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龐大的怪面前,瘦弱的桑榆顯得無比渺小。
怪聽到桑榆大言不慚的話,難聽的聲音里出一聲怪異的嘲笑,那顆紅的大眼珠子里面緩緩分裂出一張丑陋的人臉。
看到那張人臉的長相,桑榆并沒有出意外的神。
“死丫頭片子,你很快就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人臉正是隔壁的鄰居老頭,布滿皺紋的老臉像是堆積起來的包皮,誰也不知道那如壑般起伏不平的褶皺里藏匿了多惡心的污垢。
他眼皮子全部掀開,出空的眼窟窿,如同黑不見底的深淵,散發出最純粹的惡毒。
“我最討厭你們這些人,哭哭啼啼的人,沒有用的人,水楊花的人……”
人臉越來越扭曲,本就丑得不忍直視,現在更加畸形。
桑榆懶得聽它的這些廢話,直接手穿進紅的眼睛里。
“噗嗤”一聲。
像是什麼東西被打破。
殷紅的四迸濺,有幾滴濺落在桑榆的臉上,使白的小臉染上幾分妖異。
人臉喋喋不休的瞬間閉住,空的眼窟窿里明明什麼都沒有,卻出一驚恐。
“你……你怎麼會?”
眼前的丫頭片子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是怎麼把手進來的?
與此同時,怪眼睛被破的疼痛,終于后知后覺傳來。
一聲刺耳的慘聲,撕破夜幕。
桑榆的另一只手抵住自己的瓣:“噓,不要大聲尖,會吵到爸爸媽媽的休息。”
在的角上,掛著充滿惡意的笑容。
桑榆的整條手臂進怪的眼睛里,只差一點點,就可以到那張人臉。
人臉大道:“撕碎,把這個賤丫頭撕碎片。”
怪舉起巨大的手臂,朝著桑榆小的軀抓去。
桑榆面淡定自若,在怪舉起手臂抓過來的瞬間,直接整個人進了怪的眼球里面。
冰冰涼涼又黏黏膩膩的奇怪頓時包裹住桑榆的整個。
這種覺很奇妙,就像是……被放在冰箱冷藏里的鼻涕包圍。
桑榆的視線被蒙上一層暗淡的紅,目所及之,都是。
而人臉在看到桑榆整個全部鉆進眼里面后,發出一聲尖銳的鳴聲。
“不,出去……”
在此刻,他終于反應過來眼前的小孩不對勁。
難道……也是怪?
“不行呢,你嚇到我的弟弟了,我說過……要把你這些惡心的眼睛全部挖出來。”
桑榆笑瞇瞇地看著人臉,手上的指甲逐漸變長。
在人臉驚恐的表下,桑榆的指甲穿進它的臉皮里,將它直接撕了下來。
但令人意外的是,臉皮的下面又是一顆眼睛。
一顆……渾濁的眼睛!
這顆眼睛與正常人類的眼睛沒有什麼區別,只是眼白布滿,快要失焦的棕瞳孔里散發著抑已久的。
“你就是躲藏在這里,暗中窺麼!”
桑榆的手指緩緩進那顆眼睛,一強烈的力從四面八方桑榆的,似乎想是阻止靠近眼睛。
然而那點力量對桑榆來說,完全不堪一擊。
的指尖到眼睛的剎那,一幅幅不堪目的畫面閃現在桑榆的腦中。
老舊的小區里,一個茍延殘的老人躲藏在暗的角落里,那顆渾濁的眼球窺著來來往往的孩子。
他用一顆糖,引一個小男孩跟他回到家里。
“老頭子我啊,老婆跟野男人一起跑了,我累死累活把兒拉扯大,長大后跟媽一樣不要臉,也跟一個臭小子一起跑了。”
“人都是賤人,都是水楊花的爛貨,還是男孩子好……男孩兒好哦……”
老人牽著小男孩的手,在他充滿惡臭的破房子里喋喋不休。
小男孩有些害怕,想要趕離開這個奇奇怪怪的老爺爺。
然而他的手臂被攥得越來越,那只蒼老糙的手快要弄斷他纖細的骨頭。
小男孩害怕地哭了出來:“我要回家,嗚嗚嗚嗚嗚……我要回家。”
哭泣的聲音惹怒老人,他頓時罵罵咧咧道:“你是一個男人,怎麼跟個娘們兒一樣哭哭唧唧。”
小男孩開始劇烈地掙扎,邊哭邊喊道:“不,我要趕回家,你是個壞爺爺,我不要你的糖了,我要告訴爸爸媽媽,讓他們懲罰你這個大壞蛋……”
他將那顆糖狠狠地扔在老人的臉上。
老人氣得渾,臉上的表從不耐煩轉而沉狠厲。
“賤人,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敢這麼對我,你們都是賤人,賤人……”
他的一只大手掐在小男孩的脖子上,在憤怒之下,他的理智已經全部消失。
等他回過神來,小男孩的臉已經紅得發紫,里吐出紫紅的舌頭,眼球快要從眼眶里全部凸出來。
死了……
他殺死了一個孩子……
老人猛地驚醒,連忙松開小男孩的尸。
沒關系,他帶著小男孩來的路上沒有到其他人。
這個破小區里也沒有監控,不會有人知道是他……害死了這個孩子!
他了臉上的冷汗,正在思考如何理這個男孩的尸……
而這時,門外的走廊傳來細微的響聲。
老人布滿的眼睛猛地看向關閉的門。
他倏地把門拉開一條隙,一顆渾濁不堪的眼珠子過門死死看著走廊。
“你看到了,你看到了是不是……”
所有的畫面頓時紅一片,全部消失。
【,這個死變態老頭竟然是個煉銅】
【瑪德,老子拳頭了,比我老板扣我三百工資時的心還要】
【他還是個老頭子,千萬不要放過他】
【什麼老頭子,說話能不能禮貌點,這就是個老鱉一】
【我就說吧,這個糟老頭子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去死吧,老登】
直播間的觀眾們全部被挑起怒火,紛紛在彈幕里破口大罵。
桑榆沒有看到最后一幕,老頭子從門里看到的到底是誰?
是弟弟嗎?
的手指將那顆眼睛完全摳了下來,溜溜的眼珠子惡心黏膩,沒有猶豫,直接微微用力。
“噗嗤——”
眼球在的手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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