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前來送喜服的人看著搖搖墜的門,瞬間警醒。
但看到桑榆衫整潔地待在房間里,懸著的心松懈下來。
“把喜服換上,嫁給神靈可是你的福氣,如果你敢逃跑的話……”
人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給了桑榆一個兇狠的眼神。
桑榆笑了笑,接過人手中的喜服:“我不會逃跑的,不過……我有一件事很好奇。”
人立馬一臉警惕地看著桑榆:“好奇什麼?”
桑榆笑容意味深長:“你們迫我嫁給所謂的神靈,難道不怕我嫁給它后打小報告嗎?畢竟……我這個人有點記仇,說不定它會為了我出氣,反而把你們所有人都殺掉呢!”
人聽了桑榆的話,整張臉瞬間慘白,磕磕絆絆道:“你……你你你……”
不敢想象,如果桑榆真這麼做,那將是整個村子的災難。
見人嚇得渾抖,桑榆噗嗤一笑:“放心吧,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而且我很善良的……”
【每次榆姐一說自己善良,那必定有人遭殃】
【經常把善良掛在邊的人,其實最不善良了(稽)】
【這些村民們有種愚蠢的壞】
【我更想知道……棺材蓋掀開后,里面到底是不是另一條蛇哥】
【我懷疑里面裝著的是蛇哥丟失的大腦】
【……你們這屆,是真敢說啊】
【蛇別看來,是惡評】
在人的幫助下,桑榆換上繁瑣的喜服。
一艷紅的,即使不施黛,那張臉依舊得驚心魄。
一旁的人不由得看呆,難怪神靈會選擇為新娘,實在太漂亮了,漂亮得簡直不像……人!
這個想法突然冒出來,令人打了個冷。
突然想起在幫桑榆換上喜服時,手指不經意到的胳膊,冰冷的溫度完全不像人應該有的溫。
難道……
人連忙按下心中的想法,不管桑榆是人還是……別的什麼,都是神靈選擇的新娘。
只要今晚嫁過去,漓河的詛咒將徹底消失。
濃濃的夜中,冷風徐徐,淡淡的腥味兒彌漫在空氣中經久不散。
此時此刻,家家戶戶掛著紅燈籠,上面的黑“囍”字尤為醒目。
桑榆的頭上被蓋著一塊紅布,所有的視線被遮擋住,只能看到自己雙腳上的紅繡鞋。
四周靜的詭異,只能聽到風吹樹葉而卷的簌簌聲。
人的手臂攙扶著桑榆往前走,的手微微抖著,暴出心的恐懼和張。
終于,桑榆聽到了水流的聲音。
風掀起桑榆頭上蓋著的紅布一角,令桑榆看到自己的環境。
河面上,漂流著數不清的紅燈籠,猶如一顆顆猩紅的眼珠子,隨著波浪的翻涌起起伏伏。
一條結實的麻繩突然纏繞在桑榆的手腕上。
“姑娘,對不起住了,為了防止你逃跑,只能先把你綁起來。”
人哆嗦的聲音在桑榆耳邊響起。
桑榆很配合地讓綁好麻繩,在人耳邊輕聲說道:“你說……如果詛咒消失,你們會怎樣呢?”
人手上的作突然頓住:“如果詛咒消失,被困在河水中的水鬼都會離開,我們也可以過上安安穩穩的日子。”
紅布下,桑榆的角緩緩勾起。
在的手被綁好之后,人扶著桑榆登上一艘漁船。
漁船的邊緣被紅布纏繞,船頭的位置掛上一盞大紅燈籠。
河面開始翻涌,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推著漁船,漁船朝著河中央的位置緩緩移。
桑榆乖巧地坐在漁船上,風吹掉頭上的紅布,看著漆黑的河面,等待著那副棺材的到來……
此時的河岸上,被五花大綁的林呈鑫和嚴睿一狼狽,兩個倒霉蛋子被村民塞進臭烘烘的豬籠里。
“村長,真的要把他們兩個當做祭品嗎?”人有些擔憂地說道。
老者捋了捋胡子,那雙明的眼睛里著兇狠:“這兩個外鄉人不能留,他們的上有古怪,用來當做祭品最為合適。”
“可是,你答應了那個姑娘,會放過的同伴……”
人言又止,并不贊同村長的做法。
老者瞪了一眼:“婦人之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村子,那個人今晚絕對會死,的同伴更是不能留。”
他揮了揮手,幾個年輕力壯的村民連忙將豬籠推進河水里。
林呈鑫和嚴睿的都被堵住,河水瞬間籠罩住他們,強烈的窒息隨之而來。
林呈鑫心中忍不住大罵,沒想到自己在驚悚游戲里沒死在鬼的手里,卻死在了人的手里……
還真是蛋。
但就在林呈鑫以為自己這一次真的要領盒飯時,困住他的豬籠被一刀砍開。
嚴睿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壯的手臂將豬籠徹底扯開,將被困的林呈鑫一把拎出來。
林呈鑫瞬間得一塌糊涂,若嚴睿是個人,他絕對會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在快被淹死之前,兩人的腦袋冒出水面,躲藏在岸邊的漁船中。
“睿哥,我這一次還以為自己真的要噶了。”林呈鑫大口大口著氣兒。
嚴睿白了他一眼:“瞧你這廢樣兒,我真懷疑你這小子是怎麼活過這麼多次副本的。”
在他眼里,人比鬼容易對付多了。
之所以現在帶著林呈鑫逃出來,是因為在村子里時,監視他們的村民實在太多了。
即使當時逃出去,也會被他們再次抓住。
而且村民們為了防止他們再次逃跑,說不定會打斷他們的。
在游戲副本里傷可不是一件好事!
為了抓住唯一逃跑的機會,嚴睿忍到現在。
林呈鑫撓了撓頭:“傻人有傻福,如果這個副本能夠活下去,希我下個副本還能認識到睿哥這樣的好人。”
嚴睿:“……”
兩人在河水里又泡了一會兒,等待著岸邊的村民漸漸離開,他們準備游回岸上。
突然,林呈鑫漲紅著臉說道:“睿哥,你我大干什麼,雖然你救了我,但是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是那種為報救命之恩,出賣自己屁的……”
他看著已經游到岸上的嚴睿,剩下的話全部堵在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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