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還真是耗子先找到了地的口。
口是一個樹,無數壯的藤蔓纏繞在一起,中間形一個蔽的,藤蔓的枝葉相互糾纏,將口完全遮擋住。
耗子開樹葉,用隨攜帶的砍刀將藤蔓的枝條砍斷,擴大口的直徑。
“我剛才鉆進去看了,這地深得很,我拽著一條藤蔓慢慢下去,完全看不到落腳的地方,我估計……得有五十多米深。不過這地夠寬,你們的型都能進去。”
耗子說完,從背包里掏出一捆安全繩。
這種繩子很細,但里面的繩芯是鋼,能承重幾百斤,非常方便攜帶。
“我先第一個下去,等我平安落地,我會扯三下繩子,給你們打訊號。”
說罷,他里叼著手電筒,再次鉆進樹里。
沒過多久,安全繩被扯,耗子已經平安落地。
鄒闖說道:“我第二個下去吧!”
他的型更大,鉆進去時廢了一番力氣。
等鄒闖給出訊號后,林木棉看著剩下的人說道:“我第三個進去,你們把背包慢慢放下來。”
鉆進樹后,拿出一捆新的安全繩綁在樹上,一邊順著繩子下去,一邊將另一捆安全繩藏在蔽的地方。
地很深,如果這條安全繩被人弄斷的話,就等于斷了他們的退路。
不過因為口在樹的緣故,地里布滿樹以及纖細的藤蔓,很容易遮掩新的安全繩。
“不知是天然形的……還是人為的……”
林木棉小聲嘀咕了一句話,重重落在平整的地面上。
一冷的寒氣瞬間包裹住,令的打了個冷。
“這里……好冷!”
呼出的氣化為白的霧氣,皮的汗因為驟然冷卻的溫度而豎起。
鄒闖說道:“這里的溫度應該在零下一度左右,真是難以想象……上面熱火朝天,下面冷得像是冷凍庫。”
背包里并沒有多余的服,鄒闖將自己的外套遞給林木棉。
林木棉沒有客氣,雖然鄒闖的外套很薄,但好歹給了一點點暖意。
耗子拿著手電筒晃:“下面都是黑的破石頭,不過既然有空氣流通,說明下面有別的出口,而且我聽到了水流的聲音……”
他的耳邊在地面上,潺潺的水流聲通過地面的傳導落進耳中。
鄒闖學著耗子的作,耳朵地面,聽到流水聲時,他神沉重道:“還真是有流水聲,不知道是不是地下河……”
如果有地下河,他們可能要從河水中穿過去。
這無疑會加大他們的行難度。
畢竟這種地下河里,通常潛伏著未知的危險。
林木棉說道:“先等大家都下來再說吧!”
在把背包都運下來后,剩下的兩個同伴依次下來。
鄒闖見桑榆和那個小屁孩桐桐還沒下來,忍不住說道:“棉姐,我們真的要和他們一起行嗎?”
在他看來,那個空有長相的桑榆并沒有多麼起眼的能力,尤其是那個不說話的啞年,拽得跟二五百萬一樣。
林木棉看向頭頂的安全繩,面無表地說道:“不要小看人,他們敢孤兩個人來這里,一定掌握著保命的底牌。”
“不過……合作歸合作,利用歸利用,如果遇到危險的話……必要的時候,可以推他們出去做擋箭牌。”
一旁的王磬笑道:“棉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
說話的功夫,桑榆和桐桐已經下來。
兩人輕裝簡從,上沒有多余的行李,桑榆頭發扎高高的馬尾,在落地的瞬間,的到一沉甸的重量,行也隨之笨拙不。
上的鬼力與邪神之力全部消失,如今的已經淪為“普通人”。
活了一下被安全繩勒紅的手指,很快適應這的變化。
雖然失去了能力,但這經過兩種力量的不斷滋養和改造,的維度近乎被點滿。
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視覺或者聽力,都高乎常人的幾倍。
林木棉見所有人都齊了,開口說道:“這條地下面只有一條通道,前面應該有一條地下河,耗子繼續帶路,如果河面很寬的話,我們可能要丟棄一些資。”
耗子點頭:“行,你們跟在后面小心點,這地的石頭鋒利的。”
他拿著手電筒,明亮的線將黑暗驅逐,地中的黑石頭折著淡淡的烏,因為溫度太低的緣故,可以看到有些石頭的表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白霜。
越往前走,那冷的寒氣……冷骨髓。
不過好在地的直徑越來越寬,漸漸的可以容納幾個人同時行走。
水流的聲音由遠及近,冷冽的空氣中逐漸彌漫著一腥氣。
不是魚腥的那種氣味兒,更像是……
腥氣!
林木棉的臉愈發蒼白,隨著步步深,的心中騰起一不安。
一方面是對未知的恐懼,另一方面……是對死亡的恐懼。
沒有人能活著離開天宮山,但為了錢……還是無數人趨之若鶩。
鄒闖和耗子并列走在最前面,因為地變寬的原因,幾人行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突然,鄒闖的腳步頓住,朝著后面的人打了一個“停下”的手勢。
林木棉觀察鄒闖的手,發現他的手輕輕抖著。
前面發生了?
還是鄒闖和耗子看到了什麼?
周圍的氣氛頓時抑,每個人屏住呼吸,生怕發生意外。
直到鄒闖開口說話:“剛才……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他的聲音有些抖,似乎并不是“看到一個人”那麼簡單。
林木棉低聲問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鄒闖的臉發白,他強忍著恐懼說道:“是人……但又好像不是人,它的四肢比人更加細長,渾紅,禿禿的腦袋,眼睛只剩下兩個窟窿,沒有鼻子,好像被什麼了起來……”
那個東西好像害怕,當手電筒的燈打在它的上時,它快速四肢爬行,消失在更深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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