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吃驚地看著那個藥罐,心怦怦跳了幾下,不敢相信祁讓會這麼輕易遂了的愿。
祁讓白天才說過要給他生個兒子,晚上就主把避子湯給準備好了嗎?
那里面,真的是避子湯嗎?
遲疑著,站在原地沒。
“怎麼,不相信呀?”
祁讓挑眉,語氣寒涼刻薄,“朕說過的,只要你想喝,就讓你喝個夠,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只會生下沒心沒肺的孩子,朕不稀罕。”
這樣刻薄的話語,盡管晚余確實不想給他生孩子,也不免覺得刺耳,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又不想喝了?”祁讓對上的目,揶揄道,“不會把朕白天隨口說的話當真了吧?”
“嬪妾沒有,嬪妾只是沒想到皇上如此心。”晚余將他的手拉下來,邁步向窗前走去。
藥罐上倒扣著一只碗,罐中的湯藥尚有余溫。
晚余把藥倒在碗里,雙手捧著,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眉頭都沒皺一下。
祁讓還站在床邊,冷眼看著沒有半分遲疑地把藥喝下,眸底寒意更盛。
他沒說錯,果然是沒心沒肺。
不管他怎樣對,都打不了。
厭惡他的,抗拒他的親近,自然也不會想生下他的孩子。
縱然他是天下至尊,是后宮所有人爭搶的對象,對來說,卻連路邊的陌生人都不如。
陌生人至不會讓厭惡,不會讓避而遠之。
晚余喝了藥,走回來向他福一禮:“多謝皇上賜藥,皇上累了一天,早點歇息吧,嬪妾告退。”
說完就要走,手腕被祁讓一把抓住。
心下一驚,強自鎮定道:“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祁讓沉著臉,手上用力一拽,將拽進懷里,攬腰抱起扔在灰白的被褥上。
佛門之地,連被褥帳幔都是無無求的灰白調。
“反正已經喝了避子湯,那就再侍一次寢吧!”
他俯上來,不由分說地吻住,倒要看看,是不是當真對他沒有一點覺。
晚余剛喝過藥,滿口都是苦的藥味。
祁讓毫不在意,含著的舌品咂那苦。
晚余憤不已,嗚嗚咽咽地抗議,拼命搖頭想要躲開。
祁讓捧著的臉,不容躲,直親得呼吸紊,不上氣,才將那炙熱的從上移開。
這一番研磨,磨得雙紅腫,水盈盈,如同五月的櫻桃浸了水,說不出的艷人。
晚余來不及好好呼吸新鮮的空氣,掙扎著就要起,卻被祁讓一把推倒回去,拿腰帶捆著雙手栓在了床頭。
“躺好了,別,敢一下,朕就殺了徐清盞。”
晚余子僵住,瞪大眼睛怒視他:“你卑鄙,無恥,你答應過我的……”
“你也說了,朕在你面前從來都是言而無信的。”
祁讓打斷,溫熱的指腹緩緩從臉頰過,“朕都卑鄙無恥了,你還指朕信守承諾嗎?
朕帶他過來,就是拿他來挾制你的,你不聽話,朕就讓他死在這里!”
晚余臉頰被他弄得,心底卻一陣一陣泛起寒意。
不敢再,偏頭閉上眼睛。
“轉過來,把眼睛睜開,看著朕。”祁讓冷聲命令。
晚余只得屈辱地睜開了眼睛。
看著他修長輕佻的手指解開了的僧袍。
看著他低下頭,烏黑的發垂落在白皙的軀上。
看著他的寸寸下移,縱火。
看著他繼續向下……
“別,別這樣……”晚余出聲,上起了一層小米粒。
祁讓卻充耳不聞,打定了主意要看到不一樣的反應。
晚余心抗拒著,卻起了變化。
眼淚流出來的同時,洪水也開始泛濫。
洪水囂著沖擊堤壩,將那原本牢不可破的防線沖擊得潰不軍……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屈辱地哭出聲來。
那點火的人卻有著世間最冷的心腸。
他不殺。
他不要死,他要死去活來。
“江晚余,你看清楚了嗎?”
他縱然在這樣的時刻,語氣仍舊寒涼。
“你看清楚了嗎?”
“究竟是你的心在撒謊,還是你的在撒謊?”
“回答朕。”
他回答。
失控地搖頭,眼淚紛紛落下。
答不上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那麼恨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恨得心口發疼,恨不得殺了他。
已經徹底崩潰,不要命地拿腳踢他,口不擇言地罵他:“卑鄙,無恥,狗皇帝,你不是人……”
狗皇帝?
這新鮮的稱呼令祁讓不怒反笑,一把抓住了踢踹的腳。
“徐清盞說你的腳趾斷了兩,讓朕檢查一下……”
他將瑩白如玉的腳抱在懷里,一寸一寸。
得不了,卻又躲不掉。
祁讓果然到了兩微微變形的腳趾,眼底泛起晦暗不明的緒。
的傷,是為了保護徐清盞。
而為了蒙騙他,連這樣小小的細節都想得周全。
可見為了逃離他是如何的挖空心思,周部署。
他恨上來,為自己那兩個多月的煎熬到不值,越發不依不饒地挑弄。
他看著一次次失控,喊啞了嚨,在決堤的時刻一遍遍地問:“江晚余,我是誰?你現在在誰下?”
晚余倔強地不肯回答。
可祁讓自有法子讓回答。
抵不過,有氣無力地罵他:“你是祁讓,祁讓,你不是人……”
祁讓很滿意。
罵他他也滿意。
他終于放過,給清理過后,解開了的雙手,將摟在懷里。
“你是喜歡朕的,不管你承不承認。”祁讓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你剛剛都……”
晚余漲紅了臉,轉背對著他,眼中恨意翻涌。
不喜歡他。
縱然的子有反應,也不代表的心。
他一個人毀掉了和長安兩個人的人生,他害得阿娘喪命,害得清盞了這個樣子。
永遠不會原諒他,也永遠不會上他。
祁讓看不到晚余的臉,以為害,一只手到脖子下面,從背后將圈住,著的曲線,得嚴合。
“朕可以讓你快樂的,不是嗎?”他著溫熱的后背,用臉蹭凌的發,“咱們好好的,不鬧了行嗎,朕累了。”
晚余沒吭聲,眼淚無聲而下。
只有他累嗎?
又何嘗不累?
這一切,難道不都是他造的孽嗎?
怎麼他倒了最委屈的那個人?
祁讓覺到自己的手臂被溫熱的濡,上揚的角慢慢收回。
過了一會兒,晚余突然開口:“皇上明天去城里,能不能帶上我?”
祁讓一愣,立時警惕起來:“你要干什麼,你又想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