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人,配給委屈。
沈時宴:“我希你能永遠像現在這樣,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并為之努力沖刺。”
“如果有一天覺得累了,也不必撐,回家來,外公外婆,還有……我,都在你后。”
蘇雨眠眼中浮現淚,但很快,就被笑意取代:“好!”
沈時宴拿出一條項鏈,隨手遞過去:“這個,是去年到F洲出差,路過當地一家飾品店買的。”
他從F洲回來,去蘇雨眠家里那次,其實就想拿出來送給。
但一拖拖到現在,原本也不打算送了,只是……
到底不甘心啊。
蘇雨眠接過,掌心托著吊墜,圓形部嵌了一個六角星圖案,圖案中間,刻著一串字母——
HakunaMatata
打量的同時,下意識念了出來。
念完,忽然覺得有些悉。
“這是……《獅子王》里的臺詞?”
沈時宴:“嗯,也是F洲的一句諺語,意思是:無憂無慮,夢想真。”
《獅子王》里,這是彭彭和丁滿對辛的祝福,一如此刻……沈時宴對的祈愿。
……
當老爺子和老太太得知沈時宴要去澳洲發展,臉上的錯愕和驚怔,比蘇雨眠更夸張。
“……怎麼突然要去澳洲?是不是外婆有些話說得太重,傷了你的心?我……”
“外婆,”沈時宴輕聲安,“您別急,先聽我說,好嗎?”
馮秀貞不安地攏雙手,“你都要走了,我能不急嗎我……我都要急死了……”
“外婆,我是去工作。”
“什麼工作非要長居澳洲?你在京都集團總部,也一樣能把控。”
“這次還真不行。”
“??”
沈時宴向詳細解釋了集團部的考量和決策邏輯:“……所以,非要過去一個人坐鎮,最好的選擇只能是我。”
“可、可是……”
“好了,”伊春山還算冷靜,但眼里的不舍與沉重沒比老太太好到哪兒去,“我相信阿宴會做這樣的選擇,肯定是經過深思慮。孩子長大了,哪能一直把他困在邊?”
雄鷹的目標應該在長空,鯨魚的世界必然是大海。
“阿宴……”老爺子拍拍他肩膀,“不要忙起來就忘了吃飯,照顧好自己。”
“嗯。”
話雖如此,但這個決定實在太突然,馮秀貞顯然一時之間接不了。
送沈時宴和蘇雨眠離開的時候,老太太沉默得過分,笑容也眼可見的勉強。
“不介意搭我一段吧?”沈時宴敲開駕駛位車窗,“喝了酒,不方便開車。”
飯桌上,老爺子酒興上頭,便拉著沈時宴小酌了一杯。
蘇雨眠:“當然不介意。從前都是你送我,今天也給我個機會,讓我送你一次。”
沈時宴笑了,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車是邵溫白的吧?”
“嗯。”
“果然跟他人一樣古板無趣。”
蘇雨眠哭笑不得:“車不是能開就行嗎?”
“那你要求也太低了。”
蘇雨眠打著方向盤,直視前方,聞言,回了句:“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要求那麼多做什麼?”
人的力有限,提要求也是一種消耗。
不如放在更重要的地方。
沈時宴啞然:“……反正你總有你的道理。”
蘇雨眠還真就點了點頭:“那是。”
很快,車停在沈時宴公寓大門外。
“到了。”
他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雨眠,再見。”
“什麼時候走?”蘇雨眠隔著半降的車窗看他。
不知何時,天空飄起雨。
沈時宴看著的眼睛,調侃道:“怎麼?要來送我啊?”
“嗯。”
“……后天。”
“好。”
蘇雨眠驅車離開。
但并沒有回單元樓,而是去了……實驗室。
剛打開燈,陳一像個幽靈一樣從里間飄出來。
四目相對,兩人都嚇了一跳!
蘇雨眠:“……商量個事兒,下次走路能出點聲音嗎?”
陳一默然兩秒,點頭:“……行吧,我盡量。”
“都放暑假了,你怎麼還泡實驗室?”蘇雨眠覺得自己夠勤了,但比起陳一……
還是略遜一籌啊。
陳一茫然:“放暑假了嗎?今天幾月幾號?”
蘇雨眠:“……”
說錯了,何止是“一籌”,遜了不知道多“籌”。
怪不得人家能拿國家重點項目,能把那麼多復雜又頭疼的資料和手續跑下來。
專注的人,做什麼都能功。
不等蘇雨眠回答,陳一自己在腦子里算了算,然后尷尬撓頭:“是哈,沒想到都放暑假了……”
“……”
陳一上下打量一番,眼神愈發疑:“都這個點了,你不會是來加班的吧?”
“怎麼不會?”蘇雨眠拉開柜子,練地套上實驗袍,“你都能加,我不能加?”
陳一:“……我今天還真沒加,我住休息室的,你忘了?”
買柜的時候,他用書面郵件正式跟蘇雨眠申請過,算是過了明路。
蘇雨眠:“我不信,你有前科。”
“?”
“苗苗說你經常加班,悄悄卷。”
陳一角搐,“……說真的,你們之前跟史斯合作的課題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暫時還沒有新課題吧?苗苗和書墨也都休假了,你……”來干嘛?
“之前沒有,但很快就會有。”
陳一兩眼放:“你有新課題了?!什麼方向?!能合作一波嗎?”
蘇雨眠挑眉:“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至有兩個課題在手了吧?還有空合作?”
“必須能啊!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只要你想,一就會有。”
“……”卷王本王。
“那、我考慮考慮。”
“還考慮什麼?咱倆一個實驗室的!”
蘇雨眠:“……”大哥,我課題還沒出來,謝謝。
蘇雨眠沒說假話,來實驗室,就是干活的。
見上了實驗臺,陳一骨子里的卷dna瞬間了起來。
很快,里間實驗室便響起了械運行和鍵盤敲擊的聲音。
……
蘇雨眠摘掉護目鏡,一邊走,一邊活因長時間低頭而有些酸疼的脖子。
先接杯溫水喝,接著去了趟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下意識抬眼,掃過墻上的掛鐘。
好家伙,四點半了!
居然一點困意都沒有,估計白天茶喝得有點多。
先是邵奇峰的,又是伊春山的……
嘖!
陳一從里間游出來,依舊悄無聲息:“……吃宵夜嗎?”
他問。
蘇雨眠:“……說好的走路出點聲呢?”
陳一尬笑:“不好意思,忘了……下次一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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