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外婆就這麼死在自己的棺材里,舅舅臉上的表僵住,令人看不出是悲傷還是震驚。
其他人見狀,卻個個笑著說道:“看來老太太注定今天要死。”
“現在死了也好,省得埋的時候遭罪。”
“趕把老太太的子給擺好,這脖子斷這樣子,太不雅觀了。”
在這些人的臉上,看不出一的悲傷。
只有舅舅裝模作樣地抹了抹眼角的一滴淚,悲痛道:“媽,你放心地去吧!家里已經沒有需要你心的事了,你一路走好……”
舅舅把外婆的尸抬起來,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棺材里面。
外婆的頭就這麼耷拉著,只剩下薄薄的一層皮連接著腦袋和脖頸,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圓睜著,令那幾個閑話的人頓時覺的,一個兩個地閉上了!
舅舅在擺好外婆的尸后,將斷掉的腦袋扶正,但奇怪的是……
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掰著外婆的腦袋,每次舅舅剛擺正,外婆的頭顱就歪向一旁。
舅舅的臉變得難看,細的冷汗從他的額頭滲出來。
若是仔細看,定會發現舅舅的手在微微抖著……
“就這樣吧!先把棺材封好,等著七天后下葬。”
舅舅了額頭上的冷汗,不敢再去外婆的頭顱。
【七天才下葬,也不怕外婆尸變】
【這個時候趕把尸燒灰才是最正確的】
【活到八十就要去死,長壽村這個名字有點諷刺】
【不過八十的話,也算長壽了吧】
【如果外婆沒有死,是不是就被活活封在棺材里,慢慢地等死啊……】
【覺村子里這個習俗跟喜娘娘有關】
等棺材的蓋子被封起來后,舅舅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他勉強地笑道:“今天是我娘的葬禮,大家吃好喝好,等七天后還要麻煩大家繼續幫忙。”
不村民前來湊熱鬧,舅舅的家人都在外面忙活著。
靈堂里的人見快要開席了,一腦兒地出去,原本鬧騰的靈堂迅速變得安靜下來。
舅舅摘下別在耳后的煙卷,哆嗦著手將煙卷點燃。
這時,他看到桑榆和陸洆還待在靈堂里,臉產生一變化。
他強歡笑道:“小榆是吧,你和你對象一路辛苦了,先去外面吃飯吧!等忙活完了我讓你舅媽給你們收拾好房間,到時候你們先去休息,晚上的話可能需要你們來守靈。”
桑榆意味深長地看了舅舅一眼,沒有多問,點頭應道:“我知道了,舅舅。”
見桑榆的反應平靜,舅舅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等桑榆和陸洆離開靈堂后,他抖著手吸了一口煙卷。
“七天……這七天怕是不太平哦!”
舅舅看著靈堂里的棺材,腦中不自覺浮現著外婆死去時的那張臉。
明明腦袋被扭斷了,卻像是在微笑……
他了自己這張相似的臉,臉上的越來越。
這個村子里的人全部到了詛咒,只要在這里居住得越久,人的長相便會變這副模樣……
因此村子里的人,無論男老,長相極為相似。
正為悲,反為喜……
桑榆和陸洆隨意地坐在一,因為兩人是外來人的緣故,村民們并沒有和他們在一張桌子上。
陸洆打量著這些共用一張臉的村民,低聲說道:“一個村子里的村民長相一樣,在醫學上算是一個奇跡了,真想抓幾個做一下研究。”
桑榆頗為無語地說道:“陸醫生被打的時候可一定要離我遠點,不然我怕自己被誤傷。”
陸洆掀了掀眼簾:“桑同學可真是無。”
他話中有話,語氣中摻雜著小小的幽怨。
“叮,攻略目標好度-1,當前好度百分之59。”
聽到好度減的提示音,桑榆角抖。
“陸醫生別擔心,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噠!”
桑榆態度轉變為虛偽,皮笑不笑地看著陸洆。
陸洆默不作聲地撇過臉,但眼底卻劃過一抹愉悅。
“叮,攻略目標好度+5,當前好度百分之64。”
桑榆:“……”
這個悶男!
陸洆沒有桌子上的食,他看向靈堂里的棺材,語氣漫不經心地說道:“把上了年紀歲數的老人封進棺材里活埋,這倒像我曾經看到過的一個古老習俗。”
桑榆被他的話引起幾分興趣,將耳朵支棱起來。
陸洆瞧著桑榆的小表,徐徐說道:“在以前因為食匱乏的原因,有些地方的人會把家里失去勞力的老人活活封在狹小的窯中,讓他們靜靜地等待死亡。這種喪葬習俗做寄死窯,不過還有另外一種說法,——祭祀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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