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初一噎。
怎麼不就拿備孕說事呢。
“還有一個要求。”姜以初說,
“哦?”
“備孕的事,慢慢來,我有點吃不消。”姜以初說。
其實不抱希裴束能答應,因為就算不備孕的時候,裴束那檔子事也很貪。
但是裴束破天荒地應:“好。”
他說完,就專心做菜了。
姜以初覺得今晚就像是過山車。
一開始還以為裴束要帶小人回家找茬,沒想到,是帶林真真回來道歉,道了歉,裴束的態度還跟以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都有點兒不適應了。
但是今天這一遭,姜以初不會真的就把事翻篇。
林真真做的事,樁樁件件,都會記在心里,以后有機會,一定都讓林真真還回來。
至于裴束說,要替林真真接懲罰。姜以初覺得好笑,你說代替就能代替?裴束自己也說了,那件事,他自己也有責任。
他償還的,也只是自己的那一部分。
姜以初恍然發覺,自己對于裴束的事,是越發心了。
要是以前,不論他做什麼,姜以初都能對他無限包容,甚至替他找好借口。
包括他邊的人,欺負,折辱,都因為裴束,能忍氣吞聲。
窩囊極了。
姜以初扯了扯角,以后,不會了。
一個人的包容和耐心,是有限的。
當意被消耗到了一定程度,也就再沒有可以消耗的余地。
這個晚上,裴束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飯菜,姜以初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
“怎麼不吃了?不合胃口?”裴束掀起眼簾。
“忽然有點兒想吃甜食,不知道,這個點,瀾記還能不能買到好吃的糕點。”
姜以初說著,拿出了手機,開始搜索瀾記的外賣。
瀾記是云城有名的本地老字號。
全城就只有兩家分店。
恰好離蘭汀府又比較遠。
姜以初一邊看,一邊琢磨:“外賣的話,一則配送費貴,二則,路上耽擱的時間長,開春天氣還是有些冷,糕點保溫做得不好的話,路上就涼了。瀾記得趁熱吃才好吃。”
真不是故意找茬,而是看到了裴束和林真真吃的蛋糕,突然也有些饞了。
這個人,不是不喜歡甜食,而是從小就被養刁了,不是頂尖的,吃不下。
“你想怎麼樣?”裴束問。
“最近助理有在瀾記附近辦公出差嗎?如果順路的話,讓他幫忙給我帶一份?”姜以初眨眨眼睛。
“我的助理是替我工作的,不是替我做跑的。”
姜以初不服氣地閉了。
分明他平時也沒支使之文做無關工作的事。
姜以初靈一閃,惡作劇道:“助理不行,你行不行?”
裴束瞥了一眼。
姜以初到了他眼里的一抹涼意。
了脖子,正想說自己只是開玩笑,結果對面蹦出一個字:
“行。”
姜以初微微睜圓了眼睛——
稀了奇了。
過去家里還沒落魄的時候,能使喚得裴束;現在寄人籬下了,居然還有能使喚得他的一天。
當天晚上,姜以初就吃到了熱乎香的瀾記點心。
估計是車里的溫度一直不低,點心也沒有冷,姜以初拿到手里的時候,那香氣,就著熱乎氣,鉆進了姜以初的鼻子。
來回近兩個小時的車程,裴束一個小時就回到了家。
姜以初想,他的油門是不是快踩冒煙了。
大概是有點心虛,姜以初一口氣把所有點心吃了個大半,導致到了半夜,還撐得沒法上床睡覺。
在起居室鋪了瑜伽墊,運消食。
磨蹭了好久,才上床睡覺。
剛躺下,邊的男人就轉過,長臂一下攬住了細的腰肢。
沉渾的嗓音,仿佛化作實質,在姜以初的耳邊輕輕挲:“我滿足了你的胃口,你是不是也要滿足一下我的?”
“我,我今晚點心吃得齁嗓子,現在肚子還很脹。”
姜以初婉拒了。
后的人沒了聲響,接著是一陣沉默。
但是姜以初知道,裴束沒睡。
他應該是睜著眼,在黑暗里,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他的大掌覆到了的胃上,輕輕起來,“這樣可以嗎?”
“……嗯。”
姜以初有點不適應這麼的裴束。
瞪大眼睛,看著面前一團黑黢黢的空間,耳尖有些紅。
婚后他們有過很多親接,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有一種的溫。
姜以初的耳尖和臉龐,燒得火辣。
心里麻麻的,像是有許多小蟲子在爬,讓人忍不住想手撓一撓。
又像是一團溫的小火苗,溫溫地烤著人的皮。不難,就是煨得人有些熏醉。
不多時。
后傳來了綿長的呼吸聲,裴束已經睡著了。
但是他手上的作,卻還沒有停止。
一開始,姜以初睜著一雙大眼睛,始終警覺又神,但是估計是被裴束的睡意所染,加上他的按手法很讓人放松,姜以初不知不覺,也進了夢想。
……
接下來幾天,裴束對姜以初可謂是有求必應。
他下了班,就拿起鍋鏟包攬煮夫的活;
出差的中途,也不忘給姜以初帶一份禮;
還時不時還給姜以初金幣,一言不合就是一個大額轉賬,姜以初寵若驚地打開了網頁搜索【離婚后,婚丈夫的轉賬能追回嗎?】
誠實地說,姜以初差點要被這種的糖炮彈給攻陷了。
連帶著看裴束,都不覺得他那麼令人畏懼、抵。
姜以初甚至有沖,要告訴裴束,自己已經報名參加了設計大賽,如果可以的話,希他支持自己去國外進修,并且再離個婚什麼的。
但是沖被理智了下來。
裴束會對這麼好,是因為林真真,他只是在替林真真贖罪。
這一點,姜以初還是拎得清。
只是眼看裴束的生日快到了,要是沒一點表示,估計裴束這個大魔頭會不高興。
不想打破現在和裴束這種和諧相的平衡。
姜以初打算,找個時間,逛個街,親自給裴束挑一份禮。
周的一個下午。
正好。
姜以初在商場的奢侈品柜臺里,挑選男士領帶。
裴束這些年的領帶都是置辦的,但那是作為書做的活,走的萬宇公帳報銷。
但是現在可是自己出錢,這誠意很足了吧!
姜以初的手停在一條價值56萬的領帶上方。
“姜士,您真有眼!這是我們店里的新款,昨天剛到!”導購在旁邊喜笑開。
姜以初的手一,落在了旁邊3.5萬的領帶上,“我比較喜歡這款呢。”
“呵呵……這款,是我們店里的經典款,就是款式比較舊了。您確定要嗎?”
姜以初聽得出來這話里的意思,話里的意思就是“這箱底的貨,積了幾年都沒賣出去,就等著一個不是很有錢但是又想買奢侈品來充面子的冤大頭來挑走了”。
“就要這條了。另外,剛才我看的那枚士腕表,還有包包,一起打包起來吧。”
“好的士!”聽到姜以初后面那句話,剛才有點兒蔫兒的柜姐頓時像打了,角的笑快飛到太了。
一道冷嘲,猝不及防出現在門口:“給自己買東西,花幾十萬,給自家丈夫買東西,花幾萬塊,也不知道你的丈夫知道了,會作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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