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表哥的話,桑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表哥,你怎麼不等你死了變鬼之后,直接托夢告訴我這些。”
表哥了脖子:“我也是突然想到這個嘛!”
村長在村子里擁有很高的地位,很村民們的擁戴。
如今“村長”被吊死在家中,整個長壽村籠罩著一層厚重的霾,尤其頭頂上方遮天蔽日的樹葉,令人不自覺地產生一不過氣的抑。
表哥一路上吵吵鬧鬧著,抓耳撓腮地說道:“表妹,既然村長沒有死,那他現在會躲在哪里啊?”
桑榆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們不需要知道他躲在哪里,他只需要知道我們在哪里就行了。”
表哥:“……”
這話說得怎麼跟文言文閱讀理解一樣?
“表妹,你能不能說話簡單點?”
【簡單點……】
【滾】
【垂死病中驚坐起,原來表哥就是彈幕里人神共憤的簡單哥】
【其實榆姐的意思容易……】
【你也滾】
【意思哥的施法過程被迫中斷】
【只有廢話哥安然無恙】
見表哥實在好奇的模樣,桑榆說道:“昨天村長勸說我和陸洆留在長壽村里生活,他從那個時候就盯上了我們,所以即使我們不去找他,他也會按捺不住主出現。”
聽了桑榆的解釋,表哥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不過……村長為什麼會盯著你們啊?”
桑榆眸閃了閃,沒有回答表哥的問題。
畢竟……總不能實話實說,和陸洆不是人吧!
但村長為什麼會盯上他們?桑榆確實能推測出一部分答案。
既然喜娘娘的出現和村長有關系,那村民們所到的詛咒……也許是村長的一手安排。
只不過在這場心策劃中,曾經的村民也并不無辜。
不然的話……詛咒不會找上村民。
真相就像一個缺失的拼圖,在找到一塊塊的碎片后,這張拼圖的真實面目馬上呼之出。
回到舅舅的家,四周安靜的有些異常。
表哥打了個哈欠,但因為害怕睡著后就會做噩夢,他強撐著眼皮子,不讓眼睛合起來。
見他這德行,桑榆抬手拍了拍表哥的肩,一微弱的力量鉆進表哥的,表哥渾疲憊一掃而空,頓時神清氣爽。
他嘀嘀咕咕道:“奇了怪,突然覺渾充滿干勁,能一下子耕二十畝地。”
桑榆:“……”
這時的舅舅從靈堂里走出來,見桑榆他們回來了,舅舅說道:“你們回來了啊!”
他的聲音著一沙啞,像是嚨里卡了濃痰。
表哥關心地問道:“爸,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仔細盯著舅舅的臉,見舅舅的神有些不舒服。
舅舅咳嗽了兩聲:“是有些不舒服,這兩天出了這麼多事,可能是休息不好的原因。”
表哥連忙扯住一旁的陸洆,將他往舅舅的面前推去。
“表妹夫是醫生,讓他來看看你。”
不等陸洆開口,舅舅擺了擺手,拒絕道:“不用了,我回屋休息一下就好了。”
表哥點點頭:“那行,你趕回屋休息。”
著舅舅的背影,表哥眉頭皺了一下。
陸洆了袖子上被表哥抓出來的褶皺,語氣平靜道:“你放心,他健康得很。”
見狀,表哥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但話憋在嚨里不上不下。
“表妹,今晚你和表妹夫守靈吧!我比較擔心我爸的,我去看著點。”
桑榆應道:“行,如果舅舅有什麼問題的話,你隨時喊我們。”
表哥點了點頭,剩下的話沒有多說。
希表妹看出了他的暗示。
眼前的他爸本不是他爸……
表哥打了個激靈,突然想到姑姑也說過類似的話:“媽已經不是媽了……”
雖然那張臉和老爸一模一樣,甚至皮上的斑點,皺紋的位置,以及他老爸眼角的褶子分布……完全一致。
但是作為老爸的親兒子,父子兩個朝夕相這麼多年的時間,一個小小的作,眼神,說話的語氣,都能令他頓時察覺出不對勁。
但表哥不敢打草驚蛇,他擔心如果直接破這個冒牌貨份的話,他老爸會發生危險。
表妹說過,村長會主來找他們……
所以這個冒牌貨,會是村長嗎?
不管怎樣,在沒有找到老爸之前,他要繼續跟這個冒牌貨父慈子孝。
父慈子孝……
表哥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瑪德,我可真是天才。”
表哥鬼鬼祟祟地回到靈堂,他在桌子上拿起三香,然后點燃上,對著上面的黑白照拜了拜。
“那個纏著我的老太太,你還在不?”他小聲地問。
靈堂里安安靜靜,沒有聲音回應他。
但這種太過安靜的氣氛,還是讓表哥打了個哆嗦。
他咽了一口唾沫,著頭皮說道:“你們不是可以一命換一命嗎,我跟你商量個事行不?”
表哥黑白分明的眼睛轉著,昏暗的靈堂里,他的神晦暗不明。
蠟燭的火焰無風跳了一下,表哥的瞳孔微。
看來……那個一直纏著他的老太太,果然待在靈堂里。
表哥低聲音說道:“我不想死,之前我爸不是愿意跟我換命嗎,你看能不能今晚把他給帶走,然后放過我……”
蠟燭的小火苗瞬間熄滅,靈堂里的線驟暗。
雖然是大白天,但一冷的寒氣逐漸彌漫,令表哥忍不住了手臂上的皮疙瘩。
蠟燭熄滅,這算是什麼回應?
“老太太你這是答應了嗎?”
“如果您答應的話,就把蠟燭重新熄滅。”
表哥重新把蠟燭點上,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蠟燭的小火苗。
黑的燭芯點燃時,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橘黃的火焰上下跳。
但在表哥剛剛點燃后的一兩秒鐘,蠟燭再次熄滅。
表哥頓時眉開眼笑:“了。”
看來老太太很討厭他爸啊……
不過不管怎樣,既然冒牌貨敢冒充他老爸,今晚就準備被帶走吧!
表哥越想越得意,誰說他沒腦子的,他明明聰明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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