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趙嘉志太都凸了起來,“俄航啊,我坐過,跟坐戰斗機沒區別。”
一聽到戰斗機三個字,顧詩筠倏地將腦袋轉了過來,詫道:“為什麼俄航跟坐戰斗機沒區別啊?”
趙嘉志將病歷疊進一旁的文件盒里,眼皮朝蔣喬那邊抬了抬,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蔣喬一聽,擺了臉掉頭離開,“切,一大把年紀了,還賣關子。”
“啥玩意?一大把年紀?哎,你說……”
趙嘉志雙目圓瞪,但轉頭瞧見顧詩筠也是一臉“你無不無聊”的表,是又把話給咽了回去。
罷了,跟人不能計較。
他隨即轉移話題,問道:“顧醫生,你是從下周一開始請假了是嗎?”
顧詩筠手中正好攥著假條,“對,請半個月的假,我也不好多說。”——因為也不知道是去干什麼的,人家要保,那就必須保。
趙嘉志癱坐在椅子上,“那咱們外科又要一個得力干將了。”
“就半個月。”顧詩筠哂笑道:“趁這半個月你趕和新來的那個李醫生多聊聊,人家單。”
趙嘉志呵呵翻起白眼,“算了吧,我都一大把年紀了,不婚族。”
他說完,背著椅子轉了過去,沒再多說話。
顧詩筠知道他倔強,便理了一下服道:“行,那你休息一下吧,我先去查房了。”
-
周一的清晨,彌漫著淡淡的薄霧。
沿海的氣不比蓉城的潤,更加侵骨三分。
因為任務特殊,程赟已經有連續有兩周沒和家里視頻了,但每天的晨昏定省該有的還是有。
比如他先會問:【老婆,你在干什麼?】
如果是早上,那麼顧詩筠一般會在很久之后才回復他:【手】
接下來他就會問:【寧寧在干什麼?】
拋磚引玉,只為能多得到幾張為數不多的照片,然后看上個八百十遍,刻進腦子里,才轉上機開車。
跑道上的風灌耳中,機庫里亦風聲不斷。
林彥霖調節好抗荷服的背帶,看著試飛員手里的殲-3S設計圖紙,道:“座艙蓋向前打開的,這有點艦載機遠程作戰的意思。”
試飛員仔細研磨了幾秒,回頭對他道:“我當時和總設計師也討論過,殲-3S作為中型戰機肯定沒法和重型戰機殲-2S相比,要續航久,那就要空間,要油箱。”
程赟雙手搭在腰間,眉頭避開頂滲的一,說道:“所以座艙蓋往前開,后面就有足夠的空間配備油箱了。”
試飛員挑挑眉,抬手拍在他肩頭,“嘖,可以啊,家喻戶曉的王牌飛行員。”
程赟淡淡謙遜道:“沒有。”
試飛員表示贊許,“之前艦載版首航的飛行員還跟我提過你,三年半前的伽國邊境沖突,要不是你早就鎖定了對方,這種不要命的自殺式襲擊,后果不堪設想。”
程赟眉眼微微舒斂,禮貌地點了點頭,“畢竟是架非形的戰機,不打它打誰,但我沒想到它會玩命。”
誰都知道,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
可偏偏的,伽國就屬于不要命的。
人家都是把腦袋拴在腰帶上,他非要把腰帶拴在腦袋上。
“伽國那腦子……”試飛員嘆了口氣,“算了,不說了。”
他收起圖紙,腦袋朝殲-3S側了側,問道:“怎麼樣,第一批量產機,上去看看?”
程赟應允點頭。
說實話,他能多機型通飛,但每次上手新的機型,心底還是沒有很實的把握。
好在他學習能力之強讓人嘆為觀止,不過同試飛員幾下挲,就基本上已經可以上手開車。
“和殲-2S差別有點大。”
林彥霖抱著胳膊嗤笑:“那和殲-2C呢?”
作為重型殲擊機,出來幾年既沒有太大量產,投使用也。
而很快,就被殲-3S這種雙發中型戰機的勢頭所覆蓋。
程赟側目看了他一眼,“你是怎麼想到把它們倆放一起對比的?”
“……”林彥霖訕訕聳肩,“我又沒飛過殲-2C。”
他說著,也順著梯子攀上了座艙。
作為戰機駕駛員,每個人都沒有固定專用的飛機,經常戰備值班的時候發現外機而升空驅逐,隨便開哪一架都得心應手。
但眼前這架最新的五代戰機,造型獨特,黑科技點滿,確實讓人產生一種不易僭越的覺。
試飛員笑了笑,“首批,都有點怵。”
話音剛落,尾聲便跟來一句:“馬上就不用怵了。”
程赟和林彥霖聞聲轉頭,見是旅長,立刻敬了個禮,試飛員也敬禮回道:“旅長,剛才試飛很功。”
“嗯,我看到了。”旅長呂偉闔了闔眼,點頭道:“程赟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首批殲-3S的投使用,還是得他領隊。”
試飛員淡笑,不置可否。
程赟沉聲:“明白,旅長,一定完任務。”
新機型而已,他不在話下。
今天的風帶著東海的爛漫汐之息,雖遙遠卻近若可聞。
軍事記者拍了十幾張遠景照片,眾人又多說了幾句,便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
雖然初夏,機庫的熱浪卻在艷的熏烤下逐漸升溫,轉眼看見遠停靠的運-9X改裝的醫療救護機圍著一群人,程赟不覺疑,問道:“那邊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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