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形閃爍,向著那空島而去,可臨近空島之前不到十里距離,一強大的排斥之意席捲而來,將張逸風推開,如若有一隻無形的大手隔絕了張逸風的前進。
「嗯?」
著這異樣,張逸風微微皺眉。
「一個小小空島,我難不還拿不下?」
那排斥之意,讓張逸風心下升起了些許火氣,轉而神念一,強大的神識如同海嘯一般湧向空島。
剎那間,整個空島之上湧起了道道赤金的芒,那本躍毫無章法的神曦,竟然在此刻凝練了一道龍形虛影,正在無聲咆哮著,向著張逸風的神魂之力衝擊而來。
那威能強大無比,二者相撞之下,張逸風直覺自己的識海都被神曦所化大龍撞的略有幾分搖晃。
「這力量,著實不錯,我非要將你拿下!」
張逸風面對這龍軀的強大,非但沒有懼意,反而戰意更加的盎然。
識海之中,智慧神樹搖曳,一道道翠綠神降臨,平復了整個識海的,進而在天地晶的持之下,神魂之力化作了一道鋒銳的劍鋒,直直刺向那神曦所化的大龍。
「砰砰砰!」
巨響接連不斷的傳來,神曦大龍每一擊都足以將那神魂之劍打的碎,可在智慧神樹和天地晶二者同時加持下,識海中的神魂之力如若無窮無盡,每一道殘破的神魂之劍,又經由指尖的太吾戒吞納吸,重歸張逸風的,沒有毫的浪費。
如此,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便是數百次鋒,任憑那神曦大龍如何的強大,卻也無法與這近乎無限的力量抗衡。
張逸風角揚起一抹笑意:「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神魂再次化劍,而這一柄劍劍抖,眨眼間便分化出數百,如同劍雨一般落下,直直刺向那神曦大龍。
大龍形愈發的暗淡,本凝聚了一道的神曦此時已經有許多再次化了那無序的狀態,游竄在此方空島上,再無法影響到張逸風分毫。
劍雨落盡,神曦大龍的形也已經虛幻到了極點,張逸風不過隨意一擊,便將那神曦大龍打的支離破碎,跳躍的神曦散盡,那排斥之意也隨之散去,屈服於張逸風的手段之下。
「這才對嘛,老老實實的,哪兒用的著這麼麻煩?」
張逸風滿意點頭,隨意一揮手,那空島之上封存的忌散去,張逸風踏步其上。
不過剛剛落地,那神曦便瘋狂的湧張逸風的,充盈著四肢百骸,每一。
張逸風只覺若是在此地修行,豈止是事倍功半?
此時,虛空之下,徐鶴瞪圓了雙眼:「那傢伙留下的囚龍陣就這麼輕易被破開了?」
「這人的實力著實非凡,不過仙境大圓滿,就能做到如此,看來傳聞不一定是虛假的。」
一向惜字如金的凌追寒,竟然一口氣說出這麼長的句子,更是讓徐鶴到訝然。
眼前這空島上的囚龍陣,便是神空境大圓滿前來,也難以破除,但張逸風卻憑藉著這樣另闢蹊徑的手段,將之消磨殆盡,一方面彰顯了張逸風的實力,另一方面更讓徐鶴到不可思議的是,一個剛剛飛升上來的界主,手中是如何掌握著這樣的機緣?
那智慧神樹運轉之時所流轉的威能,雖然徐鶴不知曉其底到底如何,但其浩瀚無窮的生機,卻實打實的給徐鶴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這下有好戲看了!」
徐鶴的眼中閃過一抹激,就連一旁的凌追寒也目不轉睛的凝視著眼前的景象。
就在張逸風邁步在這空島之上,空島的深,突兀的升騰起了一恐怖的駭人氣息。
自邁這太虛三千之中,張逸風也算是有了些許見識,這道氣息,分明是神空境大圓滿,距離神虛境也不過一步之遙,並且這力量比起趙天晟,起碼還要強出五,二者完全不可一概而論。
「這是何故?」
張逸風正在疑,一道影已經沖霄而起,向著此地而來。
當那人影站在張逸風面前之時,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你想死不?」
來人上穿著和南面南的外門弟子服飾,大制式和張逸風所得的那雜役弟子服飾一般無二,而在口卻用金線綉著一道金雷,金雷栩栩如生,隨著其呼吸竟然閃爍不止。
這人頭髮披散肩后,直垂腰間,虎背熊腰,形略顯壯碩,面龐方方正正,著一黝黑,這副模樣倒不似什麼修行得道的神境強者,而更似個農家壯漢一般。
張逸風微瞇雙眼:「你又是何人?口出狂言,不知你幾斤幾兩。」
從踏上修行路開始,張逸風一向秉持的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眼前的這壯漢一出口便咄咄人,張逸風自然不會給他好臉。
便是神空境大圓滿又如何?自己底牌齊出,也未嘗不能一戰。
話音落下,虛空之下,徐鶴哈哈大笑:「這小子對上白鴻鵠,還真是針尖對麥芒!」
一旁,凌追寒更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一步不退的張逸風,這不過仙境大圓滿的小小修士,竟然有著氣吞山河的氣勢。
白鴻鵠忽的笑出了聲:「我是何人?你來我的空島上,壞了我的囚龍陣,要佔我府,還要問我是何人?若非從你上覺察到那麼一南面南的氣息,你已經是一了。」
不待張逸風開口,那白鴻鵠繼而道:「老子的這囚龍陣布施了三百年,消耗了不下千塊神曦石,只為閉關修行準備不久之後的試煉,今日被你破了陣法,壞了修行,不教訓你一番,難解我心頭惡氣!」
話音一落,白鴻鵠扇般的大手徑直抓向了張逸風,完全不給張逸風解釋的機會。
方才聽聞這空島既然有人,張逸風本道歉離去,可這白鴻鵠不由分說的便出手,也激起了張逸風心下的火氣。
「布施三百年,就布施了這麼個狗屁陣法,我看你也是腦袋糊塗了!既然心中有氣,我就來給你滅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