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用雙手抵住男人的膛,微微低下頭說道:“我們不是先要談嗎?”
程赟不是滋味地輕嗤,將下抵在的頭頂,“筠筠,相親的時候,你可是親口說的,能不能不談?”
顧詩筠依然用自己的小拳頭抵著他的口,哪怕一毫米的距離都讓能久逢甘般地大口呼吸。
紅著臉,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反悔了,我不想要什麼平淡如茶、心如止水。”
程赟問:“那你要什麼?”
顧詩筠低聲道:“我想要糖炮彈、甜言語。”
說著,抬起頭來,額頭蹭過他的下,緩緩勾勒著他的下頜廓線,“可以嗎?”
這模樣,跟一只主蹭過來的貓咪似的,冷中帶著暖,誰能拒絕。
沉默、僵持、最后的通牒……
程赟倏地放開,雖然疲憊無奈,卻依然客氣可見地說道:“嗯,你先去洗澡吧。”
“呼……”顧詩筠跟得了特赦令似的,幾乎想都沒有想,直接就抱著自己的睡跑向了主臥的浴室。
熱水麻痹了神經,溫暖浸了心扉。
等出了浴室,程赟已經換了一套居家的服,正斜靠在床上,拿著一本軍事航天的雜志,有一眼沒一眼地翻看著。
顧詩筠敢肯定,他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見出來了,他微微抬眼,“水熱嗎?”
顧詩筠佯裝笑意,僵著子往前挪了一小步,“嗯,熱的。”
因為沒穿,的曲線有著自然而然的垂落,哪怕就這麼輕輕一挪,都是視覺的沖擊,瀑布般砸落在眼前。
程赟面不改地收回目,就這麼等著。
既然是夫妻,又能睡到哪去?
顧詩筠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這種覺,就像一條溯回逆流的三文魚,知道自己的下一步是死亡,還要拼盡全脈往上沖。
算了。
反正上哪哪都被他看過。
不就是同床共枕嗎?
這有什麼難的。
深吸一口氣,著頭皮走到床邊,然后一點一點蹭上去,再一點點地躺下去。
說實話,活了那麼多年,頭一次邊躺個男人,還是個不太的老公,哪怕他一下、吱一聲,都讓無比局促張。
側過,掖了被子。
剛想閉上眼睛,冷不丁地,后人問了一句:“要關燈嗎?”
作者有話說:
要。
-
第47章
窗映出月的影子。
織著朦朧的氤氳, 將整個房間都籠罩上一層濯濯的曖昧暖。
顧詩筠幾乎想都沒想,“不要。”
關了燈, 滿眼都是漆黑, 誰知道他要干什麼。
可程赟好像另有所圖,話鋒一轉,不咸不淡地說道:“原來你喜歡不關燈啊……”
顧詩筠遽然怔住, 待領悟他的意思之后,倏地繃著自己的, 像個垂死蹦跶的蝦米似的, 轉過來著急道:“那還是關吧!”
也就是悄然一瞬。
隨著手中燈線的拉扯, “咔噠”——墜黑暗。
幾乎是同時轉過,兩個人就這麼相相看、不偏不倚地對上了眼睛。
咫尺之間,呼吸簌簌而下, 沉口。
唯一的, 就是窗外綽綽的月皎嬈。
顧詩筠怔怔看著眼前男人的眼睛, 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兩只手作拳在口, 一都不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冗長得就像一臺永遠無法完的手,對顧詩筠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閉上眼睛,等著,巋然不地等著。
然而過了很久,程赟才有下一步的作。
他抬手, 過滾燙的臉頰, “是秦悠然教你的嗎?”
顧詩筠懵住, 雙手往后了, “啊?”
夜濃郁,依偎著的是紅的臉頰,程赟見遲鈍的樣子,不覺啞然失笑,只在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不用跟我撒,你是我老婆,本來就應該我著你,不是嗎?”
他沒再,亦把這份習慣使然的迫盡收眼底,轉過去不再說話。
漫長就此開始。
煎熬變了執著。
顧詩筠瞪著眼睛,憑空看著天花板,怎麼都睡不著。
-
第二天一早。
斑鳩躥飛在樹梢盡頭,顛簸出幾片細碎的葉子,又啼著振翅飛走。
睜開眼睛的一瞬,顧詩筠便習慣地去尋找碧空盤旋的禿鷲和翻飛的經幡。
恍惚了好久,才發覺,自己是在家里。
家里……
對,家里……
家里??
陡然睜大眼睛,眼眶逐漸充盈,視線逐漸清晰,直到滿目璀璨晃在白紗的窗簾,才去找昨夜躺在邊的那個男人。
眼眸轉了一圈,
回頭,就見程赟正抱著手臂站在門口。
晨熹微之間,他半倚半靠,明明了軍裝,卻依然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安全。
“我剛去買了早飯,還熱著。”
他指了指餐廳的方向。
“哦。”顧詩筠疲憊地了太。
坦白講,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怎麼睡著的,更不知道今天早上怎麼醒來的,只知道全上下從頭到腳都是麻的,想來一晚上都沒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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