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沉了一下,回道,“我想,外公應該會尊重我的想法。再說了,這婚約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外公的。說實話,我很擔心他現在的狀況。”
孟老爺子之前是無所謂活不活,不管吃再多的藥,也治不好他的心病。
現在得知孟文錦的況,又見到了自己兒的兒,孟老爺子心痛之余,也有那麼一的寬。
但他的狀況確實不好。
醫生說他還能再撐兩個月。
兩個月太短了。
錢叔嘆息道,“這兩年我也請了好多個醫生,但都沒太大效果。祁先生說,他聯系了一位國醫圣手,給老爺子試試針灸的辦法,不過還沒收到回應……”
能被稱為國醫圣手的不多,其中最有名的一位,因為年歲過百,已經輕易不出山。
裴燼接了話茬,問道,“是賀老?”
錢叔下意識點頭,但很快又覺得不妥,要是什麼事都讓這位裴家掌權人做了,總有上趕著的嫌疑,要是讓外人看了,只怕還以為是姜晚求裴燼幫忙的。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對自家小小姐都不好。
容易人看輕。
錢叔在短短瞬間里想了很多,在他看來,姜晚和裴燼之間的份不對等,那肯定是自家小小姐委曲求全,小心維持著這段關系。
以前就算了,但是現在,孟家的小公主,不是沒有人撐腰的。
錢叔當即回道,“不勞煩裴總,我已經向賀老遞了求診的帖子,估計……”
拒絕的話還沒說完,裴燼已經給賀斯年打了個電話說要請他家一百零六歲的老太爺出山。
賀斯年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好結束一臺手,熬了個通宵眼睛都熬紅了,聽到這句話大罵裴燼不做人,“我家老太爺可是頤養天年的年紀,他——”
“你的研究經費還差多?我投了。”
“哎呀,一百零六歲正是拼命的年紀!我家老太爺神抖擻,三拳剛好夠打死我!裴總你等著嗷,明天我就把我家老太爺給你請來!”
賀斯年改口改得飛快。
安排好之后,裴燼掛斷電話。
管家錢叔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下意識地看向姜晚,卻見姜晚已經坐進了車里,還朝著裴燼催促了一句,“快點。”
這是催他回家呢?
嗯,回家。
裴燼勾一笑,眼尾眉梢間都染著幾分愉悅的氣息。
在轉要上車之前,裴燼腳步一頓,他看向言又止的錢叔,一眼就猜了錢叔的想法。
裴燼道:
“錢管家,你想錯了。”
“不是求我,是我在拼命表現。”
“都這麼明顯了,您老還看不出來嗎?”
說完這句話,裴燼坐進了車里。
直到車遠去,錢叔站在原地許久才琢磨出這句話的意思。
雖然不可思議,但事實確實如此。
那驕矜矜貴的裴家掌權人,也有折腰的這一天。若不是因為姜晚,裴燼也不會把姿態放低到這個份上。
那祈遇怎麼辦?
錢叔嘶了一聲,腦海中剛劃過祈遇的臉,就聽見有個保鏢跑來匯報,“錢叔,祈家家主派人來了,好像是說……來提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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