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哪位?”
裴束冷冽如山野清泉的嗓音傳來。
“是我,景溪舟。”
“有事?”
“本來不想提醒你,想了想,還是跟你說一聲。你那個書,在青鼓巷三期一家「低空」的酒吧,被李程銘欺負。我不是沒有想過,是不是你把人送給李程銘,但是上次你救你書的樣子我見過,你應該不會做這麼下作的事。該說的我說完了,怎麼做你自己決定。”
說完,景溪舟掛了電話。
裴束正在會場上跟人閑談,端著酒杯,他環顧了一圈會場,
剛才姜以初坐的位置,現在空無一人。
他臉微沉,“失陪。”
他走到會場外,給姜以初打電話。
無人接聽。
裴束又準備給林真真打電話。
們兩個的工作相互輔助,如果姜以初離開了,去了哪兒,林真真也應該知道。
就在他要打電話之際,一個手下匆匆趕到:“裴總,真真小姐出事了。”
“怎麼回事?”
“真真小姐一個人外出,被李程銘他們強行帶到了酒吧,讓真真小姐陪酒,好在助理趕到及時,把人救了出來。”
“真真怎麼樣?”
“助理趕到及時,已經把真真小姐帶回來了。”
裴束松了一口氣,轉瞬又警覺起來,“你說從酒吧把真真帶走,是哪里的酒吧。”
“據說是青鼓巷的一家酒吧,不清楚。”
“姜以初也在那兒?”
手下納悶:“沒見到姜書。”
“剛剛,景溪舟告訴我,看到李程銘和姜以初,在青鼓巷商業街的一家酒吧里。”裴束鷹隼般的眸中有利。
“會不會,是這個景溪舟耍咱們?助理接到真真小姐的時候,就問過真真小姐,可真真小姐說了,沒見過姜書。”
裴束沉,問:“之文怎麼知道真真出事了?還趕過去救了真真?”
那人遲疑,“額,大概是,真真小姐遇到了危險,找了助理幫忙。”
裴束沉緩緩搖頭。
他了解林真真,
如果是真真遇到了事,
第一時間,應該會打電話向他求助,而不是向旁人。
手下看著他的冷酷神,有些畏懼,但是,轉念想到了林真真的囑托,他鼓起勇氣開口:“裴總,真真小姐了驚,狀態不是很好,希您過去陪陪。”
裴束看了一眼那個手下。
耳邊,忽然回冒出姜以初曾經諷刺過他的一些話。
姜以初罵他在面對林真真和的事時,總是眼瞎目盲、智力低下。
很明顯的一些事,他都能因為林真真,了心緒。
“你跟真真說,我一會兒過去。”裴束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那手下連忙追上來,著急問:“裴總,您不去真真小姐那,要去哪兒?”
“找些人手,去青鼓巷,找姜以初。”
……
路上。
裴束一連給姜以初打電話都打不通,轉而聯系了之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文看事兜不住了,這才說:“是林書先一個人跑到了青鼓巷,姜書看到林書好像遇到了危險,就找到我,讓我通過衛星定位,查林書的位置。還……還囑咐我,這事暫時先不要驚您……我把林書的位置告訴了姜書,姜書讓我帶人,跟一起兵分兩路去酒吧找林書。可不知道為什麼,我趕到的時候,只見到林書一個人從酒吧出來,我跟林書問起姜書的下落,林書卻說,沒見到姜書……我現在,正帶人回酒吧找姜書。”
“有了消息,隨時匯報。”
“明白。”
“你伙同姜以初欺瞞我的賬,回頭我再跟你算!”
“是!”
掛了電話,裴束一臉沉。
幾波人帶來的信息,都有偏差。
裴束一時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他不想懷疑林真真,
但是,這幾個人里,肯定有人撒了謊。
裴束不愿意繼續深想,抬眼向司機,眉眼厲,“開快點!”
司機一個激靈,加快了油門,全然不顧導航上的超速提醒。
裴束這邊,趕慢趕,
終于到了青鼓巷商業街。
裴束帶著一群保鏢,沖進了低空酒吧。
酒吧的白天,本來就生意清冷,現在,里面更是一個客人都沒有。
一樓倒是守著幾個萬宇的保鏢。
那是之文帶來的人。
這時,之文正從二樓“鐸鐸”往下小跑。
“裴總,您來了。”
“人呢?”裴束問。
之文神嚴肅,又帶著幾分愧疚,“沒見到姜書……”
他又絮絮說:“林書說,沒見過姜書。我怕是們兩個人相互錯過,所以不放心再找了過來。難道,姜書真的不在酒吧里?可姜書聯系不上,實在讓人擔心!”
裴束瞪他一眼。
之文心虛地閉上了。
他知道,這事是他辦岔了,要是太太出了什麼事,他難辭其咎。
“把老板找過來。”裴束拉過一個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下了。
不一會兒,
保鏢帶著一個男人過來,很不客氣地把男人丟到了裴束面前,
“裴總,問過了,他不肯說。”
“什麼不肯說!我是說沒見著!”酒吧老板不忿地辯解。
裴束問:“是不是人太多,你看差了,或者看了,”
“人太多?這位老哥,你是在開我玩笑嘛?這大白天的,我酒吧生意本來就清淡,路過幾只螞蟻我都能數得一清二楚,別說是一個大活人。”那酒吧老板順勢吐苦水,“我好不容易有那麼幾個客人,你們一鬧,人都跑了,你懷疑我,我還要懷疑你們是不是對家來砸場子的。”
裴束全然不管他的哭訴,只冷冷道:“那就把監控找出來。”
“我家的監控這兩天剛好壞了。”酒吧老板梗著脖子說。
裴束的目落在他上,從頭,打量到了腳。
酒吧老板年紀不大,看模樣,才二十出頭。
上穿的服沒有什麼大牌logo,但是裴束眼尖,這擺明了是某個高端設計師的定制。
能在青鼓巷盤下門店,開酒吧,客人又大多是客,
說明,他自己手頭有人脈資源。
這老板,一看就是那種家里有幾個閑錢,開個酒吧玩玩的二世祖。
這樣的二世祖,桀驁叛逆,心高氣傲,不會畏懼誰來威脅幾句。
如果好心,早就告訴裴束實了。
而現在他這副樣子,擺明了是故意瞞。
為什麼故意瞞?
八是幫著李程銘撒謊。
這個酒吧老板,可能和李程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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