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鋒子,是你嗎?”
紅聲音抖地喊到雜的名字。
在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聽到雜的聲音從不遠傳來:“你說什麼?”
聽到雜的聲音,紅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既然抓住他的不是雜,那麼只能是……
紅的頓時涼颼颼的,一大灘臭味兒的順著他的滴落到地板上。
然而抓著他的那只手依舊沒有松開,甚至越抓越,恨不得將手指刺進他的里。
這一刻,疼痛刺激出紅強大的求生,他顧不得恐懼,抬起另一只腳直接朝著漆黑一片的前方踹過去。
“曹尼瑪,老子敢殺死你,就不會怕你,給我去死……徹底去死……”
他每一腳都使出了全的力氣,恨不得將那個東西的骨頭踹斷。
而這時,抓住他的那只手終于松開。
紅的心中忍不住得意,看來鬼也是欺怕的東西。
只要他不慫,連鬼也怕他。
這時一道微弱的驅散別墅的一小片黑暗。
雜手中拿著手機,他瞪大眼睛指向地上已經徹底斷氣的黃,然后看向黃尸旁邊的紅。
“你……殺了黃?”
此時此刻,紅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踹的是黃的。
黃的整張臉模糊,鼻梁斷裂,眼球被踢,幾乎看不出人樣……
紅一屁坐在地上,神崩潰地說道:“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是那個男人詐尸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我要離開這里,我要馬上離開這里,我覺得這里有些邪門……”
紅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朝著別墅大門跑去。
然而令他驚恐的是……別墅的門打不開了!
紅連忙跑去檢查窗戶,這才發現窗戶外面全部焊著防盜欄。
此時的別墅更像是一座逃不出的監獄,他們幾人全部被困在這里。
雜也發現了不對勁,他蒼白著臉說道:“二樓,也許二樓窗戶能離開這里,我們得趕告訴剛哥和枝姐,必須要馬上離開這里。”
他舉著手機,連忙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但下一秒……
雜本就蒼白的臉剎那間全無,他抖著手舉著手機照向地板。
地板上,只有黃的尸孤零零躺在地上。
那個……男人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緩緩將手機照向紅,看到紅的后……他嚇得差點失聲尖出來。
綠察覺到雜的眼神變化,他下意識轉頭看向自己的后……
一張無比恐怖的臉撞進綠的眼睛里,綠瞳孔驟然,恐懼瞬間席卷他的四肢百骸。
他來不及發出尖,男人的手死死掐住他的嚨,將他的腦袋撞向旁邊的墻壁。
“砰……砰……砰……”
一下兩下三下……刷著白油漆的墻壁上綻放出一大片之花,直到他的腦漿也隨之迸出來。
紅從剛開始的大聲慘最后小聲……
男人的作停了下來,但他并不是打算放過紅。
他松開手,紅像坨爛泥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男人彎下腰,拖起紅的一條,朝著廚房的位置走去……
滿臉是的紅看著一旁已經傻掉的雜,發出虛弱的求救。
“救……救我……”
他出淋淋的手,希雜能救他。
然而從未見過這種況的雜已經嚇得不知所措,他站在原地,整個比篩糠還要抖,只能眼睜睜看著詐尸的男人拖著紅走進廚房。
地板上留下一道目驚心的痕,從別墅的門口延到廚房,其中的跡摻雜著白花花的腦漿。
終于,雜忍不住吐了出來。
“我不管了,我要離開這里,我要馬上離開這里……”
在層層的恐懼下,此時的雜神瀕臨崩潰,眼淚與鼻涕糊在他的臉上,他強撐著發的雙朝著二樓走去。
廚房里,傳來“砰砰砰”的剁刀聲。
每一聲,都令雜崩潰。
“別怪我,我害怕……我實在太害怕了……”
在雜的腦中,不由自主腦補出廚房里發生的事。
渾是的尸手里握著菜刀,一刀又一刀砍在紅的上。紅的被大卸八塊,淋淋的臟從他的肚子里淌出來,流滿一地……
最后,他的腦袋被砍下來,那雙眼睛圓圓瞪著……死不瞑目!
“別怪我,我救不了你……”
紅求救的眼神突然浮現在雜的腦中,他的腦袋下面空空,被刀砍下來的切口模糊,鮮順著他的眼眶滴下來,他張開,用無比怨毒的聲音不停重復地說道:“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不救我……”
雜揮舞著雙手驅趕腦中的幻覺:“我怎麼救你,對方可是詐尸的鬼,我本救不了你……”
他的里同時碎碎念著:“冤有頭,債有主,雖然我跟他們是一伙的,但是我沒有手殺了你們,你們報仇就報仇,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一路跌跌撞撞,雜終于來到二樓。
他走到二樓的臥室,瘋狂地拍打臥室的門。
“剛哥不好了,出大事了,你快開門,我們要趕離開這里。”
“剛哥,快開門啊!”
“黃和紅都死了,這里鬧鬼,我們要趕離開……”
門被拍得哐哐響,但里面卻沒有一聲音。
雜頓時覺不妙,難道……剛哥也出事了?
他停下拍門聲,四周頓時陷死寂之中。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空氣里彌漫著很重的腥味兒。
不過這個腥味兒也許是從樓下傳來……
雜哆嗦著聲音喊道:“剛哥,你和枝姐到底還在里面嗎?”
如果連他們兩人也出事,那麼這棟別墅豈不是只剩下他一個活人?
就在雜快要因恐懼徹底崩潰時,他聽到門傳來腳步的聲音。
“噠……噠……噠……”
腳步聲沉重而緩慢,朝著門的位置一步步靠近。
雜吞了吞唾沫,忍不住小聲問道:“剛哥,是你嗎?”
回答的是“吱呀”一聲,臥室的門被打開。
雜的手機燈照在門走出的男人上……
“我上的紅子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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