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李叔識趣地離開了主臥。
而許醫生給陸嶼掛上點滴后,叮囑了江笙好一些注意事項。
江笙認真記下來,溫聲開口:“我知道了,許醫生,您剛剛說的我都已經記下來了。”
“那就好,打完這兩瓶點滴后,陸的燒應該就會退下來。”
“但還是要四個小時服一次藥,免得后面又燒起來。”
“后面要是反反復復發燒的話,就得趕送醫院去看看。”
“好,辛苦您了。”江笙一邊點頭一邊回應。
許醫生又留了半個小時,時刻觀察著陸嶼的況。
見陸嶼退燒后,他這才起對著江笙說:“我后面還有個會議要開,得先走了。”
說這話的時候,許醫生回頭看了一眼陸嶼的狀態,小聲叮囑道:“后面要是遇到了什麼問題,你可以先打電話問問我。”
江笙將許醫生送到二樓樓梯口時,許醫生及時擺擺手,客氣開口:“江小姐,送到這里就行了。”
“行,那您慢走。”
江笙目送許醫生離開后,這才轉回到主臥里。
陸嶼臉上的紅漸漸散去,但上居然不停地打著寒。
他裹著被子,里依舊呢喃著江笙的名字。
江笙無聲地嘆了口氣,從柜子里拿出一床新的棉被,蓋在了陸嶼上。
正當幫著陸嶼掖著被角的時候,的手,被男人的大掌握住。
他現在還在發燒狀態,手掌心有些燙,燙得江笙心中升起了異樣的覺。
想要回手,卻被陸嶼握著,怎麼都不肯松開。
“陸嶼,你別鬧。”
江笙小聲嘟囔著,隨后使了使巧勁,將手給了回來。
手中的一空,陸嶼皺起眉頭,面又蒼白了幾分。
“咳咳……”
下一秒,他重重咳嗽了起來,肩膀輕輕抖著,上纏繞著幾分病氣。
江笙瞧見陸嶼這虛弱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早已消散。
輕拍了拍陸嶼的背部,幫他順著氣。
陸嶼停止咳嗽后,虛弱地睜開眼,深目凝視著江笙。
“笙笙,我們不離婚,好嗎?”
聽言,江笙紅微張,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放在兜里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臥室里的寧靜。
“我先去接個電話,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話落,江笙拿出手機,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后,快步走出了臥室,接通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了顧北城關切的聲音。
“學姐,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來舞蹈室?”
按理來說,江笙被放鴿子后,應該會來舞蹈室才對。
但這都過去一上午的時間了,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該不會是去找陸嶼了吧。
顧北城這麼猜測著,在腦海斟酌猶豫了半小時后,這才打電話來問江笙。
江笙想起昨晚顧北城說過的話,話語里明顯疏離了一些。
“我今天有事,就不去舞蹈室了,你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找我嗎?”
聽出江笙話語里的客套與疏離,顧北城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下去。
他抿了抿,言語之間都帶著幾分落寞。
“沒有,我就是看你一直沒有過來舞蹈室,打電話問一下。”
江笙知道顧北城的心思,嘆了口氣,無奈提醒:“顧北城,昨晚我就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你不必時刻關注我的向,這樣會讓我很不自在。”
此話一出,顧北城眉心皺得厲害,心更像是被針扎了一般,傳來了麻麻的痛意。
“抱歉,學姐,我,我只是擔心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江笙那邊響起了李叔的聲音。
“,粥熬好了。”
?
能這麼稱呼江笙,只能是陸家那邊的人。
難不,江笙現在跟陸嶼在一起?
一想到這個可能,顧北城的心一度跌落至谷底,整個人被愁云籠罩著,讓他心俱疲。
最終,他識趣出聲:“學姐,既然你在忙的話,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
“好。”
江笙沒有一猶豫,回答完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顧北城聽著聽筒里頭的忙音,整個人倚靠在墻上,握著手機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他心里很清楚,就算江笙跟陸嶼離了婚,他應該也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一點,顧北城苦地勾了勾角。
“學姐,看來我們是有緣無分……”
他低聲喃喃一句,隨即朝著練習室走去。
——
別墅里。
眼看兩瓶點滴都輸完了,江笙手探了探陸嶼的額頭,發現溫度降下來后,這才松了口氣。
而陸嶼退燒的過程中,出了一汗,背后的睡都被汗水浸了。
李叔發現這一況,猶豫不決地向江笙,畢恭畢敬地詢問:“,爺現在出了一汗,能不能麻煩您幫他換一服?”
“不然這麼悶著的話,很容易繼續燒起來。”
聞言,江笙眉頭再次鎖,瞥了一眼陸嶼,沉聲道:“你幫他換就行了。”
“而且他現在已經退燒了,這里就沒我什麼事了,小雨馬上就要放學了,我得去接他。”
找了個合適且恰當的借口,想要離開這里。
要是不這麼說的話,李叔肯定會想方設法讓多留一會。
果不其然,涉及到小雨的事,李叔也只能點頭答應。
“行吧,,今天真是麻煩您了。”
“爺就給我照顧吧,那萬一有什麼突發況,還希您能……”
李叔話還沒有說完,但江笙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點點頭,聲音溫地回應一句:“我知道了,您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聽到這話,李叔親切地笑了笑,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好,,您心里還是有爺的,為什麼還要離婚呢?”
“李叔,之事是不可勉強,更何況我跟他之間,有太多不可調節的問題。”
江笙說這話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陸嶼聽到了。
他眉頭鎖著,臉變得十分難看,額頭再次滲出一層薄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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