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孟連城回到酒店,剛回到自己的房間,舒晨就敲門走了進來。
“棠小姐回來了嗎?”孟連城問。
舒晨回答道:“回來了,但是又出去了。”
聞言,孟連城不由得微微側目,“出去了?自己一個人,還是有人接?”
“坐酒店門口的出租車出去的。”舒晨回答,“我原本想跟著的,可是作太快了,我實在是沒來得及……”
孟連城聽了,只笑了一聲,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說:“不想讓你跟,那你是無論如何都跟不上的。隨去吧。”
“是。”
……
棠許其實并沒有離開酒店太遠。
正是假期,酒店又位于市中心,車子剛剛駛出去沒多遠就遇到了通管制,在車流之中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半小時后,濱江路上最標志的建筑一一熄燈,游客如水般褪去,通也終于恢復。
然而棠許卻在這個時候選擇了下車。
原本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在車里坐了許久,見過了這座城市燈紅酒綠的繁華,也想繁華散去之后是什麼滋味。
棠許穿過隔離帶,來到了江邊的步道。
這個時間,江邊行人寥寥,江風肆意吹拂,其實還是有些冷的。
棠許卻全然知不到一般,靠在江邊圍欄,任由江風拂面,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今天晚上得到的信息含量實在是有些高,必須要仔細整理一番,好好思索思索接下來何去何從。
所以才不愿意待在酒店,不想看見孟連城那張臉。
因為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再狠狠扇他幾個耳。
雖然,那也符合兩個人現如今的關系,可是畢竟太耗費力氣了。
棠許想要留著力氣,將來,還多得是用。
只是當準備整理眼下已知的所有線索時,腦海中閃過最多的,竟然還是棠嵐。
棠嵐對孟連城有多,有多恨,這麼多年,的所思所想,究竟有多是跟孟連城有關的,又有多是跟相關的?
如果棠嵐知道此時此刻,正在走著從前走過的路,用自己的和去幫孟連城爭取他的利益,不知道棠嵐會作何想?
;最瘋狂的時刻,棠許腦中閃過的念頭,竟然是——
如果將棠嵐和孟連城之間的牽連捅到邵青云面前,以那人的行事風格,會怎麼對棠嵐,又會怎麼對孟連城?
這念頭自腦海之中一閃而過,棠許卻再不敢細思分毫。
當意識到自己思緒偏離,努力想要拉回正軌的時候,后卻忽然出現了兩個陌生男人。
棠許敏銳地察覺到,回頭看向了兩人。
“是棠小姐嗎?”
人都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棠許也懶得做無謂的掙扎,只道:“找我有事?”
“有人想見你,請棠小姐跟我們走一趟。”
“我能問問想見我的人姓甚名誰嗎?”棠許問。
“姓郁。”
郁?郁牧遙的郁?
可是郁牧遙先前送回來的樣子,不像是有多余的話要跟說的樣子。
那現在是什麼況?
棠許眼見對方不愿多說,也不多問什麼,很配合地跟著對方上了車,離開了江邊。
車子過了江,行駛到了海城高樓林立的CBD,然而下一刻,卻又轉進一條小路,最終停在了一家咖啡店門口。
雖然海城的咖啡店不計其數,但這個時間還開著、還開在這種地段的,屬實有些見。
見到這家咖啡店的瞬間,棠許幾乎就可以確定,找來的人不是郁牧遙。
果不其然,當走進這間裝修隨的咖啡店,偌大的店堂里空空,只有一個人窩在懶人沙發里,正投地玩著手機上的游戲,只留給棠許一個戴著棒球帽的頭頂。
棠許也不去打擾對方,就近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直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過去,對方大概是輸了游戲,忍不住破口大罵了一句——
棠許驀地抬起頭,這才意識到,對方竟然是個孩。
與此同時,那個孩終于丟開手機,掀開帽檐,朝棠許看了過來。
四目相視的一瞬間,孩明顯愣了一下,接著飛快地從懶人沙發里起,走近到棠許面前,盯著棠許看了又看,才又退到反方向,繼續盯著棠許的側面看。
待終于360度全方位無死角地看清楚棠許之后,孩冷笑一聲,拉開棠許對面的椅子,大喇喇地坐下來,張口便問:“誰找你來勾引我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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