呢?骨頭呢?里面的臟呢?”
除了大上的殘缺,這張人皮沒有其它的傷口。
那麼……
他的骨骼臟……難道憑空消失了嗎?
桑榆舉起人皮,淡定地回答道:“被吃掉了,吃得很干凈。”
這個答案,令林木棉的臉驟變。
“吃……吃掉?”
但人皮上又沒有其它的傷口,除非……
林木棉著頭皮說道:“你的意思是……那個怪從他的里鉆進去,然后在他的里面,將他吃得干干凈凈?”
這句話從的口中說出來,令更加骨悚然。
如果真相如所說,那畫面簡直難以想象!
桑榆給了林木棉一個欣賞的眼神,“你說得很對。”
林木棉:“……”
這個夸贊并不會讓人欣喜。
原本就恐懼的心,在此刻達到頂峰。
誰也不知道吃掉周彬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而且……他們還被困在這個暗道里。
這簡直是雙重絕!
【覺我棉姐也快要碎了】
【棉姐別慌,我來抱抱你】
【周彬這個可憐的工人,默默地承了所有的傷害】
【不得不說,這兄弟死的有點慘】
【所以說,墊底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樓上這句話攻擊力有點大】
桑榆又搗弄了一下周彬的人皮,雖然失去了全部的能力,但是從這張人皮上,應到微弱的邪力。
突然間,人皮從手中飛出。
“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一道極為怨毒的聲音響起,周彬的人皮飄在空中撲向林木棉的臉。
“都怪你害死了我,跟我一起陪葬吧!”
林木棉急忙往后退,但那張人皮還是粘在了的臉上。
強烈的窒息襲來,的手掙扎著想要扯掉人皮,但那張人皮卻想往的里鉆去。
這時,林木棉終于知道周彬是怎麼被吃掉的。
他被另一張人皮粘在臉上,那張皮……從他的鉆進里,然后一點點地吃掉了他……
“棉姐,我來幫你。”
眼下的鄒闖完全忘記了恐懼,徒手撕扯林木棉臉上的人皮。
林木棉的發不出聲音,連忙做出手勢,阻止鄒闖的作。
那張皮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了的臉上,越是用力扯,的臉皮也跟著被扯。
但是不快點取下這張人皮的話,會被活活憋死……然后淪為人皮的食。
林木棉心生絕,只能把希寄托在桑榆和桐桐上,期待他們不會袖手旁觀。
鄒闖目眥裂,紅著眼看向桑榆,“求求你們救救棉姐啊……”
桑榆眉頭輕微擰起,也在想如何救下林木棉。
“打火機給我。”對鄒闖說道。
鄒闖不知道桑榆要打火機干什麼,但還是趕掏出打火機塞進的手里。
“你快點,棉姐快堅持不了多久了。”他急切地說道。
桑榆按下打火機,點燃手上的人油燈。
橘黃的火焰驅散一小片黑暗,桑榆舉著人油燈直接燒向人皮。
人皮遇火,瞬間發出尖銳凄厲的聲,然后從林木棉的臉上落。
終于可以呼吸的林木棉急促地呼吸幾口空氣,見桑榆手中拿著人油燈,頓時反應過來,然后一把搶走桑榆手中的燈,砸在周彬的人皮上。
融化的人油潑在人皮上,被火焰一瞬間點燃。
“啊啊啊……賤人,你又害我……你不得好死……啊啊啊……”
剎那間,人皮被火焰吞沒,空氣中散發著一皮被烤焦的氣味兒。
桑榆鼻子忍不住嗅了嗅,覺得并不難聞。
“是怕火嗎?”林木棉想通了為什麼這條暗道會出現燈盞。
“不止是火,應該是害怕人油燃燒出來的火焰,所以生路在一開始就提醒我們了嗎?”
聽著周彬人皮的慘聲,林木棉面不改。
和周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即使他只剩下這層皮,也絕對不能留下。
很快,周彬人皮的慘聲漸漸弱下去,隨著他的人皮被燒焦,地上只剩下一灘黑的話灰燼。
【這下終于好了,我彬哥死得不能再死了】
【棉姐人講義氣的,親自給周彬火化】
【周彬:我謝謝你哦】
【沒想到這人油燈竟然克制人皮怪,麻煩給我郵寄兩盞】
【想知道做這個燈難不難,我兄弟嫖娼因為太過興而心臟病猝死,趁著他還沒火葬,我想把他做燈,每天點燃一會兒陪伴著我】
【喂,妖妖靈嗎,我要報警……】
“棉姐,你沒事吧?”
鄒闖上前扶住林木棉,擔心地問道。
林木棉搖頭:“沒事兒,不過……我差點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角挑起一抹苦的笑,此時仍舊心有余悸。
但沒想到,桑榆真的會出手救。
“謝謝你,桑榆妹妹。”
這一次,林木棉是真心的謝。
桑榆擺了一下手,“沒事,舉手之勞。”
一旁的鄒闖角了一下,畢竟他知道,這個桑榆……真的只是舉手之勞。
“不過……你怎麼知道要用人油燈?”鄒闖好奇地問道。
桑榆沒有回答,林木棉在沉思片刻后替說道:“這條暗道里不會無緣無故出現這些燈,它的存在就是為了克制暗道里的怪,但是……剛開始我認為這些燈油里摻雜了其它的東西,擔心對我們有害,所以下意識不敢點燃這些人油燈。”
燈是故意留給他們的活路,但有時……越是擺在明面上的東西,越是讓人猜忌。
鄒闖說道:“那這些人油燈豈不是好東西。”
他趕從墻上弄下一盞燈,將燈點然后,頓時安全滿滿。
“不過……我還是不懂,為什麼怪害怕人油燈,卻留著人油燈在這里,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鄒闖撓了撓頭,然后看著手中的人油燈,眼神充滿不解。
林木棉眉心蹙了一下,這個問題……也無法解釋。
【你們不懂很正常,因為這是驚悚游戲,無論難度多高的副本,都要給玩家留一線生機】
【我宣布,鄒闖和林木棉就是驚悚游戲編外參與人員】
【好慘的兩個人,第一次參加就是十八層地獄難度】
【棉姐估計能走到最后,鄒闖有點難】
【我覺這兩個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桑榆目一一掃過鑲嵌在墻壁上燈盞。
鄒闖的話,倒是給了提醒。
有時,所謂的生路……不止是看到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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